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是我哥。”
看着女同学眼中冒出的光，李优子会心一笑，略微有些得意。
几乎每个女生，在少年时代，都会期望有一个帅气迷人的哥哥，既可以得到他的关心，又能收获其他人羡慕的目光。
“优子，给个联系方式！”
一个和李优子关系很好的女生，一把抓住李优子的胳膊，压低声音从李优子的耳旁说道。
“求我。”
李优子得意。
“求你。”
女生眨了眨眼睛。
“别急，等会儿信息发给你。”
李优子对着那女生挑挑眉。
对于众人的注视，李烨倒是没什么感觉，他跟着李优子，坐在了客车后排的并排座位上。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李优子打趣道。
“年轻真好……”
李烨看着一个个笑谈甚欢的男生女生，有些羡慕。
在学校的时候并不知道，但是踏入社会之后才了解，学生时代是永远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杨乐乐想要你联系方式，给不给？”
李优子抿着嘴，对着李烨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刚才那个女生。
“幼稚……”
李烨白了李优子一眼，说道：“你和那个班长肖桐，平时关系不错吧？”
“以前还行，现在一般吧……”
提到肖桐这个名字之后，李优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
“嗯？”
李烨啧啧一声，靠近李优子的耳畔：“我说优子，你不会是之前和人家谈恋爱现在分手了吧？”
“屁！”
李优子故意对着李烨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谈个屁的恋爱，学习最有意思！”
李烨撇撇嘴，并不认同。
“那家伙看着阳光向上，其实……呵……”
李优子再次流露出来对于肖桐的不善：“他和你上学的时候很像，学习好，长得也不错，家里有钱，和很多女生都暧昧得很。”
“咳咳……”
宋薇肯定不会给李优子这么说的，肯定是李玄策在教育李优子的时候，把自己当作了负面教材。
“你这是在嫉妒那些女生？”
李烨还真有些好奇李优子的情感状况，自己的这个妹妹很听话，但是骨子里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嫉妒？”
李优子微微笑了笑，眼睛一笑就弯成月牙形：“不嫉妒，肖桐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我的意中人，怎么说也得有你一半的优秀。”
“切……”
李烨只是感觉李优子在拍马屁。
嘟嘟……
很快，客车开动。
“这次咱们去的别墅，其实就是肖桐家的一处房产，这次也是他主动提出来要让我们去的。”
李优子说道。
“很不错的班长……”
李烨附和一句。
李优子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在李烨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眼中闪过一抹不似同龄人的阴冷。
车子行驶的过程中，车上也没有安静下来，男生女生都在笑着聊天打趣，享受着高考前唯一一次释放压力的机会。
李优子从书包里掏出来一本书。
那本书的封面是黑色的，图画是一串滴下的血珠，书名是用血红色印上的，叫做“罪恶以死救赎”。
“嗯？”
李烨眉头一皱，对着李优子问道：“这本书什么类型的？”
李优子没有直接理会李烨，而是把书翻开到之前折角的地方，平铺了纸张，才回答道：“一本小说，讲的是复仇的故事。”
“复仇？”
李烨笑道：“这个题材都多老了，你还看这个？”
“不……”李优子摇摇头，“它讲的不是复仇之前的努力，也不是复仇本身的结果，而是复仇时惩戒的过程。”
“复仇时惩戒的过程？”
李烨有些好奇。
“罪恶以死救赎，被复仇者若是身负着罪恶，自我审判并自我裁决，才是最好的结果，这就是这本书的主题。”
李优子给李烨解释道。
“看我给我看看。”
李烨补充一句。
“好。”
李优子点点头，然后不再说话，而是低头翻书。
然而她才继续翻了一页，就有一张绿色的卡片从书里面掉出来，落在了李烨的座位底下。
李烨见此，也没有过多思考，直接弯腰，将那张绿色卡片从座位底下拿了出来。
刚要递给李优子，李烨却无意间瞥到了上面的字迹。
“京城大学见”，后面还跟着一个手绘的简笔笑脸。
字迹很清秀，看样子是该是个女生写的，李烨认识李优子的字迹，知道这不是她自己写的。
“谁给你的？还能互相鼓励学习，不错。”
李烨笑着夸奖了李优子一句，把那绿色卡片递给了李优子。
出乎李烨预料的是，李优子接过卡片，在听到自己的夸奖之后，竟然罕见地保持平静。
“商清月在一个半月之前给我的。”
李优子的声音有些低沉。
“商清月？”
李烨是第一次听到李优子提到这个名字：“是哪个？”
李烨想让李优子给自己指认一下。
李优子摇摇头：“她就是我说的那个之前保送京城大学的女生，已经死了。”
李烨下意识地眉头紧蹙了一下，他能明显感知到，李优子对于这个商清月的死，似乎有种很悲恸的执念。
“她是……怎么死的？”
李烨这才发觉，李优子今天的某些表现，看起来有些反常。
李优子抿了抿嘴唇：“自杀。”
“自杀？”
李烨很意外。
花季年龄，保送京城大学，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会自杀了？
“为什么？”
李烨继续问道。
“为什么……”
李优子目光有些冷，犹豫一下：“我不知道。”
不知道？
到了李烨如今的境界，可以明显感知出来，李优子在说谎。
可是，为什么要说谎呢？
李烨猜不到现在李优子的想法。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李优子似乎也没有了继续说话的兴致，低头继续翻着那本《罪恶以死救赎》。
李烨用余光看着一脸平静的李优子。
罪恶以死救赎？
复仇……
自杀……
李烨能明显感知到李优子有问题。
“看来有必要了解一下这其中的情况了……”
李烨心头思索道。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想要查看一个案子的卷宗，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