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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了, 方钰不能不“醒”, 转过身看着他:“你要对我的手做什么!”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方钰就被这沙哑得似乎透支了喉咙功能的声音给吓到了, 方钰有点想日狗, 他伸手轻轻触碰唇瓣,入手的触感浮肿,带给他的感觉,疼!撕裂的疼!

不但如此, 连舌头划过口腔内壁同样的疼。

方钰倒在软塌上, 抬头看着帐篷顶, 仔细回想了一遍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事儿。

结果发现, 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除了晚上做了一个不停啃香蕉的梦,等等啊,这种味道,这种感觉, 方钰默默把目光看向了正低着头小心翼翼给他上药的男人身,然后下落, 定格在某个异常的凸起。

“这是给你的教训。”燕殊岚感应到他目光, 头也不抬的解释道。

对不起啊, 他们好像无法愉快的交流, 怎么莫名其妙就要给他教训了?

方钰瞥了他一眼。

正巧燕殊岚掀起眼皮看他:“你那是什么眼神。”

方钰:“给智障多一点儿关怀, 不要跟脑残一般计较。”

燕殊岚手一顿, 唇角勾起略显凉薄的笑,他俯身扣住方钰的后脑勺,五指微收,抓着头发,迫使他不受控制地仰起头,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亦如献祭给猎人的猎物。

“你不会要舔我脖子吧?”

“被你说中了。”

“桥豆麻袋,难道不应该是我说了,你就会觉得,啊这个人竟然看穿了我的心思,我一定要反着来,然后狠狠嘲讽我一下,最后拂袖而去吗啊……呃……”

头皮被猛地一扯,方钰没忍住叫出声。

燕殊岚眯着眼,一边暗叹此人真是祸害,一边忍不住心底欲望,低头啃上方钰的脖颈,留下一串证明他爱得有多深的痕迹,动作之间,不忘记抓扯方钰的发丝,让他发出细碎的低吟。

方钰忍着疼,垂着眼:“将军,我……啊……我跟你说……你这样……嗯……是不行的,像你这种……虐待受……强迫受的……渣攻……啊啊啊……轻点!是会注孤生的我跟你讲,会被读者们撕逼,你要是……惹了我,我就消失不见……啊!然后你绝望崩溃的满世界地找人,找到人就跪门口或者阳台下淋个三天的雨,然后为了救人流血受伤以身挡子弹,我也不会感动的,=我就是一个这么绝情的人。”

说了半天,方钰突然愣了一下,他往下一瞥,燕殊岚不知什么时候把他的衣服褪到了腰间,黑乎乎的脑袋正在舔他胸口,方钰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气,但现在,他有一句妈卖批现在就要说!

方钰抬起脚想要踹人,可燕殊岚是谁?两人武力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轻轻松松把他抬起的腿挡下,然后抱着开始啃!

方钰很艰辛地弓起身,摇着燕殊岚的肩膀:“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燕殊岚重咬了一口,似乎很不耐烦他的打断:“没有!”

对不起,他尽力了,方钰重新躺下去,像一条被捉到岸上的鱼,被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翻了又翻,刮了又刮,后面好像还用上了其它东西?

最后方钰自然昏迷,等醒过来的时候,他再次体验了一把“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的四肢去哪儿了”的感觉,不过这次比上一次要好很多,他该庆幸自己耐力提高了吗?

“起来。”燕殊岚回到帐篷,重新抱着一套衣裳进屋:“把衣服穿上。”

方钰懒懒的,不想动,唇角勾起一抹嘲弄:“我还以为你更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燕殊岚静默片刻,突然低声笑了:“到底起不起来?”

方钰翻了个身:“你把我弄成这副样子,没有兵符我起不来!”事实上,只要智商在线的都不会说兵符这种敏感的东西,可是,这就是一个爱上他就会自动上“智障掉线”buff的世界啊!他也很忧伤,他明明想靠才华。

燕殊岚翘起的唇角忽然凝固,鬼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变得锐利起来,他漫步走到方钰跟前蹲下,伸手摸到他后面,掏出一枚柱体形状的镂空九龙玉雕,抬起眼斜睨着呆住的方钰:“我不是早就给你了吗。”

方钰一把抢过镂空九龙玉雕,上面还残留着某种不能说的晶莹。

对不起,这个世界不适和他这种高智商的玩家玩耍,方钰心中一边吐槽,一边将玉雕往燕殊岚身上蹭干净,然后一点儿心理障碍都没有,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见燕殊岚无语,方钰好心宽慰道:“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想用这种办法让我恼羞成怒是没用的。”

燕殊岚后来可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撂下一句在外面等他便离开帐篷来到了外面。

副将穿过巡逻的士兵,远远看了一眼燕殊岚,猛地顿住脚步,他有一些重要事情要禀告,可将军那乌云罩顶的模样,跟一个青天白日的厉鬼一样,他不敢去找死,他猜测定是昨夜将军带回来的少年不识趣儿,惹将军生气了。可这个消息关系甚大,不能不报。

副将焦躁的在原地打转,等他再转一个来回的时候,赫然发现燕殊岚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他身后,差点没吓个半死:“将……将军……”

燕殊岚淡淡嗯了一声:“王副将。”

副将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将军还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将军,于是躬身道:“是这样的……您带方钰公子回来之后,林大人把那个医师还有三个战俘区那边的士兵叫过去问话了,暗卫只听到林大人说要给方钰公子做主,把他们都看押起来,听说被折磨得很惨。”

燕殊岚轻轻拖着他的手,示意他起身:“一些无足轻重的人,随便他吧。”

王副将担忧道:“我是担心林紫棠会对将军你下手,他向来跟您不和。”

燕殊岚:“不用管他,我们还有几日到驻地?”

