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已经虚弱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逞强啊?”
“因为今天我倒下了,咋们季家就真的完了。”
她终于忍不住,嘤嘤的哭出声来,紧紧的抱住了他健硕却虚弱的身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啊,我去跟薇薇姐说,她可以说服封大哥改天的!”
“他们从行宫赶过来,要花费大半天时间,小雅你从小都很听哥哥的话,今天是怎么了?”
“我怕你死,我怕你出事,我不能让你死!”
“小傻瓜,你还活着,我怎么敢死,我要是死了冷慕云欺负你,都没人可以帮你打他,放心吧,哥是真的没事,而且就算有事,去了医院也只能等死。”
“哥!”她听他那么说自己,心里揪着疼。
“好好好,哥不说了。”
只是,这一不说话,周围的气氛一下沉闷的让两人的洗澡呢都不舒服,她的眼眶酸涩的发胀,却只能故作轻松的忍耐住。
扶着他一步步走回去:“也许哥你只是营养不.良,或者部队的训练太累人了,肯定没事的,肯定不是很严重的事,毕竟你一直在部队里,那么训练身体肯定很棒啊。”
她的话,带着的大多数都是自我安慰,与安慰他的成份。
可是除了这些,她还能说什么呢?他脸色那么苍白,就跟白纸一样,一米八几的个子,需要她搀扶着才能走得动,她还能说什么?
会客室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当安雅和季尧进房间的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移了过去。
自然,也包括被半路丢下的冷慕云,他看着两人缠在一起的双臂,神色十分不悦。
“感谢诸位抽空来参加,我们季家的家宴,上一次的订婚宴出了那么大的波折,在座的各位还肯赏脸,真是季某的荣幸。”
“季少爷这哪的话,国防部也说了,上次那是有‘妖’的人闯入造成混乱,他们那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孙子的错,怎么能算到季家的头上。”
“就是啊,家父还特地嘱咐我,要我好好的带到问候。”
“家里的老人行动不便,否则绝对要问季少爷你多要一双筷子!”
他轻笑着,逐一回应底下人的话。
“权。”萧薇薇侧身到封权的身边,靠在他耳朵旁启声,“季尧好像不正常。”
她一说他才将视线,转到了季尧和安雅的身上。
的确,他不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可以控制得当,一旦笑了总有一股子病态的味道。
再加上安雅的视线,是略带关切的担心。
“宇,你看看季尧是怎么回事。”他当下按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坐在比较靠前的费宇,听见耳朵里的声音,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开始编辑短信。隔了大概四五分钟,封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身体很虚弱,眉间有凝气,眼袋很深嘴唇偏白,脸色蜡黄脸庞显瘦,我这个距离也能看得见汗,恐怕是有隐疾。”
“提前结束。”
“哎呦喂,大兄弟,没想到你还挺人性化的。”
哪是他人性化?分明是身侧的这个女人,对安雅有了不一样的情感,毕竟在行宫里,她没有办法经常联系到林岚等人,恐怕是安雅的性格很欢脱,让她喜欢所以也就顺便关注了季尧。
封权想着,神色微深。
季家两个儿子毫无领袖风范,其中一个更是与“妖”有染,连这最后一个季尧,都面临疾病缠身的话,他恐怕是要换个计划。
在厨房把餐点都准备好之后,所有人便从会客室离开,前往客厅。
一路上别墅里的装饰,尽显朴素的奢华这些存在与走廊上的东西,并不是有钱能买到的,比如有些年代的手枪,那可是属于一个时代的标志,更是军工史上的里程碑。
“如果带小烈来了,他恐怕会非常喜欢这里。”萧薇薇看着那些枪的年份,虽然她看不懂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但是却也知道价值与重要性。
“嗯,到时候有机会,可以带他过来。”他回答。
“恐怕这下开心的,就不仅仅是小烈了,还有季家的所有人。”
两人说话间,已上来到客厅,一盏散发着柔光的多层欧式水晶灯,照亮了整个餐厅,白杉木打造的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秀色可餐的食物正冒着热气。
很是赏心悦目。
封权没有任何动作,他身后的人自然也不敢动,他像是正在等着谁一样,很是有耐心的站在门口,直到费宇拿着车钥匙,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他才迈开了脚步。
都听闻封、冷、费这三人情义不减,以前没过多的接触过,这一次跟着的人,是真的心服口服。
能够屈尊等一人归来,才入座的总统,不说后无来者起码是前无古人。
在他身后的几人对视了一下,虽然都没怎么说话,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了数,毕竟换政党这事也并非是不可,有些人甚至还没开始站队,毕竟是年轻一辈的人,和父辈的之间自然会有些许的摩.擦。
“各位,轻入座吧。”
季尧也恰好在这个时机开口,封权抬步带着萧薇薇和冷慕云费宇等人一同入座,在几人身后的人,自然也是说说笑笑,和季家的人便唠着家长里短,便入了座。
“安雅,你哥他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了?”
才刚一坐下,萧薇薇便侧过头半俯身在安雅身侧,询问道。
安雅苦笑了一下望着她,脸上是与平常完全不同的,带着些悲伤色彩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就非常的差,而且还很痛苦的样子。”
“那……为什么不去医院?”
是啊,他为什么不去医院呢?这些名利对他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安雅听闻她的话,视线变得更加的黯淡,一言不发的转头看季尧。
见她的心情一下低落,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将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听季尧说些演讲词上面,这一次和之前不同,着重的解释着关于季家的一切,她听的津津有味,穿插着些许的历史事件,带着一些生活的乐趣,像是说书一样。
“现在有请,我的父亲季忠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