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蒙下意识地挡在了薄言冥的面前,并急声说道,“是毒蝙蝠!”
来了,那群黑色的夜视动物终于出动了。莫小殇借着灯光可以清楚地看见,蝙蝠的身体都不大,最大的体长也不超过9厘米,没有外露的尾巴,毛色主要呈暗棕色。它们的相貌看起来非常丑恶,鼻部有一片顶端有一个呈“U”字形沟的肉垫,耳朵尖
为三角形,吻部很短,形如圆锥,犬齿长而尖锐,上门齿很发达,略带三角形,锋利如刀,可以刺穿其它动物的突出部位而饱食。
这是地地道道的吸血蝙蝠,被称为“吸血鬼”。吸血蝙蝠非常贪婪,吸血总是不厌其多,每次把肚子撑足,大约可吸血50克,相当于体重的一半,有时甚至吸血多达200克,相当于体重的一倍,却照样能起飞,真是地地道道的“吸血鬼”。每次吸血的时
间大约为10多分钟,最长达40分钟。
袭击他们的少数也有上百只,每只蝙蝠吸上一口,不说蝙蝠是大量人畜共患疾病病原体的“天然宝库”或传染媒介,比如狂犬病……他们也会因此而失血过多死的。
看着一个个蛰伏在墙角、岩缝里的吸血蝙蝠,若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肯定会忍不住眩晕的。
估计是吸血蝙蝠畏惧他们手上的火把,不敢轻易靠近,对着他们虎视眈眈……对于它们来说,他们是送上来的美食,不尝白不尝,不用出山洞觅食,也能饱餐一顿。
“现在该怎么办?”莫小殇低声说道。
难道真的要一把火烧了这里吗?可是前面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只这样的吸血蝙蝠。
木以辰和斯蒙对望了一下,正准备实施他们的方案。
这时猴子在旁边吱吱喳喳地说着些什么。
“往我这边的方向移动。”
莫小殇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把猴子的意思传达给他们。
这个时候,它说出这番话一定有它的用处。
就当这个时候,观望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吸血蝙蝠似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带头的发出了很尖锐的吱吱声,好像是在发号命令般。
眼瞧着它们的耐心被耗尽,直直地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扑过来。
莫小殇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眼睛的方向。
只听见忽然一道类似于古老机器运转发出的咯吱咯吱机括滑动的声响。
下一秒,是觉得重心下垂,吸血蝙蝠扑了一个空。
整个山洞都能听到上百只吸血蝙蝠拍打着羽翼和发出了不甘的吱吱声。
围着莫小殇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飞旋着……
到手的猎物竟然就这么让他们给逃了!!!
毫发无损的莫小殇听到身下传来了一声闷声。
挣扎着要站起来,借着微弱的夜明珠光,莫小殇看见了自己的胯部此时正好坐在薄言冥的俊脸上。
旁边的两个人一只猴子有些狼狈地摔在了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莫小殇,你想闷死我?”薄言冥把她高举了起来,露出了英俊的脸庞。
莫小殇尴尬地一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薄言冥站起身,衣服上布满了灰尘,还呛得他微咳了一声,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嗓音低沉,“有没有哪里受伤?”
莫小殇摇了摇头,就算是坠落下来到底途中,他也把她死死地抱在怀里,他把她保护得很好,根本不会受伤。
男人闻言轻呼了一口气。
“你呢,有没有摔到那里?”莫小殇靠近他,想要帮他检查下,目测从他们摔下来的地方距离地面也有个几米,他还是两个人的重量……
男人冷淡地说道,“你没事我就我没事。”
“……”莫小殇觉得心口一暖。
这男人是不是偷偷瞒着她去练了什么情话宝典了。
她动手想要帮他拍去身上的尘灰。
薄言冥轻轻地推开了她,剑眉微蹙,瞪她,“离我远点,没看见我身上有灰尘吗?”
还敢靠那么近,饿了想吃灰尘了?!
莫小殇眨巴着眼睛,对啊,她就是看见了,才想要帮他拍掉的啊。
“哎哟,你们俩别秀恩爱了,赶紧扶一把我啊。”木以辰还是摔下来的姿势躺在地上,手扶着腰,正痛苦地呻吟着。
而斯蒙也还没从那场坠落中缓过来,脸色也是煞白一片。
莫小殇想也没想地跑过去扶了斯蒙起来,忧心地说道,“斯管家,你还好吗?”
还没等斯蒙回答,旁边的木以辰布满幽怨的声音传来,“我~很~不~好~”
尊老爱幼,他忍了!
“谢谢莫小姐关心,我没事了。”斯蒙在接受到薄言冥的冷若冰霜的眼刀子之后,不动声色地后腿了一小步。
吃醋的少爷惹不起啊。
“没事就好。”
莫小殇转身,看向木以辰,忍不住奚落了一番,“亏你还是个杀手,没点身手还敢出来混。”
她男人还抱着她,一点事都没有。
“我、我……”木以辰语塞了。
事发突然,没有准备,否则以他得身后,会落得个狗吃翔的下场吗?他起码还能再空中翻转着,安全着落,不沾一丝灰尘。
薄言冥冷冷地瞥了一眼莫小殇,眼神冷冽,声音严厉,“过来。”
这女人是不是太博爱了,时时刻刻想着献爱心,她怎么不关心关心他!
莫小殇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是他让她远离他的吗?虽是这么想,莫小殇还是走了过去。
此时薄言冥身上的灰尘早已被他清理干净,莫小殇无意间看到他俊脸上那点灰色,不由得伸出了小手,想要抹掉。
心口泛酸……
他本应生活在那繁华的都市,高高在上,犹如尊王。
她其实很想问他,遇到她,他后悔了吗?
如果不是她,他可以活得更好……
薄言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重重地捏了捏,一双深邃的黑眸仿佛要将她看透,“莫小殇,你别给我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现在一张脸上都写着,“我是闯祸精”五个大字。莫小殇一愣,随后僵硬地扯出了一抹弧度,把脑海里的多愁善感都屏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