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离开前奏
夏野和晴天说不可思议,还担心是不是薄晋更猛烈的打击前的平静,目的是让夏氏集团松懈下来。
晴天晒然一笑:“你想多了,薄晋再也不会打击夏氏集团了。”
这句话饱含深意,夏野也觉得十分的诧异,还在脑补着晴天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薄晋住手的。
而孤儿院那边,张舒雅和顾言正如火如荼的在找新的地方,暂时没找到的话,那群孩子还是有安身立命的地方的,就是顾言的别墅。
所以晴天一点也不担心,薄晋既然答应了,那么就不会食言而肥的。
最后,晴天做了很丰盛的一顿饭。
薄晋吃饭喜欢三分粘米加两分小米,还有五分的糯米,还喜欢在饭里加一些红豆和黑豆,说这样子对身体健康有好处。
然后晴天还做了薄晋最好吃的土豆饼,四季豆,还有海带汤,再煎了几条小黄鱼。
这些都是晴天的拿手菜,也是和薄晋这段时间结婚相处之下,薄晋最爱吃的菜,她注意到了。
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让薄晋放弃了伤害她在乎的一切,也不管曾经薄晋是怎样伤害她的,既然选择了离开,就当今天,是最后一顿煮给薄晋的饭吧。
她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直都没有用过的保温瓶,把菜一层一层的放了进去,还用小盒子装了一盒子的水果沙拉。
套了件黑色的尼大衣,晴天就出门了,大冷天的,外头的风好像刀子一样刮在晴天的身上,她呵着气,然后拦了辆的士,朝着顾言的公司而去。
后头的黑色保姆车仍旧亦步亦趋的跟着,丝毫松懈的意思也没有。
晴天看了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保温瓶的手紧了紧。
手腕的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钟,而这里去薄晋的办公室,只要十五分钟的时间,那个时候,薄晋差不多也要下来吃饭了吧。
晴天本来是打算把饭送到顶楼的,可是靳柯说薄晋正在和人开会,没办法,晴天就站在风口里等着,等薄晋下来再给他。
等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晴天的鼻子都红了,脚被冻的都感觉不是她自己的了。
这个时候,大厦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身材颀长,整个人都散发着斜睨天下的气势。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抱着保温瓶打算过去的时候,从大厦旁里走出了一个穿着同样黑色尼大衣的女人,长长黑黑的头发下,是一张精致的脸,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上前几步,和薄晋亲密的聊了几句什么,然后那个女人顺势搂住了薄晋的胳膊,亲密的上了薄晋的车子。
晴天的身子都僵住了,那个女人化成灰她都认识,那就是夏雨雯,自从夏辞偃的丧礼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夏雨雯,没想到再次见到夏雨雯,会是在这里,在薄晋的公司楼下。
即使是薄晋的老婆,即使名义上她是薄晋合法妻子,她却从来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薄晋的身边,更没有这么亲密的在大众的面前出现。
晴天苦涩的垂下眼眸,把保温瓶紧了紧,然后转身离开了薄晋的公司。
她的背影显得十分的萧条,带着绝强的脆弱,还有些失落。
回到了公寓之后,晴天把保温瓶里的饭,一个不剩的吃了个精光,眼睛酸酸涩涩的,晴天仰起头,抹掉眼角的泪水,不让自己泄露出丝毫的脆弱出来。
对啊,都是要走的人了,有什么好难过的,薄晋喜欢谁,要和谁在一起,已经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
抽空的时候,晴天在薄晋的书房,打印了离婚协议,然后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还按下了指纹。
声明里,她什么也不要,只是单纯的……和薄晋解除夫妻关系而已。
拿着手上薄薄一叠的文件,晴天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几天,就几天,她就可以离开薄晋了,从此海阔天空,随他薄晋爱谁,疼谁,和谁结婚,都与她无关了。
第二天一大早,晴天就去了医院,拿到了B超报告的时候,她真是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拿到报告之后,确定怀了薄晋的孩子的那种心理,真的不能够拿普通的心思去揣测。
神情落寞的出了医院大门,外头的阳光刺眼的可怕,夏晴天捂着眼睛抬起头,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动作轻柔。
就在这时候,兜里的手机却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夏晴天拿起来一看,身子一僵,想了想,还是接起了电话。
“晴天吗?我想问问,如果你要和一个男人参加慈善晚宴,你会给他系一条什么颜色的领带呢?”电话里的声音矫揉造作,隐隐带着示威的意味。
夏晴天把B超扔到了垃圾桶里,深呼吸了一口气,夏雨雯身边低低说话的男人的声音,即使隔着这么远,她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耳边是飞机启动的声音,她的眼神迷离,想起了中午夏雨雯打来电话那示威而骄傲的声音,那画面,好像电影一样一直在眼前闪过。
夏晴天觉得整颗心此刻都在火里煎烤一样,痛的连呼吸都生疼。
她调匀呼吸,缓缓的说道:“薄晋不喜欢红色,觉得太招摇,也不喜欢黑色,觉得太死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穿着黑色的西装,你给他一根蓝色的领带吧,他今天也该装一装忧郁风了。”
夏雨雯没想到一向柔弱的夏晴天今天竟然会如此犀利,微微有些错愕,随即低低的笑了起来:“我只是觉得,对于薄晋的衣食住行,你应该会比较清楚一些,毕竟你也跟了他那么久,忙里忙外的和老妈子一样的伺候他。”
这一段回忆,是她拿到报告的时候,夏雨雯正打算陪薄晋去参加慈善晚会,那个时候,他们正在选衣服。
夏雨雯刺耳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而她跑去慈善晚会找薄晋并且吻了他的那件事情,也仿佛是一个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个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