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个人来,能把外面的人放倒就不错了,再带你走恐怕会引起他的报复吧?”季龙淳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似乎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她防备的倒退了一步。
这个小小的动作,看在他眼里,转而浮现出一丝自嘲的意味,一步一步极其缓慢的朝着她走。萧薇薇的瞳孔瞬间收缩,越发防备的往后退,忍着疼痛靠近门,重新打开就要逃出去。
却发现门竟然被锁死,是她开的门,也是她关的门,为什么会锁死?
“是不是好奇,门为什么会锁着?真可真要感谢你受伤的腿,如果一开始你直接破门而出的逃跑,我恐怕就只能追上你,可是门一关,就不一样了。”季龙淳停在离她两米左右的地方,手上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设备。
“卑鄙!”
她不再去拉门,而是找着周围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只可惜,连墙壁上都是光秃秃的,哪怕是一张油画都没有。
他还在逼近,直到身体都快贴到她才停下来。
那手,抬起落到她下巴上,轻轻的向上一顶紧接着,整个人直朝着她俯身下去。
萧薇薇拼命的转头,可却是无果,他的力气太大,另一只手还狠狠的禁锢着她的肩膀。眼睛越睁越大,身体不受控的抖,一种恐怖的感觉油然而生。
眼眶酸涩的泪摇摇欲坠着,直到瞬间脸颊往下滑落。
他的动作才停下,两人挨得很近,却始终没有任何肌肤碰到一起。看着她流泪,季龙淳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嘴角温柔的向上勾起。
可偏偏,还是那么冷。
嘶啦
她的衣服被撕碎,萧薇薇惊叫了一声,想要躲开他的动作,也不管膝盖上的伤疼不疼了,横冲直撞的就要逃走,季龙淳反手抓着她的手腕,狠狠的又是一扯。
另一手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着自己:“你说要是我也像他一样,把你扔在床上蹂.躏,你是不是也会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而爱上我?”
“季龙淳,你是不是有病!”
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大步走到封权放电脑的桌子上,指尖颤.抖着拿起上面的水果刀。因为挣扎加上大的动作,膝盖破皮的地方已经二次崩裂开了伤口。
额头上汗如雨下,可萧薇薇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注意力完全都在自己手中的水果刀身上。
“是啊,封权有的一切我都要有,他是西夏的总统,我就一定要是北鹰的总统,他拥有了你,自然我也要拥有你。”
她真是好奇,这季龙淳到底心理是多变.态,才能够说出这种违反逻辑的话还那么理直气壮。
季龙淳重新朝着她走去,丝毫不畏惧她手里是不是拿着刀。
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她勾勒着笑,恐怕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的冷静过,瞪大了双眼,拿着水果刀就要往他身上戳去。
只是,她的动作似乎早就被他看透了一样,很轻易就躲了过去。
闲庭信步的样子,似乎是在陪着她玩游戏一样,只躲着任由她像只炸毛的笑猫,用锋利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侧挥舞着。
“你知道,对付敌人的时候,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忽得,脑海中响起一道磁性清冷的声音,她的动作还在继续,可眼神中已透露出了一丝迷离。
“是什么?”
“冷静,还有出其不意。”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看你总是一压就倒,想增加一点情趣。”
脑海里的声音一瞬间戛然而止,萧薇薇突然收回了手,季龙淳已经做好了闪身的准备,看着她没有做任何动作有一秒的愣神。
就是这么一秒她一扬手,刀刃划过了他的耳朵。
若不是季龙淳最后回国了神,恐怕那张俊脸就要被毁了,看着地摊上落下来的血,他清冷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浓烈的嗜血般的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封权的眼睛。
只是,封权的眼睛是火里还是冰寒,而季龙淳,却是冰寒还里带着火。
那火似乎可以烧毁万年玄冰。
“从十八岁开始,就没人能在我的身上留下任何伤口,除非是我自己想要受伤,你倒是破了这个规矩。”
萧薇薇完全没有看出来,季龙淳是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前的,只知道脖子一瞬间被掐住,他的动作很是疯狂的拉扯掉她的衣服。
手上的刀,狠狠的刺进他的手臂里,也完全无济于事。
忽得,她被他完全的推开,跌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季龙淳似乎是拿出了手机,对着她猛拍照,他身上流淌的血,滑落在她身上,雪白的肌肤上像是开了一朵朵魅惑。
拼命的遮掩住自己的身体,也只是让这画面看起来更加香.艳而已。
“你说,他会不会放下和秦星宇的对谈,回来找你?我给他三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他没有来,你就等着成为我的女人吧。”
“萧薇薇,要怪就怪你爱上的人,是他。”
季龙淳说罢,按下了发送键,拔掉自己手臂上的刀,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在看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萧薇薇这都是你的错,萧小烈明明是封权的孩子,是你最先骗我,是你背叛我!
这一切,都是你编制的荒野,你骗我,你骗我说你不爱他!
他心里的思绪千回百转,脸上却始终是一种冰霜般的冻冷浅笑。
她不断向后退着,直到背脊撞到床沿,才完全的停下动作。从前她以为封权已经是个变.态是个疯子,没想到这个季龙淳竟然更加疯狂。
“别再妄想做出什么事来,三十分钟之内如果他赶到,该逃命的人就是我,如果三十分钟到了他还没到,你就怪他无能吧!”
“我不会怪他,只会怨自己,为什么要开门。”
她依旧冷静的回答,即便是身上狼狈不堪,可那眼里那股子倔强,却让季龙淳都为之一怔。
“这一点,倒是和你的母亲很相似。”
“什么?”
他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坐到离她有点远的沙发上,慵懒惬意的靠着沙发背,等待着该来的那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