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霆:“……”

相谈甚欢,靳云霆甚至没有发现在暗处有人拿着单反相机偷偷的拍摄着。

他们看得电影是场文艺范十足的电影,讲述着男女主角因为年少时期的误会分离,几年后又在城市的某个地方重逢,但是双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后来又发生了种种矛盾,男女主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靳云霆其实不爱看电影,季笙虽然觉得这种电影一般,但还是缩在靳云霆怀中,鼻尖一耸一耸认真的观看着,嘴里吃着爆米花,还算是比较惬意。

两人相拥,时光静好。

等到电影散场的时候,季笙其实已经睡着了,靳云霆笑笑,然后将人抱着打车回家,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着他俩,直以为是新婚的小两口出来玩的,一边开车一边感叹:“想当年,我年轻啊……刚结婚啊,也经常带着老婆孩子……”

靳云霆脸色柔和,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竟也听司机絮絮叨叨了半晌。

唯独说到了结婚,他的脸色微微绷紧了,目光有些晦暗。

结婚……

多么遥远的名词啊。

回到了别墅,靳云霆又变成了那个杀伐果决的的二少爷,将季笙放在卧室中,盖好被子,他又去看了一眼糯糯,随后便进了书房开始和阿尧、阿卡等人商量明天的家宴了。

生日宴,也是一场大戏。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的,季笙感觉有人在挠她痒痒,她随口便道:“别闹了,二少爷让我再睡会,一会在叫我,早饭不吃了。”

说完,翻身捂被子继续睡!

二话不说,踢掉了拖鞋,糯糯便爬上了床,然后掀开她的被子,用冰凉的小手捏着她的鼻子,开始提醒:“爸爸让你快点起床,今天有重大事情要做。”

靳云霆也经常捏她鼻子,季笙这会睡得正甜,双手朝着空中打了一套醉拳,随后继续睡:“别来烦我,累死了~”

糯糯被她推开,摇摇头,鄙视的看了季笙一眼。

随即将头上的发卡拔下来,又用手指在中间部位戳了戳,接着便将发卡放在季笙的鼻尖处,季笙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又臭又刺鼻,鼻尖一耸,便开始打喷嚏!

“阿嚏!”

糯糯见状,赶紧将发卡重新别在头上,然后盘着双膝坐好,季笙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再也睡不着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边流眼泪一边下意识的道:“靳云霆!你给老娘……闻了……什么?”

一见着对面坐着的是糯糯,季笙当即没底气的软了调子,随后挤出一抹笑,教育道:“糯糯你怎么在这?妈妈刚刚那是说胡话,你可不要学啊,女孩子要温柔一点,不要太粗暴了……”

糯糯嘻嘻一笑,道:“爸爸说今天下午有重要的事情,让我来叫你起床。”

“什么重要的事情?”

季笙挠挠脑袋,她昨天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还一觉睡到了现在。

“不知道。”糯糯摇头,“爸爸说完就走了,好像还挺急的,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哦哦~”

季笙揉了揉鼻子,也不好当着糯糯的面再贪睡,随后便利落的起身了。

下午,靳云霆来了电话,讲明晚上是家宴,会带她去靳家祖宅,至于装扮也不需要太隆重,普通一点也无所谓。

季笙将糯糯安抚好,随后也就随意的打扮了一下,片刻,阿尧亲自开车来接人了。

车子缓缓的行驶着,穿过市区,再经过几条蜿蜒的马路,最后绕进了一条笔直的大路,大路两边矗立着参天的古木,笔直而挺拔,车子行在其中,仿佛那些古木带着眼睛在盯着你。

诡异而惊悚。

快要到尽头的时候,树木变成了守卫,一排排守卫负手而立,两米一个,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溜高的个儿往那一站,即已经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了。

或许阿尧的脸就是通行证,一道道警戒线被越过,一道道大铁门被打开,车子一路通行无阻。

季笙惊诧:“天啊,阿尧,靳家要不要这么威风赫赫?我怎么感觉我这不是进了哪个家族,而是进了英国皇室?”

阿尧一动不动,平稳的开着车,同时打趣道:“靳家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在欧洲算是雄霸一方了,自然这排场是少不了的,季小姐跟着二少爷,以后见识的会更多的。”

季笙耸肩:“我还是回头烧高香,不求见识的多,还得求平平安安,不要老是来一场暗杀啥的,我这条小命都快被玩完了。”

“二少爷这么宝贝你,不会出事的。”

越来越多名贵的植物映入眼底,随后便是一座占地面积极为广阔的中世纪古堡出现在她眼前了,看上去高耸而神秘诡异。

四周还配设高塔探照灯、密密麻麻的监控器、红外线交叉光束扫描等等。

阿尧将车子停靠在一旁,便有专人将车子开走,随后,阿尧领着季笙往古堡门口走去,古堡门口有两个守卫,但大门依旧是关着的,阿尧上前,按了按一旁的密码锁,接着一块瓷砖状物体上滑,阿尧凑上去,眼睛直视着这块地方,片刻,机械的女声响起:“人物匹配,欢迎进入。”

大门,这才缓缓打开。

季笙一张嘴已经惊得合不拢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居然还拿这种高科技防人?

感情门口守卫都是当摆设的?

“季小姐,我们进去吧,二少爷肯定在等着了。”

季笙木楞的点点头:“噢噢。”

进了古堡里面,她这个不懂得欣赏的人都认出了墙壁上到处都是名贵的古画或者是一些名家大手笔插画,而四周更是站满了仆人,却有条不紊的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季小姐,这里便是靳家的祖宅,十年前经过一次大型修葺,每半个月换一批高科技设备,小到任何一件摆设,大到古堡构架,全都是出自名家,曾经有个酸溜溜的诗人还写过一首打油诗,说的就是东西名贵,随便拿一件出去当了,都可以吃它大半辈子了。”

季笙随意点头,但目光却被正中央的一个烫金镂空大字所吸引

“靳”。

笔走龙蛇,遒劲有力,一看便是出自书法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