王副将:“两日,驻地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一个会制造武器的人要来投靠将军!”

指腹轻轻摩挲面上的鬼面具,燕殊岚沉吟道:“近日来投靠的还真挺多啊?”

王副将笑呵呵道:“说来也是,最近几天真是乐趣无穷。”

近日穿行恶鬼岭,殷国军队前前后后遇到十几次刺杀,若单数被刺杀这也没什么,反正也不会刺杀成功,但这一次刺杀的劲头尤其猛烈,最近一次便是昨夜,当时方钰睡得沉,并没有听到战俘区传来的一身巨响,那声音仿佛要将山石都炸开似的,不少士兵听到声音纷纷赶去,却见那一大片山壁上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与此同时,战俘也丢失了十几人。

王副将还跟燕殊岚讨论过,对方到底意在刺杀,还是救战俘?战俘中难道有谁的身份不简单?王副将觉得是后者,前者是为了给后者遮掩,而燕殊岚觉得两种情况的背后还有一个更隐藏的目的,他的直觉向来很准,王副将只能多派人手,连夜探查。

这一查就查到林紫棠身上,林紫棠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一趟白云那里,因大家知道两人不和睦,众人都以为林紫棠想把在将军这边受的气,从白云身上找回来,就没人管他,直到白云昨夜回来找燕殊岚,随后燕殊岚去了林紫棠帐中,带回方钰。

后调查方钰为何出现在白云那里,便发现了有一处山区明显被马匹踩踏过的痕迹!

整个行军中,只有主军有马匹,马蹄铁下且有烙印,而那处痕迹,经专人考察后,烙印与主军马匹一致,后查证之后,军队中的确丢失了一匹战马,这说明什么,行军中有内贼,更好笑的是昨天被轰炸的地方恰巧就是白云放风的所在地。

若说林紫棠勾结梁国太子,这不是没可能,毕竟只有他整天最关心白云的下落不是?可若说仅仅只有一个内贼,就不对了,林紫棠的战马还在,而丢失的那一匹战马却是一个跟林紫棠并无交际的小士兵的战马,前不久来了个挑拨离间(没错,在燕殊岚眼中)的医师,现在,又说驻地那边有个武器师投靠?这来的人,本事越来越不小了。

王副将犹豫道:“方钰的身份,要不要……”

燕殊岚:“不用了。”

王副将点点头,换了一个话题:“我们收集了一些那地方的土屑,到底是什么武器造成的还不清楚,威力比火炮还要强大,梁国如果有这样的武力,那就糟了……”

燕殊岚:“不是梁国。”

“那……”

“是那些外来者。”

王副将:“外来者?”

燕殊岚勾起唇角,没有多说,等到王副将离开,他足下轻点,一个飞身便落在不远处的兵器架后。

头顶猛地射下一大片压迫的阴影,方钰慢慢站起来:“我如果说什么都没听到你肯定不信,那好吧,我全都听到了,我如果跪下,你能饶了我吗?”

燕殊岚摇摇头。

然后方钰往地上一滩:“来吧,我准备好了。”

燕殊岚突然觉得,他要是不做点儿什么,都对不起方钰的倾情演出。

方钰表示,没事,就当在某宝上买了个安慰,收到货后发现从手动变成了电动,忍一忍吧……只要不虐身,几个小时后他又是一条好汉!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空气诡异的凝固起来。

方钰等待着燕殊岚的回应。

面前带着鬼面具的男人却看着他沉默。

至于林紫棠,则在听到方钰的声音后,惊为天人,同时也沉默着。

三人的呼吸细不可闻,整个营帐内针落有声,只有映在帐篷上的篝火影子正在扑哧扑哧地摇曳……

像这种诡异的情况,方钰还真没遇到过。

生前甭管说什么,就算不高兴了,使小情绪,什么话不说,只哼了一声,公屏也会被礼物提示分分钟刷爆,哪怕他连嗯都不嗯,也有无数粉丝询问他出什么事情了,谁惹他不高兴,就会让那个人身败名裂啊,灌水泥沉河啊,让他蹲监狱啊什么什么的……

今天方钰主动表示愿意跟燕殊岚发展一段故事,对方竟然没反应!

方钰深吸一口气,淡淡道:“你们这样,让我有点儿难做。”

知不知道别人讲话一定要捧场才不会尴尬,知不知道古往今来有多少渴求友谊的人就因为自己说话得不到朋友的重视而失落,扭曲,患上社交障碍症,再一个使不好就会心理扭曲想要报复社会最后落得惨淡下场,你们这样要不得,知道吗!

再这样,他就要为了化解尴尬而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了,比如放个火,盗个兵符,杀个老虎,杀个将军什么的!

方钰眯起眼,翻看着还在流血的手掌,一边用余光查看燕殊岚的反应。

然后他心一沉,很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