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 东秦的獠牙(1/1)

“老大,如今你到底在哪里?”银枪边喝着闷酒,边默默的在内心想着:“巫长老说你五年后,便有可能显踪迹,可是如今已经四年多过去了,为什么却没有一点关于你的消息呢?”

“不过老大,请你尽管放心,不管五年后,你出现不出现,有我银枪在一天,我便会辅助茗儿,把南车管理好,把南车发扬光大……”银枪的眼神中有着坚定,有着凌厉,如果没有车无忧,就绝没有他今日。尤其是在老大,被圣地众多高手追杀的时候,仍然不忘他的伤势,让丹仙子到南疆来医治他,这份恩情,即使到死,他也是难以报答的。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辅助好茗儿,管理好南车,等老大强势归来的时候,他还给老大一个完整的南车,一个兴盛的南车。如此方不负老大知遇之恩……

“老大,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一个人在这里喝着闷酒啊。”银枪正在想着自己的心思,他的得力下属雪艳却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他的身边。

“什么事?”被人打搅,银枪不由有些不快,但是对于雪艳,他是真的十分欣赏,所以便表现的十分隐晦。

“老大,茗儿在南车的风头是越来越盛了,如果你再不有所作为,不打击打击她的风头,恐怕南车将来会真的成为茗儿的……”雪艳眼中有着不甘,“我觉得,现在乘着她羽翼未丰,莫如一举把她拿下,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从今天开始,茗儿便是南车真正的主人,以后不管是你还是我,见了她都必须称呼她为大当家的,或者是老大……还有,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听见,任何对大当家的不敬的话,你明白吗?”银枪不由冷声道。

“为什么?”雪艳眼中有着不解,“银枪老大,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如果她茗儿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立即的敲打敲打她,好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南车的主人……可是今日,她可是强势的推举了自己人为第八护法,你怎么能就这么怂了呢?虽然茗儿她现在实力的确是很高,甚至比起你来也就只低一线,或者最多也就是旗鼓相当而已。可是你还没有和她较量较量,为什么这么快就怂了呢?”

“以前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尽快的成长,要做南车的主人,可不是光说说就成的,必须要有过人的实力。如今她已经具有了,所以她已经有资格成为南车真正的主人了,所以我们也必须把她当成南车真正的主人,你明白吗?”银枪声音更冷:“而且这是我所说的最后一遍,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以后都要称呼她为大当家的,你明白吗?”

“我……”雪艳不由愣住了,她今晚来,本来是想让银枪帮她争取第八护法之位的,她怎么也没法容忍,茗儿那个小丫头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也更没有办法容忍,疤面成为她的顶头上司。可是她不想,银枪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不可思议的话,这还是她以往认识的那个银枪老大吗?

雪艳见银枪的脸色,从未有的冰冷,从未有的认真。她不由信了,银枪的确是在给她这样的信号,以后南车的主人是茗儿。所以她愣了半天,不由的才一甩衣袖去了……

在车无忧死后的第四年,茗儿重整了南车。该赏的赏,该罚的罚,不但释放了以前关押的三当家云帆和四当家李真,更是让自己的亲信疤面做了南车的第八大护法。而从那天后,南车上下,对于茗儿是一片敬服。

在车无忧死后的第四年末,蛰伏已久的东秦帝国,终于是伸出了他的爪牙。他们首先便是派出了铁骑,践踏了中土的靳家。中土靳家,虽然在与魔宗的大战中,实力损失严重,可是那也是一等一的修仙世家,即使和南车的几次碰撞,他们也是不痛不痒的。

可是这次,东秦的铁骑一到,中土靳家的所有人,除了靳飞鸿手段实在是太高,逃跑了,其他的人,竟无一人逃跑,无一人生还。然而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东秦的铁骑在占据了中土靳家后,又迅速出兵,攻落了中土丹州的丹阁。丹阁的人也同样,没有一人逃跑,没有一人生还……

除了迅速的扫落了两大巅峰势力外,东秦在中土更是掀起了滔天的杀劫,不管是大宗派还是小宗派,不管是隐世的还是入世的,他们能做的便只有一个字,那便是杀……凡是他们所过之处,丛草不生,丛草不留。

在东秦帝国出手短短的十几天时间,中土大小势力便有数百家被其荡平,甚至连刚刚出世的武宗,刚刚出世的百鼎门、四方阁等,竟都一一造了他们的毒手……

而在这十几天的时间,东秦几乎是同时派出了数十支部队,同时对数十家、上百家势力作战,而且每一个部队,都有一个十分厉害的封王级高手坐镇,甚至有的部队还有着两个封王级高手坐镇。当时占据中土甘州的时候,东秦号称的是十八封王,但是在这次的战斗中,东秦暴露出的,又何止是十八封王,就只是这次爆出的东秦军队,都数以百万计了……

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如此强势的修者队伍,这还是众人第一次所见到。如此阵容,如此残忍嗜杀,也的确是让整个南瞻大陆,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南疆青池山,南疆南车,北漠剑宗,中土兽阁,天山剑宗,兽阁,佛院,道门,甚至是圣地仙道联盟,一个个势力被震惊,一个个势力被震动。虽然先前,众人就有过预估,东秦势力的可怕,但是众人万万都没有料到,东秦竟然强大到了如此程度。只短短的十几天时间,中土除了阵阁、器阁和兽阁等寥寥的几个势力外,其他的竟然全部都落陷……

