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手臂，难怪有时候我看见店里的新娃娃没什么感觉，但是看见一些玩旧了的娃娃，它们眼睛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瘆人。原来跟人接触久了的布娃娃都有思想了。

张丽也走近了，伸出手，问唐枫要她的剑。

唐枫抱住了双手：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张丽眼神凶狠起来了，我马上张开手拦在他们中间，对唐枫说，张丽也是迫不得已的，她也不想干这差事。

唐枫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铁牛从唐枫手里把剑夺了下来，交还到张丽手中，让她走。铁牛说他相信张丽，因为她眼神很柔弱，不像本质坏的人。

张丽拿到剑后，问我打算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回去该干啥干啥呗，反而问张丽，我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形态出现，因为她没有影子，肯定不是正常人类，又不是鬼，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张丽笑了笑，说她没事，然后说再联系，就走了。

我看着唐枫，向阳把手勾在了我肩上：小兄弟，我看你挺舒服的，不如跟我们混吧，我们还有一个单子，这次不是义务的，有十万，成了分你两万，怎么样？

她搭在我肩上时，浑身打了个机灵，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好吧，我又动心了。反正只要是姑娘，不太丑的话，我就会心动。

我一想自己也没个正当职业，跟着他们的话，听起来赚钱蛮快的，也未尝不可。便问什么单子。

向阳看向唐枫，唐枫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给我。

我看着照片，是一个宿舍，可是阳台上却结了青苔。

“是一个学校的宿舍楼，前年有个女孩子在洗手间割腕自杀了，然后经常传出闹鬼的传闻，学校刚开始没有正视，直到又死两人，才认真对待，已经荒了一年没有人住，趁着现在寒假，把事情解决掉。来年开学让学生住进去。”唐枫抱着双手道，“反正我们也缺人，不如你加入吧。”

我点头答应了，铁牛哈哈大笑起来，说他终于不用在背行李了。

我看向铁牛，他解释说新来的算学徒，负责打杂扛行李。

第二天，唐枫跟那学校的校长联系了一下，让所有还留在学校的职工都离开，不要呆在学校。然后晚上我们就搬进了四楼的宿舍，当然，向阳是女孩子，独住一间，在我们隔壁。

一天下来，唐枫也给我教了我很多关于阴阳的东西，让我自己慢慢领悟。

在宿舍待到晚上十点多，唐枫说没烟了，让我出去买，由于我现在是学徒状态，所以只能我干这些事。

宿舍楼因为荒了一年，没有人气，所以阶梯很潮湿，阴森森的感觉。

我下楼梯到三楼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走廊的那一边尽头有女孩的哭声，也不敢停留，加快了步伐。

宿舍楼下去就是食堂，造型跟军火库一样，黑洞洞的，透出一股嗖水味。

我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学校，在外面的小卖部买了几包烟。回来的时候碰见了张丽，不过她在马路的另一边，勾着头看手机，所以没看见我。

我进了学校，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路上每隔十几米就点了蜡烛和香。走在香烛中间，感觉十分诡异。

跟诡异的是连楼梯上都点满了蜡烛，我上到四楼后，回到我们住的宿舍里，可是里面却没人了，隔壁宿舍的向阳也不在。我喊了他们几声，空空的宿舍楼人回应，打电话，也都提示已关机，不会被坑了吧？

我赶紧往楼梯里跑，却听见金属碰撞声，下到最下面，楼梯口的铁门已经被锁上了，真的被坑了。锁上面留了张纸条，居然让我去四楼洗手间，不管怎样不要出来。

虽然有点气愤，但是现在只能相信他们了，因为事实虽然表面他们在耍我，但心里一直还是比较排斥这个想法的，感觉他们不坏。

我到了四楼，走向尽头的洗手间，中间一排洗衣漕，洗衣漕后面左右各有一个门，我走向左边的门，一个个格子间，还有莲蓬，看来是洗澡的。于是我又走向另一边，在厕所的一个格子间里蹲着，关上门抽烟。

一直都挺安静的，没什么事发生，但是到两点钟的时候，隔壁的格子间突然有冲水声音，然后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哭泣声。

我人一下精神起来了，紧贴着墙站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

不一会，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踢踢踏踏的拖脚走路声，近了，又远了，然后又走了回来。

我头皮发麻了，但是却不敢抓头，因为会发出声音。

脚步声停在了我的格子间前，一个虚弱空洞的声音问道：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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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敢回话，脚步声又往里走了，但是马上又回来了，反反复复那句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我心想老子都不认识你，谁不要你啊？不过我肯定不敢说，比较坑爹的是，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我脸抽搐了一下，那脚步声也停在我格子前没有离开。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是唐枫发来的，问我什么情况。我马上回过去，说有脚步声，在厕所前面来来去去，现在停在了我前面，虽然隔了一扇门，但是我很敢肯定她就看着我。让他们赶紧来救场。

谁知唐枫回了句：推门出去。

我马上回复他：草泥马！但是编辑到一半，我又删了，还是觉得有他的用意，便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烟后推开门，外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于是我跨出一步，靠窗户的地方，一个女孩背对着我，披着的头发到腰，但是手腕往下，却在滴血，她一直看着窗外，我手机又响了一下，唐枫发来的，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告诉他后，他居然让我去跟那女鬼搭讪。

我拼命的眨着眼，手脚有点抖了，这次真的不干了。但唐枫却好像知道我想法一样，发了个信息过来“一个队伍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但是无条件信任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