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向前一挥,扑哧一声,鲜血四溅,大松博正瞪大了眼睛,一只手去抓自己的脖子,下一刻,一抹血水从脖子处喷洒而出,那血水如喷泉一般,染红了他的手臂与衣襟,大松博正只觉眼前一黑,陷入了
永恒的黑暗之中……
“你个齐孝广,怎么这么没有脑子,老子不是让你留个活口吗?”孙华英气急败坏的骂道。“队长,我一想起这帮畜生干下的坏事就控制不住自己。”齐孝广喃喃的说道,孙华英的眼前一下子浮现了那死去的父女,那个被剖开肚子取出婴儿的孕妇,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说:“这次就算了,不过你是一
名特战队员战士,一定要服从大局,听从命令,不能意气用事。”
“是,队长。”齐孝广点了点头。
“好了,鬼子的搜索分队在这里,他们的大部队一定就在附近,咱们现在就去好好找找,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是!”众人应了一声,跟在孙华英的身后向着前方而去。
“队长,那是什么?”
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鸣声,几辆日军的轰炸机从低空掠过,看到这里,孙华英心头一动……
此时的袁志文正带着部队坐在树丛中,两千来人的队伍隐藏在丛林里,就如同一根针落入了大海,是很难找得到的。
袁志文让战士们养精蓄锐,自己则不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不时再看看地图。
“袁长官,我回来了!”孙华英从远处走了过来。
“嗯,怎么样了?”
“没有发现日军的辎重部队。”孙华英说。
“噢。”袁志文有些沮丧,但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过我发现了日军在附近建有一个临时飞机场,飞机场里停放了十几架战斗机,以及八架轰炸机,鬼子大约有一个中队的人在守着。”孙华英说。
“你个孙华英,说话怎么大喘气!这回你还真能了,竟然发现了日军的机场。”
“嘿嘿,袁长官,我看到日军的飞机从低空掠过,看样子是刚刚起飞,心里想着这附近也许有日军的机场,后来,我跟着返航的飞机一路前行,找到了这个飞机场的位置,就在这大云山附近的刘家店。
“你在地图上标出来位置。”袁志文将笔递给了孙华英,孙华英接过了笔,立即在地图上标记了起来……
刘家店,位于大云山的外隅,是这大云山仅有的平原地区,日军为了方便长沙作战,特别在刘家店修建了一个临时的野战机场,以供日军作战之用。由于是临时修建的机场,所以刘家店机场的外围只有一些铁丝网拦住,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工事,一个中队的日军散布于这么大的机场上,显得很是零散,此时的刘家店机场,正停着二十几架日军战机,其
中十四架战斗机,八架轰炸机。当袁志文带着特战队来到刘家店机场外围时,已是黄昏时分,只见整个机场异常的忙碌,不时有飞机起飞,袁志文知道,这些飞机的去向不外乎两个,一个是长沙,一个是大云山,特别是大云山战场,现
在正打的火热,每时每刻都有战士死在日军的轰炸之下,日军的飞机给第四军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如果自己端掉了日军的这个临时野战机场,干掉日军的飞机,那么必然给第四军以极大的支持。
袁志文不断在纸上写写画画,将日军的位置以及飞机的位置都画到了图纸上,见差不多了,袁志文这才将特战队的孙华英和几个分队长叫了过来。这一次揣飞机场的行动,袁志文只想用特战队的人,因为特战队的战术素养要比一般的部队高一些,执行起任务来也更容易完成,另外,袁志文并不想让自己的主力部队这么早就暴露,这些天来的长途行
军,这些战士已经很疲惫了,现在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未来有更大的仗需要用到他们。
袁志文将孙华英和几个分队长叫到了身边,一起研究要如何把日军飞机场上的飞机炸掉。
“袁长官,日军的飞机到了晚上一定不会飞行,全都回到机场上,那个时候,就是咱们行动的最佳时间。”孙华英说。
“嗯,不错,我算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的时候,是一个人最困乏的时候,所以,咱们就选这个时间进攻,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袁志文说。
“现在我们对一下时间,同时进行一下分组。”袁志文开始部署起自己的计划……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九月的湖南天气依旧很是燥热,不过这凌晨却已然有了丝丝的凉气。
列兵中岛小一郎不由打了一个哈欠,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现在的日本,应该已经很凉爽了吧,自己一直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远隔万里从日本来到中国,到这里受着闷热之苦。
九月了,熊本的庄稼应该快收割了吧,日本的大米味道要远比这湖南的大米香的多,吃上一个新蒸的米饭团,再吃两口小海鱼,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滋味啊。上级总说,来到中国是为了帮助中国人开创皇道乐土的,可是为什么中国人就不明白这点呢?他们拼命的反抗,哪怕是明知失败也要不断的战斗,这场战争已经打了四年了,身为一个老兵,自己已经有四
年没有回到过家乡了,这日子真是难挨啊,这场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可以回到自己那虽然不富庶,但却很美丽的家乡呢?中岛小一郎与大多数日军士兵一样,对这场战争的意义并没有太直观的认识,只是在上级莫名的鼓躁中来到了中国,参与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作为一名老兵,他不需要看其它老兵的脸色过日子,不过长
官对自己并不好,总是欺凌自己,比如现在,自己竟然被派出来值夜班,这根本就是对自己的一种变相的虐待。该死的小田大尉,总是这样变态一样的折磨士兵!中岛小一郎心里恨恨的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