甚至在这一战中,道门和佛院,一直在监视东秦动静的几个高手……须知作为三大圣地的他们,派遣出的高手自然不弱,但是道门和佛院的高手,竟然在这一战中,全部都陨落了,他们好像是被特意针对,竟无一人生还。现在的东秦,就像是洪水猛兽,任何人都不知道东秦的底细了,他们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迅速的就在南瞻大陆这片古老的大地上扩张了起来。不断的侵吞着,属于南瞻大陆的一切……

乱,十分的乱,而且各个势力也是不由的人人自危。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以雷霆手段,迅速的占据了大半个中土,成功的引起了众人对他的注意后。然后东秦竟又一次的销声匿迹了,他们在占据了这么大一片土地后,竟然又没有了动静……

但是这一次,在东秦没有下一步动作后,众多的势力却没有任何一个,敢有丝毫的放松,相反一个个都开始紧张了起来。如果下一次东秦一旦动手,说不定目标便是他们呢?

但是此时的东秦不动,众人又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难道是主动进攻?可是这样,又与送死又有什么区别呢?最终众多的势力经过商议,圣地也亲自出面,才决定派出侍者,和东秦进行一次和谈。

然而派去和谈的人,没有进入东秦的腹地,便被东秦所击杀,很显然他们是拒绝和谈的。甚至当时,圣地更是派出了十分厉害的高手,想去东秦的地头一探究竟,但是同样是被杀。东秦好像是一个神秘的怪物,既庞大又残忍,凡是靠近者,不管是谁,统统是杀无赦……

面对如此情况,南瞻所有的势力都是束手无策,而圣地,此时也是暂时的失声了。只想一想东秦的封王级高手,现在只是暴露出来的,都有上百封王了,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东秦的数以百万计的修者军队,他们像一条条的黑色洪流,凡是挡在他们面前的,必然会被其碾压的粉碎。

如果要和这样的势力一战,不要说其他任何势力了,就是圣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会看好。开玩笑,即使圣地再强大,能派出几百万修者军队吗?即使是普通的修者,圣地都不一定能拿的出,就更不用说军队了。这样的战斗还怎么打?

然而最可悲的是,现在众人根本弄不清,东秦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手,还有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遇见的南瞻大陆修者,他们是不管对错,不问原因,一概不留活口呢?

然而此时,南车的宗主茗儿却提出了一条想法,并且在同一天,她便付诸了实施。她竟然派人去东秦,要和东秦的高手约战。起先的时候,当得知茗儿这一想法的时候,很多人都不以为然,以东秦的强大,他们又岂能同意如此做法呢?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茗儿的约战,东秦竟然答应了,双方可以各派遣高手,进行约战,不过这约战,却是生死战,除非一方倒下,要不然这约战就不算完。

在东秦帝国的一座恢弘的大殿中,一个黑衣人影,正是东秦的十八封王之一,人称唐王的存在,他即使在东秦的整个封王中,都是非常厉害的存在。此时他面对着一个身穿黄袍的人影,却不由恭敬的道:

“伟大的皇者,臣有些不大明白,你为什么要答应南车茗儿的约战请求呢……而且臣更不明白,以皇者大人的手段,南瞻的土著高手来多少都是个死,为什么皇者大人却每占领一片土地,便都要求帝级大人派遣更多的军队过来呢?而且皇者大人,到了南瞻大陆已经五年了,却从没有出过一次手,也没有露过一次面,而只是隐隐的让人放出你在东秦的消息,这又是为何?”

那穿着黄袍的巍峨身影,看着面前的唐熬,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才道:“亏你在南瞻耽搁的时间比我还长,难道现在南瞻大陆的底蕴,你还没有搞清楚吗?”那皇者不由不满的哼了一声才又道:“不要小看南瞻大陆,咱们东秦拿下了两座大陆,最后才拿这南瞻大陆,是有着很深的原因的,南瞻大陆的实力,绝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不要看现在,咱们一顿乱打乱杀,圣地仙道联盟的人一个屁也不敢放,而且巴巴的还派人来求和……可是如果咱们真的和圣地仙道联盟硬磕起来的话,即使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恐怕最多也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而且这恐怕还是最好的一个结果,说不好咱们就会被圣地仙道联盟的人完全的歼灭……”

“圣地仙道联盟的人,会有这么厉害的实力?”唐熬的脸上满是怀疑之色。

“不要怀疑南瞻的强大,这里可曾经是众神的发祥地,底蕴是不能有任何小觑的。而且这次咱们能过这里,可是帝级大人花费了很大的代价,很大的心思……万一咱们在这里,没有立住脚跟,被他们的人打回东秦大陆,那帝级大人的心思可就白费了……”

那皇者说着,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道:“不要看咱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随心而为,其实我的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好,就坏了帝级大人的大事的……

虽然我空有一身皇者的实力,但是却不能暴露,只能在暗中震慑,如此才能把一个皇者的威慑力发挥到极限。你要明白,只有隐藏在暗处的皇者,才是最为恐怖的皇者……而且我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让南瞻大陆所有的势力都充满绝望,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在绝望中,又有一线生机,让他们总是充满一线希望,如此才能起到恩威并重的效果,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你明白吗?”

“我,我……”唐王皱着眉,想了半天,好像还是有些不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