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袁志文人缘确实不错,作为全国的抗日英雄,袁志文拥有着巨大的声望,在全中国,除了薛伯陵等几个人外,少有人能与之匹敌,不过袁志文与薛伯陵不同,薛伯陵身居高位,指挥着千军万马,所以取得了很多的大胜,可是袁志文不过是一个师级的主官,最少时手中只有几十人,但是他却凭着几十人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发展到了不过一万余人,却创造出了这么辉煌的战绩,所以在人们的心目中,
袁志文的指挥能力还是比薛伯陵要强一些。
特别是,袁志文虽然功高但不自傲,对高于自己的人不卑不亢,对低于自己的人也很平易近人,所以很多人都喜欢与袁志文交朋友,很多人也对他很是关心。袁志文也深知这些人送自己的礼物,人情自然是要还的,好在自己有所准备,这次来重庆之前,将上次鲁登道夫送给自己的一些外国弄来的稀罕物带了一些,比如瑞士的钟表,巴黎的香水,意大利的皮鞋,因为现在是战争年代,这些东西很难搞到,有些东西在外国的价格与在中国的价格有的相差数十倍,所以,袁志文将这些礼物一一回赠,他自己倒不觉得什么,不过接受回赠的人心中都很高兴,直道袁
志文真会做人,竟然送了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
离五届六中全会结束还有两天的时间,这天散会,袁志文刚离开会场,就有人在外面叫住了他,袁志文一看,却是孔大公子孔令侃。
袁志文心中一动,自己与孔令侃只有一面之缘,相互之间还发生了些不愉快,想不到孔令侃竟然来找自己,难道是他知道了自己欺负了孔二小姐,要找自己的麻烦?
正想着,一身西服革履的孔令侃走了过来,口中说道:“听说你欺负了我妹妹?”
袁志文心中不由苦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孔令侃还真是找自己麻烦的。
“不错,我袁志文虽不才,但却也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袁志文朗声说道。
孔令侃阴着脸走了过来,突然眼中一亮,呵呵笑了起来。
“袁大哥,你干的好啊!”
“干的好?”袁志文不由一阵错愕。“你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天不怕地不怕,行事出人意外,连我这个当哥哥的她也不放在眼里,时不时还给我捣乱,让我有苦难言,上一次我喜欢上一个女人,她竟然给抢了去,这回气我一直咽不下,这回
好了,你算是给我出了一口气啊!”孔令侃笑道。一丝古怪的表情浮现在袁志文的脸上,袁志文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好还是该失望好,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古怪的兄妹,妹妹不男不女,抢哥哥的情人,哥哥在妹妹被打后不但不愤怒,反而很是高兴出了口气
。
“袁大哥,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大,竟然能降住那个臭男人婆,就冲着你这份胆色,咱们也要去喝两杯,怎么样,星星咖啡馆,我请客。”
“这……”袁志文还在犹豫,孔令侃已经拉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向前走去。
袁志文一笑,见孔令侃这么高兴,全不像是虚情假意,既然这样,自己也就却之不恭了。到了星星咖啡馆,袁志文还见到了谭至宏,看着两个自己曾经的情敌坐在面前,袁志文的心中不免有些尴尬,孔令侃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微微一笑说:“袁老弟,之前咱们有过一些小过节
,不过那些都是误会,我也想过了,司徒音确实不适合我。”
“噢?”袁志文心中一动。“以司徒音的性格,就算我追到手了,也绝对不会允许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否则他的老爹非得弄死我不可,以我的性格,非得憋死不可,我可不能因为一棵树而放弃了一片森林,为了下半辈子的自由,所以
还是远离司徒音为妙。”谭至宏也笑了笑说:“袁老弟是抗日英雄,司徒音是美女爱英雄,连孔大公子都放弃了,我谭至宏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司徒音虽好,但绝不是我的菜,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为了未来的自由,我还是放弃的好。”
谭至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清澈,并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袁志文一笑,他已明白了两个人的心思,孔大公子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外面有数不尽的女人,司徒音不过是他所喜欢的女人之一,而绝不是唯一,以司徒音的家世,绝不会允许他染花惹草,所以,
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福,他只能忍痛割爱了,再说,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谁都懂得。至于谭至宏,虽也想得到司徒音,但是一来司徒音不喜欢他,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似孔大公子,老爹是财政部长,他的叔叔虽与委员长是把兄弟,但早已逝世多年,人走茶凉的道理他是知道的,自己
根本没有能力与孔大公子争,就算是与袁志文这个抗日英雄争也有些自不量力了。
与其心中发酸,还不如索性退出,成全了人家的好事,自己也算是成人之美,又不丢了脸面。
“二位兄弟,既然如此,那我就领情了,今晚我做东。”袁志文从年纪上来讲与孔令侃和谭至宏相差不多,相互一通报年纪,袁志文大了半年,三个立即以兄弟相称,孔令侃和谭至宏称呼袁志文为大哥。
“那可不成,说了我请,就是我请。”孔大公子这点小钱儿还是不放在心上的。
“对了,一会儿还有一个我本家的表弟要过来,咱们一起亲近亲近,好好聊聊。”
孔令侃正说着,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青年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袁志文看着有点眼熟,另一个却很是陌生。“这位是我的表弟,宋氏家族的宋远航,这位是上海滩有名的杜老板的大公子杜维屏,都不是外人。”孔令侃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