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林岚被抱的有些懵,用力推开了他的肩膀。
他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泰迪深深的叹息:“在我心里,你跟她同样都很重要,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受到伤,如果让薇薇和封权去谈,结果是好的,我们为什么要逼迫她呢?”
“结局是好的?你确定一个疯子,能够跟她谈出好的结果?”
林岚朝着萧薇薇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确认她已经不在了,声音也不敢高起来,可心中的怒火蹭蹭的网上蹿的厉害。
泰迪有些无言以对,国际上一直称呼封权是疯子,因为他行事果断杀.戮果决不留余地却又中庸的道,原本是一条无法实现的遐想路。
身为幕僚的他,简直再清楚不过。
看他不说话,林岚嘲讽的笑了起来:“呵,说不出话来了是吗?你的为她好,你的不想让封权盯上我,其实就是牺牲她一个人而已,说起来你倒还可以向他请功!”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泰迪不悦的皱起了眉,她林岚怎么说他都可以,但是侮辱他的人格和对她们的真心,这要比断他脖子还更眼中。
她只是冷冷一笑,完全没有任何想回他话的意思,泰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跟她生气,好生气好的解释道:“一个你一个她一个萧小烈,两个女人一个孩子,想要跟封权斗到底,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一些?”
“关你什么事?”
林岚说着掉头就要走,泰迪连连拉住了她的手腕,轻声哄道:“别生气了,好吗?薇薇也是个成年人,她知道分寸,也会算这里面的利弊,我们做朋友的该做的是支持。”
“让我寒心的,是你之前说过要放弃她,现在就毫不留情的把她朝着封权推过去,周泰,原来你也和外面的人一样,在不喜欢一个女孩之后,巴不得把累赘赶紧消除掉。”
她将自己的手给抽开,朝着萧薇薇的方向大步跑过去。泰迪站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眉头微微有几分皱起,这件事是他做错了吗?
……
客房中。
萧薇薇拿着那几张文件,脑海中费宇和泰迪的话不断的在交叠,他的不容易和他的手段。想着想着,一双红色的眼睛突得睁开在她的眼前。
明明该是感觉到骇人的,她却只觉得一阵暖意和淡淡的温柔。
手指紧紧的攥紧了片片白纸,就算是死,她也要死个明白,当面问清楚对于她和他都好。
“薇薇。”
就在这个时候,林岚叩响了门。萧薇薇迅速的将文件塞到枕头底下,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门旁,拉开了把手:“岚岚,你怎么也进来了?”
“我是真没想到,泰迪他真的会把你往火坑里推。”林岚一进门,便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向威武的她此刻有些委屈。
萧薇薇笑着摇头,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什么呢?如果我铁了心要去,就算泰迪师哥不告诉我,我也能用别的途径知道啊,根本不存在火坑。”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不劝你还怂恿你去,我总觉得他人品有问题。”林岚说着不自觉的抿了抿唇。
“他到底劝我了,但是我听不进去,我知道你们可以照顾我,但是这个照顾是多久呢?到封权下台?到我能自食其果?他做的这些事就像是给我戴上了,并不舒服的镣铐。”说着眼神不禁又复杂了起来。
林岚看着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念头,略有些激动的抓住萧薇薇的手:“你是不是,爱上封权了?”
像是被说中心思的孩子,本能的她就选择摇头,可一看到林岚那双带着探究的眼神,还有对她那种关切的态度,良久良久,才重新又点了下头。
声音略有几分艰难的开口:“其实,他也很不容易,很让人心疼,说爱谈不上,但是好感肯定是有的吧?”是不确定的疑问句。
“你这还说没爱上?当时你怀孕的事情,气的你爸直接心脏病发,这么多年我们连提都不敢提,当时你跟我说孩子是封权的,我都忍住了没提到,可你现在这么坦然的说你对有好感。”林岚用肩膀撞了撞她手臂,“还说不是爱情?”
萧薇薇半垂下眼帘,睫毛轻扫着自己的眼睑,如果是单单计算对封权的感情,那一定达不到爱的标准,可是有了恨这个坎儿,她还是能够对他有好感,其实已经超出了计算的范围。
想要用理智的情感,说清楚对封权的感觉,对她来说难如登天。
林岚不忍心看她那么纠结,在心底暗暗责备着自己嘴没把门,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薇薇,你有对比过叶寒宇和封权吗?”
“嗯。”
“那……结果是什么样?你到底给封权的分多一点,还是叶寒宇?”
萧薇薇沉默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时的模样,封权如同天神般降临在她身边,她被他抱在怀中的感觉是感激,也是庆幸。
其实什么都不用说,她就已经做了答案。
“没有谁的分多一些,一个是过去,一个是……”她一下僵住了话茬,“未来”两字的嘴型已经出来,声音却没有。
林岚叹了口气并没有去回答她,静静的抱着她,看来萧薇薇是真的对封权动了心思,可那究竟是西夏帝国的总统,他们能有未来吗?
光是看萧薇薇那模样,恐怕就很悬。
哎。
……
然而,封权的行宫中。
伤势已快痊愈的他,一人坐在后院中的双人秋千上,身侧一只雪白的狐狸卷着尾巴慵懒的一同陪着晒太阳。
他的视线偶尔落到狐狸身上,复杂又缱倦。
“权哥哥,你还喜欢狐狸啊?”忽然,一个女音由远及近。
封权原本已有些眯起的双瞳一下睁开,看着远处走来的女人眉心不悦蹩起,薄唇轻掀毫不留情的冷语:“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那女孩儿的笑一下僵硬在嘴边,深吸了一口气狠狠握了握拳头:“权哥哥……”
“月狼,把她带走。”
月狼挠了挠后脑勺手挥下手小队的人,一下站在了他的身侧,就要朝着女孩儿走去。忽的一声更为庄重带着强烈压迫气势的声音响起:“都退下。”
封权原本蹩起的眉心,一下皱的更是深虑:“您来做什么?”
“依依和你的婚事,是我一直主张,虽然冷封两家已经没有必要联姻,但是你和依依的婚……”
“父亲。”封权忽得开头打断了他,“我有,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