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飞速的将一箱箱药品装上卡车,远处,一个路过的日军少尉好奇的走了过来,口中说道:“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执行公务,马上让开!”袁志文喝斥着这日军少尉,少尉一听,不敢再说什么,向着远处而去,不一会儿,帐篷里的药品装了满满一卡车,帐篷里也所剩无几。袁志文示意众人上车,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突发,那个刚刚离去的少尉带着一个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军医和十几个日军士兵从远处跑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你们要干什么?”那中年男子愤怒的说道。
袁志文此时已上了卡车的驾驶室,口中笑了笑说道:“我们是五十五师团辎重联队的,奉命将这些药品到总部去,那里有更需要救治的人。”
“不行,你们把药品拉走了,这么多的伤兵怎么办?”那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挡在了车头之前,不让汽车开走。
“你是什么人,难道不怕上级的责罚吗?”袁志文厉声喝斥着。“我是野战第一医院的院长山田敏至,我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而且,我这里有上数的伤兵等待救治,如果你拉走了这些医品,这些伤兵怎么办?马上把医品放回去,不然,你就是撞死我,我也不会让你把
药品拉走!”山田敏至将两手一伸,拦住了卡车。
“老鬼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袁志文嘟囔了一声,将头缩回到驾驶室,对着开车的战士说道:“从这老鬼子的身上压过去!”
那战士先是一愣,但转即已明白了,现在如果不暴露身份,是根本拉不走这些药品的,为了这些药品,说什么也要搏上一搏。
想到这儿,那战士一挂档,脚用力一踏油门,向着前方冲了过去。
砰!
山田敏至直接被撞飞了出去,浑身是血,随后,汽车如离弦之箭,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他们真敢撞人,拦住他们!”日军大叫着。“打!”车厢里,带队的军官大吼一声,随后,架在车后的那挺九二式重机枪立即发出一阵清脆的吼叫,转瞬间将那日军少尉和两个军医打倒在地,直到这时,余下的日军才缓过味儿来,这卡车里的人一定
是敌人假扮的,然而,他们明白的太晚了一些,卡车如离弦之箭已沿着帐篷区飞驰而出,一路上,卡车横冲直撞,没等把守的日军反应过来,已冲出了野战第一医院的所在。
“袁长官,前面就出了同古城了,我们去哪儿?”驾驶卡车的战士问。
“到曼德勒去,那里是盟军现在的大本营。”袁志文叫道。
“好!”卡车沿着大路飞奔,一路向北,此时,日军刚刚占领了同古,很是混乱,所以,虽然设置了路卡,但是防备的并不严格,卡车一连过了两道路卡,但在第三道路卡的时候却遇到了问题。
第三道路卡的哨兵并没有被袁志文所欺骗,虽然袁志文身着大尉军装,而且说的一口流利的东京腔,但他还是表示要向上峰问一下。
就在那哨兵打电话的时候,袁志文向驾驶卡车的战士使了个眼色,那战士用脚一踩油门,一下子冲开了路障,一下子将身后的日军甩得老远,向着远处疾驰,一路向北,朝着曼德勒而去。
曼德勒,缅甸第二大城市,位于缅甸中南部的内陆,是几个古代王朝曾经建都的地方,伊洛瓦底江从城市西边流过,城市街道横平竖直,以数字作为街道名称。
此时的曼德勒,在同古大战之后,已经成为了英缅军在缅甸的中心,英缅军的几个师与中国远征军的几个师都撤到了这里。于是,一场新的战役已在开始酝酿之中。
事实上,委员长并非不愿意打仗,而是必须在保存实力和有把握的前提下与敌决战。中国有条著名的军事原则,叫做“避实就虚,与逸待劳”。
现已查明,侵缅日军共有四个师团,近十万人,从东西路长驱直入。如果以盟军优势兵力猛攻其中一路,大获全胜是有把握的。
曼德勒地势居高临下,背靠滇缅公路,进可以出击,退可以就地防御。委员长选择曼德勒作为会战的理想战场,确实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也不怕英国佬捣什么鬼。曼德勒大会战的计划同样迅速得到英国盟军的认可。在英国人看来,缅甸迟早要丢给日本人,只要中国人肯打仗,愿意把日本人的注意力吸引开去,那么无论什么样的战略、计划、方案、方针他们统统都
赞成。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部队安全地从容不迫地撤退到印度去。中英双方十几万精锐的部队此时正云集于曼德勒,准备着与日军进行一场曼德勒会战,由史迪威将军担任总指挥,当然,相对于中国的积极,英国人却是暗怀鬼胎,盟友间的这种貌合神离,使得曼德勒会战的前景很是黯淡,不过,现在大多数人并没有看到这一点,在他们看到,曼德勒会战,还是有很大的胜算的,特别是中国一方,很是积极的准备作战,谁也没有想到,危机正悄然向中国远征军和英缅军
逼进……经历了重重危机,袁志文的卡车终于与孙华英等人在同古以前会合了,说来也巧,当时段虎正准备带人去打劫这辆单独行动的“日本”卡车,打了几枪却发现,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都是自家人,好在并没
有什么人受伤,皆大观喜。
有了药,孙华英的病很快就好了起来,袁志文让人将伤病人放上汽车,先行返回曼德勒,自己则带着其余的人步向,向着曼德勒进发。
路上,袁志文又发现了一个英国人的运输车队,本来袁志文让人去想搭个顺风车,结果被英国人果断的拒绝了,看着英国人盛气凌人的样子,所有人都不打一处来。看着英国人趾高气昂,袁志文心思一动,心道,这车,老子还真就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