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转为亲情,他们只是跳跃了一个步骤而已。
她相信,他们也可以过得很多。
说不定,时间真的可以淡化一切,她还可以有再爱上一个的机会。
主凯撒(Cesare).萨帝特一怔,这个结果是他从来不敢想的。
“好。”嗓音磁性,这个字像是从喉咙间艰难地逼出来。
主凯撒(Cesare).萨帝特把她送回了住处,有些犹豫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见她没有闪开,他不由得轻呼出一口气,“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等你。”
白依雯嘴角勾起了了一抹弧度,“谢谢。”
这辈子,她最大的收获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她痛,他陪着她痛;她幸福,他守护着他的幸福;她伤心,他依旧还在她的身边……
主凯撒(Cesare).萨帝特摸了摸她的脑袋,“傻瓜。”目光依恋地看着她,“上去吧。”并朝着她做了一个手势,“有事给我电话。”
而这一幕,都落在了一个男人的眼里。
主凯撒(Cesare).萨帝特早已经发现了这个男人的存在了。
目送着俏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主凯撒(Cesare).萨帝特抬起了眸,对上了薄黎延的眼睛,两个王者之间的对决,总是那么的血腥而又残忍。
主凯撒(Cesare).萨帝特毫无畏惧地迎刃而上,他给过这个男人机会的,是他不懂得珍惜。
如今,他回来了,这个女人,由他来守护。
当看见沙发上坐着的薄黎延,白依雯并没有表现出惊慌,语气平淡,“吃早餐了吗?”
才发现,这一刻,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平静地明对着他。或许可以说她心理扭曲,每当一想到还有很多女人都在分享着这一个男人,她便觉得那股郁火就快要把她烧死了,像是被困在了笼子里,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但她和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上chuang了,她竟然
有种解脱的心态。
他们都不干净了。
谁也不用怨恨谁了。
这样……挺好的。
“你们上chuang了?”薄黎延慵懒地依靠在沙发上,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香烟,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
烟雾袅袅上升,就如盛开的玫瑰。男人的脸便在烟雾中忽隐忽现,时而是幸福快乐的红玫瑰,时而是痛苦满怀的蓝玫瑰。更多的时候是一只忧郁的灰色玫瑰。
冬日的阳光透过挂在窗上的竹帘,懒懒的照在餐桌上时,烟在那纤细文弱的指间燃烧,是那么的悠然,那么的神秘,那么的淡定,那么的从容。甚至有点深遂,有点慵懒,有点迷情。
白依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与她初见这个男人时的一幕重影了。
她不喜欢烟,也不抽烟。但这个抽烟的男人却吸引她的目光。不是因为他貌似潘安的容貌,漂亮,潇洒的姿势,而是脸上那让人扑朔迷离的神态。
抽烟是一种伤害,男人却乐此不疲。原因就在于男人要用这种温和,柔软的伤害来忘记那思想深处撕心裂肺的痛。爱也是一种伤害,男人却在伤害中寻找快乐。
那时候的她曾想,这个一定是有很多故事的男人。
白依雯收回了视线,没有丝毫的掩饰之意,“是,上chuang了。”
无法忽视心底那一处划过了一抹浓郁的报复感。
这种报复感并没有使她的心情愉悦,反而是让她的心更加痛得揪紧,心口那处更加的空荡荡,任由冷风吹过。
这就是一把双刃剑,刺伤他的同时,她也会受伤。
这个男人,是一根刺,她爱上了一根刺,所以这根刺长在了她的心上。
只要她想他,她靠近他,这刺就会绝情地扎着她。
她想要把刺拔掉,可是,他却已经跟她的血肉连到了一起,如果拔下他,她的心将不再跳动,她会死!
爱你,原来会这么的痛苦。
“做了?”薄黎延似是想要羞辱她一般,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雾,朦胧了他的脸。
“做了。”
一问一答,原来他们除了在chuang上,也可以这么的默契。
他正在看着她,黑色的眼眸幽深,带着某种探究和审视。
忽然,白依雯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毫不犹豫地解开了伸手的衣服,露出了大片的春光,雪白的肌肤上,那深深的吻痕刺痛了薄黎延的心。
她的声音像一只手,瞬间镬住了他的心脏。
她身上都痕迹,仿佛蝎子的钩子,狠狠地扎进薄黎延的肉里,拔不出来,吊着他一颗鲜血淋漓的心。
“薄黎延,我现在变得和你一样脏了。”白依雯讽刺地说道。
脏了,他们都脏了,他们“绝配”不是吗?
“……”薄黎延缓缓地吐着烟雾,空气中陷入了一份死寂,他没有再开口说话。
白依雯手脚缓慢地穿好身上的衣物,朝着厨房走去。
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分手餐,最后一餐,总还是要吃的。
白依雯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眼泪总是不可压制的滴落下来,砧板上是一个被剥了一圈又一圈的洋葱。
嗯~以后还是不要买这种洋葱了,太辣眼了。
她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瓶他送给她的红酒,是上了年纪的红酒,提前醒着。
白依雯把厨房里做好的菜,一盘接着一盘端了出来,带着一抹小心翼翼。
而坐在沙发上到底薄黎延,从始至终都没有换过一个姿势。
又点燃了一只烟,男人沉浸在淡蓝色的烟雾中,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迷蒙,那么的深情。细细看去抽烟男人的眼角似乎有一滴潮湿的晶莹……
再定睛一看,那里一片清明。
白依雯嘲讽地勾起了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他怎么可能会哭呢,这种没有心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哭,就算哭,也不可能是为了她。
“过来吃饭吧。” 白依雯率先坐落在椅子上,拿出了两个酒瓶,给每个空酒杯倒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