随后趁着季笙别扭的转头时,又故意衔着她的耳垂,贴着耳廓上浅而短的茸毛,轻声呢喃:“小猫,靳家这个浑水,你趟定了。”

他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脸上,季笙耸耸头,推着他的胸膛隔开两人的距离,双手交叉在胸前,道:“行了!我知道我已经落入你这条大尾巴狼的手掌心了,你们这个破家族我也是搀和进来了,可是这会人这么多,你别贴这么近!丢脸都丢到太平洋了!”

说着,在靳云霆邪肆的目光下,她一把握住他的大掌。

“走吧,去见识一下这趟浑水有多深。”

绕过这些普通的公子哥,靳云霆带着季笙去了后堂休息的地方。

但刚穿过走廊,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

本以为遇见靳尚尧就已经让自己很恶心了,可这个女人看着靳云霆的那种目光,当真才让季笙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穿着一身大红色,胸口开叉极低,几乎到了腹部,饱满的前胸随着她的走动而上下颠抖,带着一丝引诱的意味,而下摆则犹如旗袍,开叉极高,露出了大腿根部,双腿白皙,成为一个绝对吸睛的存在。

同时,大波浪卷飘在肩侧,配上艳丽而含情的五官,性感而多情,妩媚风骚。

“阿霆,你终于回来了?”她直接将季笙无视,眼底似乎只看得到靳云霆,“我就知道前厅的那些场合你不喜欢,一定会在这里休息的。”

季笙扯了扯靳云霆的袖子,把脸侧了侧,提问:“这是谁?”

靳云霆根本没有理那个女人,揽着季笙的腰肢就往里面走,但那个女人视若罔闻,直接快步上前,抢先进了房间,并做了一个撩人的姿势。

“阿霆,这位就是凉阮安嘴里说的你养的宠物?”女人拦住两人前路,便道:“你要不要给我介绍一下?怎么说,我还是很关心你的。”

她话语中透着浓浓的勾引意味,季笙打了个激灵,靳云霆要不要这么好人缘?

到处都是明恋暗恋?

往前跨了一大步,将靳云霆挡在身后,季笙对着美女伸出一只手,道:“你好,我是季笙,二少爷的宠物,你若是想要了解什么,直接冲我来,我比二少爷更了解自己,当然,你要是想了解二少爷,也可以冲我来,二少爷这差不多一年都和我呆在一起,我想~我知道的还是不少~你说对吧?”

话落,她还朝着眼前的美女笑了笑,标准的微笑,落在那美女眼底则是赤裸裸的挑衅!

但很显然,能在靳家里呆的人都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女人面不改色,回以一笑,冲季笙伸出手,道:“你好,我是若夏,靳家的女主人,你长得确实不错,给阿霆当宠物也不算是太落面子。”

季笙一惊,女主人?

那不就是……

“够了!”靳云霆不耐的打断两人的谈话,对着若夏便道:“我累了,我需要休息,你若是春闺荡漾老头子又满足不了你,我可以送你几幅补药给老头子试试,若实在太饥渴,随便找根棒子也能解决。”

季笙当即憋着笑,同时觉得靳云霆这话说得太不留情面了,但是若夏依旧毫不改色,似乎刚刚靳云霆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一般!

“阿霆,晚上你们还有长会要开,想吃点什么?我让人给你先做点?”

靳云霆搂着季笙,转身便走。

季笙扭头冲着若夏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阿姨再见,二少爷带我去睡会,我好累啊~”

一边说,一边还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不是她要挑衅,而是有人要觊觎她的男人,焉能坐以待毙?!

靳云霆连头都没有转,但这时候,季笙才发现,若夏的脸究竟有多么扭曲!

几乎嘴巴都翘到了鼻子上去了,怎么看都是隐忍之后的爆发!

季笙没感觉到危机,撇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靳云霆不悦,大掌摁在她后脑勺,用力的掰正,道:“给我老实点!以后见到这个女人都绕道走,不要和她纠缠。”

“为什么啊?她不是靳家的女主人么?难道……你们有一腿……哎哟!”

季笙捂着头,歪着脑袋恶狠狠的瞪着靳云霆,以此来控诉他刚刚敲他脑袋的恶行,而后者视线微冷,气势逼人,冷笑:“你敢再说一句?”

“别啊,二少爷最好了,我就是猜猜,哪敢真说什么啊?”

靳云霆哼了一句,眼底阴气森森,脸上挂着邪肆而玩味的笑,道:“我也是开玩笑的。”

“……”

两人往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去了,沉默了一会,季笙便问起了正事:“对了,她说她是女主人?那不就是你的妈?可是看她那样,分明就是爱慕你啊,这是怎么回事?”

“凭她那个身份,也配当我妈?”靳云霆眸头乍冷,杀机一闪而过,“给我妈提鞋,她都会嫌脏!”

“那……”

季笙刚张嘴,靳云霆便解释:“若夏,二十六岁,二十岁跨入靳家,嫁给五十二岁的靳烈即靳家掌权人,心胸狭窄,眼底容不得沙子,曾一夜之间处死靳家三十名下人。”

“二十六?不就是比你大两岁?你的后妈?那你亲妈呢?”

季笙好奇的眨着眼,靳云霆从来没有讲过他家里的事情,包括阿卡以及阿尧都不曾在她面前提起过,最多会说一点靳尚尧和靳烈的斗争问题。

闻言,靳云霆的身体猝不及防的僵硬了一下。

季笙步伐一顿,道:“二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亲妈的,我不问了……”

靳云霆迅速收敛所有情绪,拥着她,解释:“我三岁的时候母亲便去世了,那时候我没有太大的记忆,当初他们是因为家族联姻,老头子需要巩固势力娶了母亲,后来听老仆人讲是因病去世,但内里有故事,我查了十多年,都没有结果,老头子把当年知情的人都杀光了。”

“啊?”季笙顿觉不可思议,瞪直了眼:“杀……杀光了?难道你妈的死,和他有关?”

“不知道,这么多年,始终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