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药很奇怪,应该是只有对对方动了情,才能发挥药效,所以我对你……”
像他这种人,要说出什么“我喜欢你”或是“我爱你”之类的词,实在是有些困难,所以话就直接断掉,只能靠她自己去想了。
安雅眨了眨眼睛,漂亮的似是杏仁一般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眼泪弥漫着:“所,所以你喜欢我?或者说,其实你对我有一点点的动心?”
面对多少生死,他都没有恐惧逃避过,可这一时瞥见她的眼睛,他却只想逃跑,下意识的转走了视线,才轻点了下头。
紧接着那边的小丫头就不说话了,端起了他递给她的水杯,抱得很紧的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整个人像是团成了一个球一样,他隔了会儿时间才望向她。
安雅像是个小狗一样,用舌.头舔着杯子里的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眶红红的。
“怎么了?”他心生怜惜,到她身侧把她的下巴轻轻的抬起,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怀中。
她一下就躲开,似乎是因为身体很痛,杯子一滑,洒了自己一身的水,胡乱的把被子掀开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一下站起来去拿衣服。
结果,就是重新摔在床单上,赤身裸.体的对着冷慕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恐怕这个时候她“喵”一声的话,会更有画面的冲击感。
初尝禁.果的冷慕云上将,很快就保持不住,连连用另一侧没有被水打湿的被子,将她裹了起来:“毛毛糙糙的,像什么样?”
“呜呜呜,你还说我呢,要不是你那么用力怎么可能这么疼,你要是把我一个人丢下了,我就告诉全世界你是个尘世美!”她拉着被子眼里全是眼泪,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
他的心里像是被一只不懂事的小猫儿挠了一下,当下俯下身来对准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安雅原本还要说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断在那。
被他掠走呼吸后,即便很不服输,也安静了下去,抬手搂住他的背脊。
他吻她诶,真开心。
而且刚才他还说过如果不喜欢她,就不会和她发生点什么,所以现在发生了,就代表他喜欢自己咯?安雅想着心里比抹了蜜还甜,什么冷依依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没有了,只剩下他。
忽得,她将他推开了一点距离,很认真的盯着他。
“冷慕云,我问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啊,还没认识你多久,就跟你在一起睡了!”
她可真是耿直,连问话的方式都这么直白。算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他就多忍耐她的这些小习惯吧,毕竟也不是特别让他讨厌。
甚至,这种不隐藏的对话,反让他觉得她可爱的很。
“你说呢?”
“我发誓你真的是我第一个喜欢,第一个爱上,第一个想睡而且也是第一个睡到的人,求爱护,求不背叛,求不分手,不然我肯定不相信爱情了!”她说着举起小爪子来,比了一个“4”的手势。
他……
还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无奈,从她叫他主人开始,他就一直在对自己说算了。没想到这无奈着、算着,稀里糊涂的就让她占据了心里很重要的位置。
不是妹妹,不是战友。
就是很简单的爱人,一个让他爱不释手的小东西。
“喂,你干嘛不理我啊?”她说着嘟起嘴来,“我的要求不高的……”
“我都答应你。”他说着伸长手臂,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
他身上好闻的带着一点点青柠檬味道的薄荷香,像是另类的催情剂,迷得她鬼迷心窍。安雅傻笑了一下,靠着他紧紧的抱住:“我相信你!”
黄家,季家,这个小丫头的仇他记住了,那么想要把其他人作为棋子,就让他好好把他们都变成棋子!
……
正午。
冷慕云带着安雅再出现的时候,两人行动里的那些亲密感觉,他们自己没怎么发现,旁边哪怕是最不爱八卦的封权,眼睛都睁的稍大了一点。
“兄弟,我没看错吧,安小妹的身上,那是吻痕吧?”费宇压低了声音,跟旁边的封权咬耳朵。
“你没瞎。”
“我的妈妈咪呀,这俩人还真好上了啊?这下季尧要真的气死了,不过按道理冷依依回来了,他怎么会和安雅睡了?世界十大未解之谜又得多一个。”
封权沉默,费宇没有但是他发现了,冷慕云一落过来的时候,只要是面对黄家和季家的人,那别说是一句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不仅仅是他,萧薇薇也发现了,当下靠到他身侧:“今天的冷慕云,有点像阎王。”
“这个比喻很贴切。”他侧头给了个赞许的眼神。
“是是是,多谢总统老师教的好。”她说着朝安雅的方向,挥了挥手。
安雅朝着她眉眼弯着笑起来,原本想要大步的走到他们的身边,可是身体的疼痛,却只能让她依靠着冷慕云缓缓的向前。
两人之间的怪异,引发了周围的人热议。
“诶,这季小姐的身上,那是吻痕吧?没想到冷慕云这么好的运气,这可是个小嫩娃儿啊。”
“就是就是,真羡慕冷上将,昨天晚上指不定发生什么大战呢,嘿嘿嘿……”
“他们好像是在讨论我们诶?”安雅小声的开腔。
冷慕云以为是她不喜欢,一个眼神丢了过去,当下一大片的人都不敢再说什么,这货的眼神可是真的能跟阎王的催命符比一比,吓死人不偿命。
直到两人到封权费宇那变停下,所有围绕着他与她的话才停下。
“这么大张旗鼓?这下全世界都知道你谈恋爱了,姓冷的你够可以啊,藏挺深啊。”费宇说着,望向安雅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她戴了红色的丝巾配礼服,可是冷慕云下嘴似乎是没什么轻重,哪怕是有东西遮掩住,也是很容易就能看的出她脖子上的痕迹。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得了,又多一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费宇冷哼了一声,把头偏走,“裂空空,我们走去找点吃的,觅点食去。”
觅食?封晓满头的黑线,她是真想把他的头拆开,看看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不过再怎么嫌弃他,也是跟着走了,毕竟他不正经的样子,她还是有些喜欢的。
冷慕云和封权站在比较靠中央的位置,一举一动都被周围的人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