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件事就完了,但是到了晚上八九点,我按耐不住,又跑她这来,正好下车的时候,看见有个男的走进公园,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来这呢,难道又是那女孩约的。我就悄悄跟在后面,果然,那个男的打着电话,然后进了那间屋子。
看来这女的生活真的很不检点,天天约男人来过夜。我在外面坐了一会,有点失落,准备回去,但是刚转过身,就听见屋子里面一声男人的叫声,然后就安静下来了。我马上警觉的躲在了旁边,没一会,那女孩出来了,并且从外面锁好了门,似乎要出去。
我想跟着她看看,但是又好奇里面的男生去哪了,琢磨之下,还是跟着她吧,反正外面的门已经锁起来了,里面的人也跑不了。
她在门口扭了下腰,然后朝后面走。后面好像没有路了吧,是山啊,本来这公园就是半山公园。不过山也罢,树多,好遮掩。
我跟着她往里走,走了一段路之后,她转了个弯,茂密的四季常青树是我最好的掩护。山里风大,潮气重,我有点打哆嗦了,她来到一个歇脚的亭子里,然后对着空气说说笑笑,之后又张开怀抱,跟一个空气抱了一下。
我受不了,太诡异了,我点了根烟压压惊,但是打火机声音却惊到了那个女孩。那女孩看向我这边,然后突然伸出手,像是拉住了一个人一样,对她说了几句话。完了向我走来,大声的说叫我别躲了。
我像小学生上课玩小动作被老师发现了一样,站起来,勾着头。
她走近后,问我跟着她干嘛?我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的跟她说,她是不是有病,有精神分裂,因为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却好像有人一样聊天拥抱。
她笑了笑,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报了自己的名号,陈兵。她听完点了下头,说她叫张丽,然后突然很忧伤的告诉我,她确实有病,有时候会幻觉,可能刚才又犯病了,然后让我不要到处说,也不要再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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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挽着我的手,紧贴着我,像对腻歪的情侣一样往她家里走,到了家门口,松开我,让我回去,再次重申,让我不要来这里了。
我愣在门口,指向她屋里面,说我刚刚看见一个男生进去,他怎么没动静了?我想进去看看他。张丽看着我,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
但是我也不屈服,眼神更加坚硬,她吐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想看看,那就看看吧。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我跑进去,发现一个男的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貌似睡着了。明白了,是个三秒钟先生,弄完就困了,现在睡着了。想起张丽昨晚可怜兮兮的样子,再忽然明白她是这种人,心里说不来的酸味。哎,算了,没必要计较了。
我出了公园,快要到马路的时候,鞋带被踩掉了,于是我蹲下去系鞋带,而与此同时,一辆车突然失控,从我前面撞过,不过好在是一片空地,所以他也没有什么事,倒是我,如果刚刚不是踩踏了鞋带,就出车祸了。
车子刹住后,一个女孩下车,迷茫的抓头,我靠,又是一个马路杀手。我无语的摇头,现在公交车是没了,想起有个朋友就住在附近,就去他家过一夜吧,有个伴,缓解一下失落的心情。我走了一段路,转进一个巷子,忽然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奔驰,一个少女和一个老头在亲热,那女的好眼熟,好像以前的同学。于是我就愣了一下,但是就这愣得一会会,前面突然一个花瓶落下来,砸碎在我跟前,吓的我跳好几跳。
我打了朋友的电话,问他睡了没有,他说还没呢,在打排位赛。我到了他租的地方,房门都没关,推门进去,他裹着被子,烤着火,专注的撸。桌子上都是泡面盒,一地的烟头。他头也不回的让我自己招呼自己,我在床上躺下,去拿他的被子,但是他怕冷,就把我衣服剥了过去。
我倒下睡不着,用被子盖着头,想着张丽的问题,约莫半个小时后,突然哗啦一声响,我翻开被子,朋友捂住自己的脖子,像被人从后面勒住一样,滑行后退,然后双脚乱蹬,舌头伸了出来,眼珠子凸了起来,脸也慢慢变得青紫。我跑过去拉着他,却拽不动他的胳膊,被他一把抽晕过去。
我晃头着头,这混蛋力气可真大,居然一巴掌抽的我神志不清了,我撑了几下,最终撑不住,合眼躺下了。
醒过来的时候,朋友躺在地上,舌头伸的长长的,脸色乌黑,手还卡在自己脖子上,我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摸了一下他,浑身冰冷,已经僵硬了。
我抖着手,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先把我铐起来了,不过很快,法医判定朋友是自杀,可能是玩游戏太久,通宵熬夜,然后又有先天精神病,发病了。
那衣服,警察也还给我了,不过我有点介意朋友穿着那件衣服自杀,所以也不敢穿,搭在手上,路上见到一个流浪汉,便把衣服丢给他,让他穿。可是我才没走出几百米,就听见后面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回头一看,一辆货车失控,撞向了刚才那个流浪汉,他的脖子被卷进轮胎底下,头被碾断了,滚在一边,脸还朝着我。断了头的身子上,穿着我那件棉袄。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打起了哆嗦,感觉很冷很冷。一个盲人突然出现在我旁边,抖着盲棍,对我说,好心人,帮个忙,施舍施舍吧。我摸了摸口袋,丢了一块硬币给他,而后继续看着被碾断头的流浪汉,已经围满了人,盲人在我前面走了几十米,突然停下来,对着一个空气说话,抖着手中的碗,但是马上又绕了一个身位的小圈,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