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喜欢。”他点头,继而神色又有些复杂和焦虑,“但是也很嫌弃他!”
“为什么呢?”
“因为他总惹我妈咪生气,我妈咪最大,接下来才是他。”
萧薇薇依旧只是挂着苦涩的笑,她还记得在国外的时候,她就曾经问过萧小烈,在他的心里自己排在第几位,他那时候说“妈咪当然是第一位啦,然后是泰迪叔叔,还有我的汽车人!”。
也不知道封权用了什么办法,让一个孩子连汽车人都忘记排名,直接对他释放好感。
“妈咪,妈咪,你怎么又不理我了。”萧小烈托着下巴,眼睛睁得大大的,“而且你也没有告诉小烈,他到底是不是小烈的爸爸。”
原本病房的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隙,在萧小烈说话的一瞬间,从外想走进内的人停下脚步,他冲着身后的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那些人一鞠躬无声的往后退。
“他当然不是了。”萧薇薇说的很快,生怕将自己的心慌给吐露出来,“小烈的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是吗?可是我们不是到了那个很远的地方了嘛?”萧小烈无辜的眼睛水灵灵,闪着光流转着清澈的水雾可爱至极。
萧薇薇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有些大人的事情,小烈还是不要知道了,好不好?”
“那,我就要他做我爸爸了!”
“所以小烈,能不能告诉妈咪,到底为什么是他?”她很有耐心的循循善诱,“是因为封权叔叔一直陪着小烈玩吗?”
这不是封权第一次看到她温柔,却是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感受到,她面对萧小烈时候的耐心,想起之前在病房里她说的那番话,确实若有所思。
萧小烈没想到自家老妈,一点都不接他烦躁的招,当下有点泄气:“妈咪!我就想知道爸爸是谁,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嘛。”
“有些事情如果知道了,小烈会不快乐,不是吗?”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萧小烈撅着嘴就差哭了,封权落在门把上的手,轻转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气势让萧小烈忘记了自己是在跟萧薇薇“作死”中,直接朝着他大步走去。
张开手臂,意思很明显的就是要他抱。
封权弯腰将他抱起,视线却停在萧薇薇的脸上:“以后我就是他的父亲。”
那话,说的不容置疑似是命令,却有带着一丝丝柔意。萧薇薇鳖起眉心微垂下眼帘,这样对小烈说一件好事的话,那她忍耐一下,也无妨吧?
想着深吸一口气,看向男人:“只要小烈愿意。”
萧小烈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浑身一怔,放在自己肩膀抚着的手,肌肉也绷得很紧。封权目光落在她身上,渐起幽深,脑海中她的各个时刻的模样,不停的转动。
“他会愿意的。”他启唇,胸口一股异样情绪,往着四肢流转。
他怀中小小的人使劲的点头,迅速抬起头看向自己的老妈,远远的盯着她脸色看,没有发现任何不好的情绪的迹象,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只要小烈开心,她怎么样倒是无所谓。
“小烈,去找你费宇叔叔吧。”封权将他放下,揉了揉他发顶。
“好!”
萧小烈离开的时候将房门关上,原本跟在病房外的人就不敢跟随着进,这房门一关更是隔绝了所有的视线,房间的气氛也是寂静了下来。
他沉默着,盯着她视线略有几分复杂,染着几分恼怒:“真不知道你是不知好歹,还是眼睛瞎了。”
“……”她沉默,不知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做错,或是对不起他,惹来这样的辱骂。
“据我所知,这孩子不是叶寒宇的,也不是五年前的我,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他的语调清冽却是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萧薇薇垂眸,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落寞,她直了直身子,恍惚间又想起了五年前那一幕,她在婚礼上晕倒到了医院,知道自己怀孕,父亲气的直接离世,疼痛的感觉顺着心口的伤蔓延开,苦涩的带着血腥味,一下冲上了心头。
“是什么人,都跟你没有关系。小烈一直很想要爸爸,我也不能只顾着自己不顾着他。”沉默了几顺,萧薇薇决定将事情的经过模糊化,嗓音却透着些许隐忍干涩。
封权站着,手在身侧握得紧,骨关节处淡淡泛起了白带微红的颜色,似是有些日子没有剪指甲,扣进手心里很快就红起了一片。
早该就知道这女人对自己没有一分真心,他又何必一次次自讨其辱!
“呵,说起来竟然是你委屈了。”他转身就走进浴室,这时再不去冷静一下,他怕是会不顾她身上有伤狠狠折腾她!
萧薇薇垂着头,却没有错过他的背影,只是他的语调和身影中,隐隐约约有着温怒和不解。可是,她却是不明白,他要女人多了去了,总不能是为了她留下不是因为他是因为萧小烈而生气吧?
封权进了浴室没多久,就响起了“哗”的一下流水声。医院的水是要烧一阵子才会有热水,他这样分明是冲凉。
她咬唇,更加揣测不了他的情绪。
趁着他洗澡,萧薇薇撑着身体站立了起来,打算出去透透气。
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浑身湿漉漉的封权已经从浴室出来,他的头发温顺贴在鬓角、脖颈,原本严肃伟岸的形象一下变成性.感。
发梢往下滴着水,锁骨和腹肌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滴,一手拿着白色毛巾胡乱的擦着发丝。
“去哪?”暗哑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更多几分引惑。
“想,想出门透透气。”
萧薇薇很想别开头,可是自己的视线不争气的落在他身上,他的腰间围着一件大大的围巾,将某些部位掩盖住,偏偏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
脸色微红起来。
封权看她秀色可餐的小脸,嘴角不自觉的上勾,身体往着她前倾,一步一步逼近她。虽是每一步都很缓速度却很快,逼近她身,一手拉住她的手腕。
“你想,想干嘛?”她一下口干舌燥起,他身上男性气息越渐浓郁,她每口呼吸都带着脸颊更红,冲了冷水澡的他,身体上还带着一种逼人的寒意,直叫她心颤。
封权的目光直直锁着她。他也理不清为何经过冷水冲洗,反而对她的怒火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