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的视线都落在他手中的烟花棒上,笑眯眯地接过烟花棒,推开门去了阳台,嘴角咧开笑意的弧度。

“我很多年都没有放过烟花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放烟花的?”

“杂物房还剩了不少。”

“……”

季笙掐了他一把,也不再管他,径直拿了烟火棒去挥舞,星火璀璨四溅,火星散落一地,很快一束燃尽了,靳云霆又递给她另一束。

月光朦胧,火光却时明时暗。

又一束烟花棒逐渐熄灭,靳云霆顺手再递给他一束,季笙过足了瘾,就摇了摇头:“不玩了,这种烟花棒放两根就好了,真正漂亮的烟花还是要那种、”

“砰!砰砰砰”

季笙话音未落,天空忽然炸裂数道星火,每一颗炸裂之后又以圆形向四周溅裂。

她激动得跳起来:“好漂亮的烟花!”第一朵烟花炸开之后,紧接着便是无数朵烟花升空,漆黑的夜空被此起彼伏的火光照亮。

“喜欢么?”靳云霆顺势走到她身边。

季笙重重的点头:“喜欢!”

缭乱的烟花中,有片刻的停歇,季笙指着天空问:“这算是我们提前过第一个有意义的节日么?下次我们自己去好不好?你提前告诉我,我亲手点燃烟花……”

“嗯。”

两人很近,彼此的气息互相交融,接下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不知道谁先吻住了对方的唇,辗转中,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

璀璨耀眼的烟花下,一对年轻男女忘情拥吻着。

一吻毕,两人气息都有些紊乱。

烟花彻底熄灭,季笙才想起自己煮的面条。

“我的面,糟了!”

她急急忙忙跑回客厅去看,果然已经干瘪成一团,看上去胃口全无。

靳云霆随后进来,瞥了一眼:“坨了。”

季笙懊悔的拍拍脑袋:“刚刚应该先让你吃完再去放烟花的,现在都不能吃了。”

靳云霆三两步走到她身边,直接接过碗坐在沙发上,用筷子搅弄了一番,便低头准备挑起面条,季笙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他:“你干什么?”

“没看到?吃面。”

“不行!”季笙扫了一眼面条,义正言辞:“面条都成这样了,我去倒掉重新给你下一碗!”

“矫情!”

靳云霆一手揽着她的腰,用力一拽,季笙跌坐在他大腿上,他顺势固定,眸光潋滟:“我这里没这么多破规矩,我说能吃就是能吃!”

话落,他大口吃面,似乎是什么山珍美味。

季笙忽然生出一种现世安稳的错觉。

半个小时后,别墅恢复了供电。

季笙这才仔仔细细打量他,眉宇间带着少许疲累,想来应该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她收拾好了碗筷便跑进浴室给他放了满满的一缸热水。

“我帮你放好了热水,你快去泡一泡,缓解疲劳!”

靳云霆邪邪一笑,眼底刚有了点什么异样的想法,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

他接了电话,嗯了两句。

“我有点事要去书房处理一下,未免浪费,热水你自己泡吧,我很快就回来。”

“还忙?这都半夜了!”

季笙下意识的问。

男人步伐一顿,似笑非笑:“特意提半夜,怎么,想邀请我?”

“去去去!”季笙翻了个白眼:“我巴不得你今晚别回来了!”

靳云霆去书房后直接打开了电脑,迅速浏览处理了手下发过来的资料,同时又给阿尧和阿卡打了个电话,简单的吩咐了两句。

但就在此时,主卧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

“啊!!!”

靳云霆眉梢一挑:这只猫,还真能玩!

挂了电话,他立刻阔步去了主卧,浴室的房门还紧紧锁着,隔着一扇门,他问:“怎么了?”

季笙有气没力的声音模糊响起:“二少爷,我摔倒了,好像扭到了腰,现在动也不能动……砰!”

话音才落,靳云霆已经破门而入。

她感觉到一阵劲风扫过,抬头,靳云霆蹲在她身边,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低声询问:“扭到哪了?”

季笙趴在地上,泪眼花花的仰视他,又扯了扯他的手,然后指着后背道:“这里,好痛,我一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我的皮肉一样。”

“我看看?”

靳云霆试探着嗯了两下,季笙立刻疼的嗷嗷直叫,眉峰一皱,靳云霆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然后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家庭医生心里也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都半夜了,还得从被窝里叫起来。

季笙横趴在床上不敢动,但一扭头就看到身侧放着一个红色玫瑰花环。

咬着牙,她挪了挪手臂,将它勾过来一看。

玫瑰花瓣一瓣粘贴着一瓣,密密麻麻的堆积成了一个心形,花瓣的放法也很有讲究,摸上去十分舒服,一点没有参差不齐的感觉。

忽的,季笙眼底就红了红。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那个叱咤风云的男人会为了她这么做?

偏头看他,靳云霆将大灯按亮,这时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背影挺直而高大。

收完线,男人将手机往兜里一揣,转身正好对上季笙那双感动的眼。

他挑着眉,迈着大步走来,勾唇笑道:“感动?”

季笙好不扭捏:“是!我很感动。”

虽然一开始感觉这氛围很诡异

“感动了就练练韧性,养养身体,说你是猫还真成了病猫,三天两头受伤。”

“……”

干干的扭过头,季笙赶紧转移话题:“有点渴,想喝水。”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床头正泡着一壶清润的绿茶,本来是他给季笙准备第二天早上润嗓子的,现在……

走过去,他倒了一杯,却不递给她,反倒是笑着。

季笙惊诧,“怎么不给我?”

男人邪肆一笑,“这么喝多没意思?”话落,他一口饮下大半杯,接着扣着她的头抬高她的下巴,就朝她的唇舌覆了上去。

水渡到她的唇边,季笙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松口。

谁要他这么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