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不是爸爸送你去国外读书偏偏留下我在国内,你觉得心有不甘,所以才故意搅浑我的订婚宴?”

季云柔眼眶泛着红,一手握着沈博安,一边装出难过的样子。

季笙咯咯冷笑:“对啊,我就是不甘心啊,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沈博安怒极,冷笑:“妹妹,怎么说今天也是大喜的日子,你这么折腾,如果岳父岳母知道,恐怕你刚回国又要被送走了吧?”

话音一落,季笙撅着嘴,似乎沉思了一会,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唔~好像是这么回事,那不好意思哦,姐姐,你是小三的女儿,我跟你开玩笑那不是自掉身价,何必呢?”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小三的女儿?!

一直以来,季家都是晋城豪门,绯闻自然不少。

传说季家有两个千金,美貌自然都是数一数二,但老大伶俐乖巧,惹人喜欢,老二则是出了名的叛逆少女,十几岁的时候就被老爸一张机票送到了国外!

但没想到,老大才是小三的女儿!

这老二才是正牌老婆生的孩子,这季家老爷子出轨得多早,才能生出一个比二小姐还要大的孩子?

被人指指点点,季云柔低头沉思许久才压抑住眼底毒蛇般的幽光。

片刻她缓缓抬起头,噙着水雾看向季笙:“妹妹,当年那件事是一场意外,爸爸也不想的,难道你就不想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原谅我不好么?”

“呵呵哒。”季笙笑的张狂:“你在逗我玩么?小三上位,鸠占鹊巢,还要我跟你和和气气?你脑子有病就早点去治!”

说完,留下一众未曾反应过来的人,她直接钻回跑车中。

“BYEBYE!”

贱人想找死,焉能纵容之?

车里如同离弦的箭,迅速窜出,季云柔气得眼眶发红,沈博安的眼神也无比复杂,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低低哄着季云柔。

“云柔,别哭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别为不值得的人受不值得的气!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季云柔伸出手擦干眼泪的瞬间闪过一丝毒辣,转儿点点头:“幸好有你,博安,我爱你,你别离开我好么?”

“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乖。”

“嗯!”

季云柔重新扬起笑容,靠在沈博安的身边进了酒店,而酒店不远处的街头此时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车中安静坐着两个男人。

“啧啧……来了晋城这么久,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这么带劲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刑域摩擦搓掌,对着季笙消失的方向啧啧称赞。

片刻,他身边的男人都没有接话,他扭头望过去,男人眸光熠熠,眉头微微上挑,无形中有一股冰冷的威压在四周扩散,让人不寒而栗。

刑域调笑:“怎么着,想什么这么入迷?”

男人嗤笑:“没什么,只是联想到了一只小野猫。”

“切,就是上次游轮上把你绑起来的女人?”刑域忽然暧昧不清地说:“我听说那是你下属花高价钱特意给你拍下来解闷的女人,谁知道一转眼不仅从你手上逃跑了,还把你、”

“说够了?”蓦地,一道冷漠的调子直接打断刑域的话,他冷嘲:“我发现你最近很闲。”

刑域缄口:“别别别,我忙得很!”

酒店里,沈博安和季云柔平复了心情,等待司仪宣布订婚宴开始。

准新郎和准新娘在亲朋的陪伴下走上台,嘴角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似乎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然而就在下一刻,大厅忽然闯进来好几个男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快递制服。

手中抱着一个巨大的花圈,并且井然有序地将花圈放在酒店门口两侧,并且送上一句祝福:“季小姐,沈先生,祝你们同生共死。”

众人:“……”

这绝对是来砸场子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

“呜呜呜……”季云柔饶是心再大也忍无可忍,顿时一头扎进母亲何思凡的怀里,呜咽道:“妈,妹妹这次太过分了,她摆明要搞砸我的婚礼,还让我颜面扫地……我不要活了……”

何思凡眼底掠过毒光。

“小贱人,居然敢在你婚礼上送花圈!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找人卖了她,应该直接弄死她,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离开了酒店,季笙开车跑车去兜了一圈风,最后才给自己的闺蜜兼死党打电话。

“喂?出来玩?”

“OK,就在夜色吧!”

季笙驱车去了夜色吧的时候,莫安安也刚刚过来,点了两杯威士忌,莫安安狂笑不止:“我听一朋友跟我说了,季云柔的订婚宴上有人送了花圈,简直就是砸场子,老实说,是不是你?”

季笙撩了撩耳边碎发,摆出一个妖娆万种的pose。

“你觉得呢?”

“靠,真的是你!”莫安安笑得神秘莫测:“就知道,除了你没人这么大胆!不过,那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姐姐,你这么公然撕破脸,以后会不会不太好?”

莫安安其实跟她差不多,都是老爸包养小三,老妈郁郁而终。

两个人从初中时候相识,多年来感情一直非常好。

季笙嗤之以鼻:“上次都把我卖去国外的拍卖场了,要不是我命大,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这次再不硬气点,她们两母女还真当我是泥捏的!”

莫安安眼神一亮:“那快跟我说说,你怎么从拍卖场逃出来的?我听说这种拍卖场一般看守非常严格,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咳咳……这个问题嘛……”季笙连忙递给莫安安一杯酒,一副我们哥俩好的表情:“来来来,先喝酒,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在酒吧呆了两三个小时,莫安安老爸的夺命连环call来了,催她回家。

季笙目送她离开,又喝了一会,转身想去洗手间上个厕所。

但喝的太高了,每走一步都跌跌撞撞,好似要栽倒。

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间,她歪着脑袋扫了一眼门板上的标识。

男、女?

哦。

男厕,她果断的推开门进去了。

此时酒吧营业不太火爆,洗手间里的人也不算特别多,但大家一注意到男厕里闯进来一个女人,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甚至有胆小的男人捂着裤子怒斥:“你怎么进来了?”

骂骂咧咧中,好几个人都出去了。

季笙脑子很糊,本来还想转身去隔壁女厕的,但眼看着人都走光了,她嘟了嘟嘴,就准备去隔间解决算了。

正在这时,男厕又被人推开。

一道凌厉霸气的气息瞬间充斥在洗手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