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话。你是我唯一活命的途径？我不信！”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怎么着，你是觉得得罪了鱼龙堂，自己还能活下去吗？”

金卓的*颤抖了一下，看来鱼龙堂对他造成的伤害并不少：“我并不是认为自己，能逃得过鱼龙堂的追杀。甚至我连离开东南市，都不太可能。我是质疑你，你有什么资格，挑战鱼龙堂的权威？”

“我吗？”我“嗯”地沉思了一下：“那我亲眼见到你弟弟，死在余老大的手里，这算不算一个理由？”

“你！”金卓猛地瞳仁缩成一个点，霍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用那把转轮枪指着我：“王八蛋，我要弄死你！我一定要弄死你！”

我举起双手，微笑着安慰他：“别别别，我对你并没有威胁。你弟弟也不是我杀的，你在这里和我同归于尽，算什么呢？”

“我不管！这件事情，肯定和你有关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金卓的情绪十分激动，举起左轮枪，走到我面前，然后枪口紧紧地抵住我的太阳穴：“王八蛋！我要为我弟弟报仇！报仇！”

我心头也很紧张，这时候金卓的情绪，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不能再刺激他。我的视线，聚焦到他的身后，惊讶地问道：“唉，你是谁？”

“嗯？”金卓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无人，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但此刻的我，已经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猛然向下一扭，分筋错骨手，将他的手腕关节卸下。

金卓痛的浑身一抖，手里的银色左轮手枪，也顺势从手中掉落下来，被我稳稳地接住！

我抓住左轮手枪的瞬间，松开他的手，然后趁着他转过身的工夫，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金卓被我踹在自己的床上，知道大势已去，不由泪流满面：“呜呜呜，弟弟啊！我对不起你啊，弟弟，是我没用！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废物。我没法为你报仇，甚至连这小屁孩，我都打不过！妈的！他妈的！！”

他鬼哭狼嚎，我却并不感动：“你这样鬼吼鬼叫，有什么用，你弟弟就能死而复生吗？我说金卓，你别做梦了，过好你自己的生活才是真的。”

“落在你手里，我就没想过，自己能够活下去！”金卓带着哭腔对我说。

“为什么？就因为你烧了我的网咖吗？”我随意地笑了笑，金卓登时不说话，就低垂着头，像是等待死刑宣判的死囚一般，这等于是默认，之前火烧网咖是他做的。

“你猜的不错，我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这次来找你呢，也是因为网咖的事情。”我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一包烟来，给自己点燃一支。

金卓看见后，小声对我说：“给我也来一支吧？”

我随手将自己的那盒烟，丢给了金卓，金卓叼起一根烟，放在嘴上，然后从旁边抽出一个打火机，点燃后，眯着眼睛猛吸一口：“啊！好爽啊！自从我在你网咖搞事情之后，我就不敢随便出门，外卖都不敢点，生怕留下姓名，被人找到。出门都必须化妆打扮，搞的和一个疯子似的，谁也认不出来最好。这段日子，真他妈比死了还难受！你找到我，也好。你想要怎么弄，你说话吧！”

“我的网咖，刚建成，还没营业。这次也没死人。我这次找你，是来谈赔偿的。”我弹了弹身上的烟灰，郑重其事地说。

“赔偿？”金卓眉头挑了挑，笑了起来，越来越大声，显得十分的疯狂：“我现在这幅鬼样子，像是有钱的人吗？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一张白色的纸张，我将它轻轻地放在金卓的面前：“你看一眼。这上面是你弟弟，金宝的财产清单。另外还有你那间网咖的转让合同。”

金卓看了一眼之后：“这么多？三百万？”

“没错，是三百万！”我说：“这些钱呢，一直都在你弟弟的手里。现在他失踪了，这些钱如果你不拿出来用，就会被金宝下面的那帮人给瓜分掉。你觉得，你自己可以眼睁睁地看着，那帮人将你弟弟这辈子赚的钱，全部变成他们自己的来用吗？来花销吗？”

金卓深吸一口气：“行！我可以帮你拿到这笔钱！只要我出面，他们不可能不给我。可是……”

金卓说到这里，有些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担心，你就算是分钱给我，也走不出东南市，对不对？”

“是，是。”

“我之前就说过，你要活下去，我是你唯一的途径。那只要你将这笔钱分给我一半，我就帮你离开东南市。现在也只有我敢帮你了。”我对他说：“你还剩下一百五十万的话，足以保证，你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了。咱们之间，是完全的互惠互利啊。”

金卓的眼神，闪亮了一下：“好！既然你肯帮我，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放心，这笔钱我一定会弄回来的。”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咯。”

我打开门，门外的赵斌等人，立刻就伸出头到我面前：“怎么样，情况怎么样，他有没有答应啊？”

“走。”我挥了挥手，此地不宜久留，万一消息泄露出去，鱼龙堂找到金卓，那我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上了车之后，我才对赵斌他们，说了这件事情。赵斌说：“可是我们这么做，万一被鱼龙堂知道，对方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坐享其成啊？鱼龙堂目前的势力，我们可得罪不起。”

“这没办法，富贵险中求。”我说道：“要不是我盯着鱼龙堂那边，得知了他们找金卓的目的，现在还蒙在鼓里。”

“确实，一百多万，值得冒险。”赵斌也赞同我的做法：“那老师，我们要不要找机会，帮金卓一把？让他尽快收线？”

“不用了。我们出面的话，也许是画蛇添足。金卓在金宝的势力里面，应该也有话语权，他们内部的事情，就让他内部解决好了。”我闭上眼睛，正想要小憩一会儿，可脑海中浮现刚才赵斌喊我的称呼。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老师？”

“对啊，我跟着秦虎他们叫。我觉得叫你老师，还挺过瘾的。比什么老大，显得有文化多了。”赵斌哈哈大笑。

我有点无语了，人家叫我老师，是跟我学习泡妞。而你赵斌，自己就是个花花公子，叫我老师做啥？

“好吧，随便你怎么叫。”我随意地摆了摆手。

那时的我可能没意识到，这是后来我的绰号“老师”的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