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冷慕云身边的丫头,是不是就是你那个古灵精怪的妹妹?没想到传闻是真的,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呵。”季尧甩开了黄依灿的手,拿起一瓶酒为自己倒满,仰头就喝了下去。
“季尧哥,今天这个日子,你虽然要喝酒,不过最好还是少喝一点,万一你喝醉了,我一个人可没有办法收场。”站在他身侧的黄依灿看他的模样,声音不善的开口,“你我都清楚,不过是父母之命不得抗,陪我演完这场戏,我敬你喝个痛快。”
“要是你爱的人不来,你想怎么收场?”
“如果你痛失了爱人的话,再去找你可爱的妹妹,你觉得冷慕云还会是你的对手吗?”
季尧眸色深了几分,这个黄依灿,要比想象之中的更加狠戾。可惜了黄家放着这么好一个苗子不培养,光是养出了些败家子。
进场后,封权和往常一样,到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封柒作为他的代言人,带着叶樱去各种周旋,费宇和冷慕云则是一左一右,在他的身侧。
“兄弟,你猜这个季尧能够忍住,多久时间不过来?”
“不用猜,他过来了。”封权开腔之后,多少带着一点不满意的口吻。
他身边的萧薇薇,没搞得清楚他们之间赌的意义,开口询问:“为什么要赌这个?”
“萧小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人呢,他要是过来的越晚,就越代表他是个不会拍马屁的人,如果说晚些时间过来,还能够找到好理由的话,基本上以后就可以发展成自己人了。”费宇充当了解说员。
“他来,不是为我们。”
一向不怎么开口的冷慕云,也在这件事上发表了一件。
萧薇薇若有所思的点头,想到那天和冷慕云出去之后安雅的反常,当即觉得这季尧可能是过来找安雅或者冷慕云的。
毕竟在医院里的时候,他来看封权的次数屈指可数,明明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攀上他,可最后季尧都选择放弃。
果然,季尧的脚步停在冷慕云的面前。
“没想到,你还有脸过来?”
“哥,你怎么这么跟你的长官说话。”安雅看他上来就怼冷慕云,多少有点不满直接站起身,挡在冷慕云的面前。
季尧转过头,眼神几分悲哀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这就是他爱了十几年的女孩儿,现如今却在护着、帮着另外一个人。他刚想开口说话,却瞥见了冷慕云脖子上的吻痕。
当即又是一个转头,看到安雅的脖子上也有一个。
很暧.昧,很轻,但是的确是留下了痕迹。
“你们到了哪一步了?”
季尧这个问题,是在冷慕云意料之内,他战起了身把安雅搂在自己怀中。没有说一句话,但是那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真的是很好,冷慕云枉我把你当成兄弟当成朋友,你就这样对我是吗?真好。”他说着,越过他和她走到封权的面前,鞠了一躬之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两位阁下,季某可能承受不住与两位把酒言欢谈诗词,所以这杯酒是认罪酒,任凭处置。”
原本打算看戏的费宇,一听这话后背都凉了一阵,这是公然挑衅封权啊,这大兄弟不是任凭处置,是在找死啊……
封权抬眸瞥了他一眼之后,转而将视线落向旁边的萧薇薇:“这里有些太闷,订婚宴为期三天,都是在海上度过,和季上将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的是机会,不如我们出去透透气怎么样,夫人?”
他叫她,夫人。
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下,用一种不高不低,却能让不少人都听见的声音。
“好。”她笑着站起身来,和他相挽着手离开了会厅。
季尧的话就被这样被封权完全无视,费宇看着封权已经走了,自己在这继续呆着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毕竟他可没封权的气场,万一有什么人过来问个什么,他估计分分钟得暴走。
于是拉着封晓逃也似得离开。
倒是冷慕云,从沙发前的桌子上,拿起了一直高脚杯,为自己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季上将,这杯酒冷某接下喝了,下次做事可别再这么鲁莽为好,毕竟对方是一国之首,您说呢?”
他一走,安雅自然也跟着他走,两人的十指交握,从他身边离开的时候,季尧恨不得一拳打在冷慕云的身上。
什么一国之首,什么正人君子。
明知道他对安雅有好感,结果却乘人之危,和她在一起!
这封权和费宇显然就是在帮着他,那他还有什么好为这个国家效力的!这个上将,他不当也罢!
会厅外。
封权带着萧薇薇上楼,进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里。
“你似乎,晕船很严重?这架游轮在海面上,近乎可以当作山,完全不会摇晃你都晕成这样。”他扶着她在床上躺下。
“真是难为你了,还要把我带出来,不过现在季尧肯定恨死你了吧?”她靠在床背上,喝了两口水才慢慢的缓过来。
“他已经没有拉拢的价值,一个女人就能完全打败他,这样的人可以成为政治家,当军人太弱了。”
“你这句可以成为政治家的话,是在特地跟我解释什么吗?”
他丝毫不避讳:“是。”
萧薇薇笑着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中,头晕的感觉都去了不少:“回去之后,我可要好好谢谢封柒和叶樱,每一次他们都帮我们带孩子。”
“我是听说,叶樱很喜欢孩子,才送过去。”
“那也要谢谢他们,不然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和你单独相处?”
他勾着她的下巴,轻吻在她唇上。这吻着热火朝天的两个人,完全不会想到他们人不在大厅里,可这大厅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传说。
毕竟今天的萧薇薇,实在是太过艳丽,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的这种气质,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完全不像是后天可以培养出的那种自然。
只是,这连封权也都只是一知半解的她的身份,自然剩下的人想破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