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二章 小娇花(1/1)

“是你家那位‘小娇花’吧?”

“嗯。”

她倒挺符合费宇说的这三个字,娇艳的像是一朵花,可偏偏又是朵蔷薇,倔强的让他都偶尔都会束手无策。

冷慕云默默的关了视频,他可不想被强行灌上一盆狗粮。

只是,这前脚刚挂了视频,后脚又弹出一个来。

“妈?你怎么会给我发视频?”他接通,看着对面的人毕恭毕敬的开口。

“我们已经跟封家决定了联姻的事,你和晓晓商量一下,什么时候结婚。”

封家提亲?他和晓晓?还没等冷慕云说话,视频就已经被挂断。现在他的势力完全不如费宇,就算是老一辈希望联姻,选择的也不该是他。

难道,是封晓的意见?

不过很快,冷慕云自嘲笑着摇头,他伤了她那么深,怎么可能?

“冷慕云。”

听见有人叫他,才缓缓回了神将头抬了起来。瞥见的是神色有几分复杂的封晓:“怎么来了?”

“联姻是你的想法?”

“不是。”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你还记得五年前的事吗?就是那一次,害得费宇的哥哥还有……”

封晓说到一半,没有将话说下去,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像是一个大圈,而这个圈针对的人是他们,发起人却是他们的父母。

这很难让人相信。

冷慕云看着她沉思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苦楚:“别想那么多,我们的兄弟姐妹会死,我们也会。”

“我不会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也不会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

“晓晓,你没想过,为什么五年后的费宇,改变这么大吗?又为什么,他这一次‘篡位’封权和我都这么的配合?有些事,我们改变也撼动不了。”

封晓看着他略带意味深长的眼神,只觉整个人如坠冰窖。原本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想,而现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得到了肯定。

看她这样,他也心疼,又一次开口:“晓晓,不是我想骗你,也不是我们想骗你,而是有些事,就连我们都没有办法清楚,权的外公,小宇的爷爷,还有封父的父母,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是啊,那毕竟是老一辈人的秘密。

封晓苦笑了一声:“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在我出生的时候,总统是泽亚贝尔,但是在我哥二十岁那一年他就被暗杀了。”

“晓晓,我不能告诉你正确答案,你可以照着自己的想法,往下猜。”

关上了门。

封晓双拳还在身侧紧紧握着,如果这一切的答案真的是如她想的,那害死自己姐姐的凶手,想要杀死自己哥哥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北鹰帝国的人。

而是在这背后,更加庞大的一个家族或是组织。

很有可能,还与自己的父母有关。

冷,从头到脚的冷。

房间内,冷慕云沉默了几响,点开了封权的视频。

没过一会儿便接通,封权坐在桌前,视线落在轻点桌面的食指上,眉宇间有几分清冷。冷慕云看了看视频最右侧,那缕秀发已经不见了。

“你们吵架了?”

“没有,她去洗澡了。”

冷慕云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权,晓晓好像知道了。”

轻敲桌面的食指停了下来,那眸也终于从自己的指头上,移到视频中冷慕云的脸上,没有说话,逼问的意思却很明显。

“她,刚才问我泽亚贝尔为什么会死,我告诉她了。”

“晓晓的脾气暴躁,早点知道不是好事,不过现在这个节点上知道也好。”

两个男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浴室的门,吱呀了一声,没等冷慕云看清楚,封权便直接切断了视频合上了电脑,起身不急不缓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萧薇薇小脸通红,头发温柔服帖的贴着白皙的脖颈,浴袍有些大,却依旧遮不住她那抹半遮半掩的风景。他看着视线越发危险可怖,特别是猩红的一双眸子,看她却似猎人在看猎物。

“你们刚才是在聊什么?泽亚贝尔?这个名字很熟悉。”

“他是前任总统。”

“原来是这样。”

但是,纵然封权已经跟她解释了熟悉感,她却还有一丝异样的熟悉。忽得脑海中的灵光一闪而过,手不自觉的放在了手腕上。

她记得,当时她有一个银镯子,有一行小小的字,上面好像就是……

“他之前是个珠宝设计师,名气还不小。”

直到封权的声音,又一次想起来,萧薇薇才恍然大悟的释然,虽然总觉得怪,但又解释的清楚,便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所以,你们是在聊,上一个党政吗?”

“可以算是吧,泽亚贝尔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不过……”封权说着,抬手在她的后脑上轻抚下去,眼神略变深邃,“却是被人暗杀而死。”

“他是被暗杀的?也是,之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总统似乎还不知道你。”

想到她曾离开过这个国家,还在别的国家遭受过苦难,他的心一下变得有几分柔.软,落她发丝上的手往下移动到肩膀,轻搂住。

萧薇薇顺势躺在他怀中,将头靠着他肩膀,这样的感觉,真好。

……

整整一天一.夜。

潜水艇才接近南浔海岸的二分之一,费宇坐在行宫自己的书房里,电脑上潜水艇的位置缓慢的前进,就跟他指缝中的烟类似。

忽明忽暗似是快熄灭的蜡烛,缓缓的燃烧着。

“费宇。”

他抬头看见是封晓,掐灭了烟头丢尽烟灰缸,伸手在脸上搓了一把,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了些,才抬眸看她开口:“先坐吧,事一会在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封晓有些意外的坐在他对面。

“你来找我,除了问我你哥哥的下落,还能有什么?”他几分疲惫的端起茶喝了一口,“裂……晓晓,你过来看看他的位置吧。”

她来,其实不是为了这个。

封晓也没解释,起身走到他身后,看了一眼潜水艇的位置。原本她正想把自己要说的话告诉他,可却瞥见了他耳朵上还未处理的伤口。

当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酒精棉球,和一张创口贴。

“为什么不把伤口处理一下?”她捏着棉球,擦干净他耳朵上的创伤。

“忘记了,人你也看了,我的事就别管了,你不是说过不想再打扰、再接近我?”

费宇抬手想要将她的手给拿走,可她骨节靠近他头发的感觉,带着一丝丝的温热。那份热让他觉得有些舒服,可心脏却又被拉扯的很疼。

两种极端的情绪,惹的他很不自在,脑海和身体中,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不断的拉扯。

“原来,我们是真的当不成朋友。”

她的声音从后面传进耳中。

“我和你做了很久很久的朋友,我不想破坏这样的关系,是,我喜欢你,但是是你同意交往,也是你借由吵架与我分开,封晓,做人不能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