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女鬼的话,让我想到了很多:在A市有多少个这样的年青人,因一时糊涂而吸毒,有时感觉到他们好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晚霞,你能讲一下,你当时为什么要吸毒啊!你不知吸毒会害死人的吗?”我疑惑地问蓝衣女鬼。

“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寻找一下刺激,没曾想染上了毒瘾,戒了几次都没有戒掉,最后落得这个下场。”蓝衣女鬼情绪低落地说着。

“过去的事就如过眼云烟,都放下吧!我承诺帮你照顾好宁远航,我陶阳对天发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遵守此诺言!”我诚心地想帮助蓝衣女鬼留在人间的唯一心愿。

“高人,我们萍水相逢,我怎么敢轻意地相信你呢?”蓝衣女鬼试探性地问我。

“有几个理由你可以相信我,第一个理由是我有阴阳眼可以看见你,并主动问你的心愿是什么;第二个理由是我可以直接收服你,但我现在并没有收服你;第三个理由是你是一个善良的女鬼,我有义务帮助你,我愿意做一个行善积德的好人!”我将自己的几个理由说了出来给女鬼听,希望她及时投胎为人。

“好,我相信你!我有一个工商银行卡里有十五万元钱,原本打算给我弟宁远航读书用的,但我吸毒突然死了,被公安机关拿去了,也不知弄丢了没有?”蓝衣女鬼慢慢地说着。

“晚霞,你总共有多少张工商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呢?”我急着问道。

“我只有一张工商银行卡,密码是我弟宁远航的农历生日。”蓝衣女鬼轻声地说。

“你安心去吧!你弟宁远航我会帮你照顾的,不要再留恋人世间的任何人和任何物,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安心投胎去吧!”我耐心地对她讲着。

“恩人,请让我为你跳最后一支舞来报答你的恩情吧!”蓝衣女鬼跪下来说。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她在人世界的最后一个要求,我有什么不答应呢?

蓝衣女鬼走到舞台中间,她迈着轻盈的舞步,对着我先点了一个头,然后开始了他的舞蹈,她那婀娜的舞姿,仿佛能与音乐溶为一体了;那柔软的身体衬托出了舞者最高贵的美!

虽然这支舞蹈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欣赏,但她却跳得那么的投入,她像一只孔雀开了屏,它更像一只天鹅在空中自由的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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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女鬼跳完最后一支舞蹈,又向我点了一下头,她双手向我挥舞着,突然化作一道青烟飞走了,这个世界上在不久以后又会多了一个人,而宁晚霞的名字却将成为过去。

我来到李力和吴秋红旁边,对他们轻声地说道:“事情都已经办妥,我明天要帮她去办点事,那女鬼已经去投胎做人了,你们再不用担心什么?”。

“陶阳!谢谢你的帮忙,要不然我们两个是无法睡觉了,来再干一杯酒吧!”李力又将一杯红酒递了过来。

“力哥,你们慢慢享用,我再喝酒就开不了车了。”我微笑着拒绝了李力。

李力和吴秋红将我送到了酒吧门口,叮嘱我开车小心一点,我微笑着向他们挥了挥手,开着宝马车往家里开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我一看手机上显示沈梦洁打了好几个电话,连忙给她打过去说:“梦洁,我昨天晚上睡得很晚,你跟李力说一下,要他多操心一下公司的事,我今天可能就不去公司了!”。

“亲爱的,你去忙吧!公司的事我知道去做的,安心去忙你想忙的事。”沈梦洁温柔地说着。

“宝贝,谢谢你的理解!”我连忙回应沈梦洁,我猜想李力一定是把酒吧女鬼的事告诉了她,要不然她不会这么温柔的答复。

吃过萍姨做的早餐,我驱车去找二舅帮忙,自从二舅当上了公安局副局长,我是很少去找他,但今天却为女鬼的承诺去找他。

“阳阳,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说吧,找我什么事?”二舅一看到我找他,立刻开朗的笑道。

我将昨天晚上遇女鬼宁晚霞的事全告诉了他,他听后也点了点头,十分赞同我的做法。

“小朱,去把前段时间在红玫瑰酒吧吸毒死的宁晚霞的档案,给我全拿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看。”二舅立刻安排朱警官去做。

“舅舅,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官架子,反倒像个老农民。”我对二舅直言不讳。

“阳阳,我本来就是个老农民,为人民办事,还摆什么臭架子。”二舅笑着回答了我。

“舅舅,上次在海边那个拿五四手枪的年青人,有没有交待他是叶云扬的手下?”我突然想起了海边的那件案子。

“一提起这件事,我就来气,那个年青人死都不提叶云扬三个字,唉!他最后在监狱里自杀了?”二舅刚刚还温和的脸,一下子又暴怒了起来说道。

看到二舅发怒的样子,我故意说:“舅舅也太小气了,连杯茶都不到给我喝?”。

我话刚说完,果然很奏效,二舅立刻笑着帮我倒杯茶,并说道:“舅舅是老糊涂了,外甥大老远过来了,也没倒茶!”。

我和二舅大概拉了一个小时的家常,朱警官才将宁晚霞的档案送了过来,二舅从档案中找到了那张工商银行卡递给了我。

我同又二舅寒暄了一阵就离开了公安局,将宝马车直接往六中学校开去。

此时正好是中午吃饭时间,我打电话通知乔雅静把宁远航带到校门口的工商银行来。

不到十分钟,乔雅静就带着一个比较单瘦的大约十六七的男孩走了过来,我猜想这人一定就是宁远航了;我将工商银行卡交给了他,告诉他这是他姐姐留给他的遗物,密码就是他农历的生日。

宁远航从我手上拿过银行卡大声地哭了起来,一转身往校园里跑去。

我将事情简单地告诉了乔雅静,谁知她对我愤怒地说:“他这段时间本来就心情不怎么好,现在你又一下子给了他十五万,他肯定就不会上学了。唉!社会又少了一个人才。”

我无言以对,难道是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