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恶毒女人
“不然呢?她现在手上有我们的把柄,你爸爸最好也给她,那老不死的和我们都留了一手给那贱女人,根本没把我们当自家人,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一想到那老不死的留了一手对付她这个老婆,陈美燕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夏辞偃给掐死。
“可他毕竟是我爸,这样……”
陈美燕白了夏雨雯一眼:“你担心什么,你爸都留了一大笔钱给那个贱女人,还有那个野种,在我心里,他已经死了。”
夏雨雯的表情有些迟疑,,可是一想到夏晴天刚刚那嚣张的样子,那最后的一丝迟疑也烟消云散了。
…………
此时此刻,晴天根本不知道夏雨雯和陈美燕在休息室里聊了什么,左右不过就是恨死她,想让她死诸如此类的,住在夏家的时候,陈美燕就说她是丧门星,恶毒的话听了不少,现在已经免疫了。
晴天没有回到一楼,而是到了大厦的顶楼。
三十层高的楼,几乎可以俯瞰整个滨海市,那徐徐温暖的海风迎面扑来,湿湿咸咸的,晴天站在大厦顶楼的廊下,靠着身后冰冷的白色墙壁,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抬起手看了一下,连手指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天知道她刚刚那么强势的和陈美燕还有夏雨雯撕逼,是用了多大的勇气,靳柯曾经说过,和人谈判,首先气势上绝对不能够输,否则会处处受压制,她记下来了。
但是当这件事情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时候,晴天才发现,当一个强势的人,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一个冰冷的东西紧贴着晴天的脸颊,那冰冷的感觉刺的晴天跳了起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推搡。
她转过头去看,只见夏野正半靠在她身边的墙边,墨镜架在头发上,浑身上下都是痞气十足的味道。
“呵呵,看你刚刚女强人的范十足,来,喝杯冰咖啡压一压。”
晴天抿着红唇,眼神幽暗:“陈美燕还有夏雨雯可不是好对付的,如果不是我手上有这么一招奇兵,或许我们真的都落到她的算计里了。”
她从夏野手上接过冰咖啡,放在掌心,那冰冰的感觉抚平了晴天心里的躁动还有不安,是啊,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时候,晴天就感觉不安。
夏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喝了一小口咖啡,斜睨了晴天一眼,懒懒的问道:“夏雨雯和陈美燕不好对付我知道,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让我示弱,装出一副二世祖,跟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一样。”
晴天神秘的眨眨眼:“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别忘了,下周五就是夏氏集团的三十年年会,这个时候,占据着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的你,肯定需要出席,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韬光养晦了。”
夏野听完之后,脸色古怪了起来,他往后退了一小步,上下的打量着晴天,半响后,才幽幽的说道:“夏晴天,幸亏你不是个坏人,否则……还真会是我强有力的对手呢。”
他对夏晴天的印象,在今天之内被重新刷新了一次,能够在陈美燕这只老狐狸的跟前丝毫胆怯都没有,且说话滴水不漏,光是这份机智和胆识,就够让夏野刮目相看了。
楼顶的风很大,吹的晴天的衣角飘飞,她把被风吹起的头发理到了脑后,眼神迷离的看着外头的美景。
阳光正正好,不热不冷的,穿着一件羊毛衫,刚刚好的感觉,恍惚间,晴天以为身边的是薄晋,但是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那淡淡的薄荷清香。
…………
同一时刻,薄晋正从外头开会回来,回到薄氏大厦顶楼的时候,靳柯从位置上站起来,严肃的说道:“薄总,冰兰女士在贵宾休息室等您很久了。”
薄晋的眉梢微微一扬:“我知道了。”
他刚转身打算朝着贵宾休息室走去,忽然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吩咐道;“来一杯热的黑咖啡,还有一杯冰滴咖啡,不加糖。”
身边的保镖打开了贵宾休息室的大门,装修奢华精致的休息室正中间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女人,身上是一件白色的短款旗袍,上面描绘着一朵朵荷花的青花图案,古色古香的。
她的气质本来就很好,青花的旗袍更是把她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整个人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民国大家闺秀一样。
“今天是你前夫公司的股东大会吧,冰总你这个时候怎么有空来找我呢?”
薄晋很自然的坐在了冰兰的对面,然后十指交叉在一起,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沙发,那湛蓝色的瞳孔阴鸷的盯着冰兰,神情冷漠。
冰兰温婉的笑了笑,眼角的鱼尾纹一瞬间显露了出来,暴露了她真实的年龄。
“薄总何必明知故问呢,我那前夫留给我的股份和钱虽然不少,但是他的那几个儿女闹腾的也厉害,我索性也不去开会了,躲你这里来躲个清静来了。”
“哦……看来冰总你是把我这里当成休息室了。”薄晋面无表情的说道。
冰兰听到后,娇嗔的瞪了眼薄晋:“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你这里的确舒服,也安静,但我来这里,是有笔买卖要和你谈一谈。”
这句话以说出口,本来一直都冷淡的薄晋,忽然有了那么一丝的兴趣,挑眉问道:“说来听听。”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靳柯端着两杯咖啡进来,冒着热气的放在了薄晋的跟前,一杯冒着寒气的,放在了冰兰的跟前,然后目不斜视的离开了休息室。
冰兰好奇而充满捕猎的眼神落在靳柯身上,等到门被关上,看不到他之后,才把视线转到了茶几上那一杯冒着寒气的咖啡上。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喝冰滴咖啡,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冰兰幽幽的说道。
薄晋丝毫异色也没有,慵懒的靠在身后,冷淡的说道:“对值得记得的事情,我一向都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