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说不要,金莎莎,你和他们其实没有这么大的仇,没必要要他们的性命。
金莎莎阴冷的笑了笑,说你们这些臭男人都该死,你也该死,刘明亮也该死,她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我们这些人的存在。
我说,你把这里的人都杀了,我们怎么出去?光是门口的那块花岗岩挡着,我们俩就弄不动,最后还是活活困死在这里,难不成你想和我在这个世外小山村过万后半辈子?你现在毁容了,倒是很乐意,但是我一点都不乐意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过完后半生,我漂亮的未婚妻还在外面的世界等我呢。
你!……金莎莎被我气的语塞,我躺在地上,半靠在墙壁上,身体放松的对金莎莎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废了这么大心思把我弄来,一方面是想杀我,一方面是想让我帮助你离开这里吧?不如我和那些村民谈判,你只要解开他们身上的蛊,作为交换,让我们安全离开,你看怎么样?”
金莎莎在黑暗里没说话,她没有看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心里琢磨不定,金莎莎这个女人我打过交道,是个非常有心计的女人,比起和她待在一起,我更愿意和那些村民待在一起,最起码那些村民不会要了我的命。
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说,行吧,你不说话我就走了,我自己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说完,我就要喊刘明亮给我开门,刘明亮正要打开门,金莎莎冷梆梆的说了句,等等,以后他就和我住在一起,不能离开这个房子。
刘明亮伸出来原本要打开门的手,又吓的缩了回去。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金莎莎在这个村子里说话是算数的,刘明亮也不傻,借着这个机会和金莎莎谈条件。
刘明亮愁眉苦脸的说:“那能不能给我老婆先把病治了?”
金莎莎哼了一声说不行,但是如果这个纪老板不留在这里,那你老婆肯定就会没命。
刘明亮叹了口气说行,他看了看我,明显也很委屈,说纪老板,那你就在这待着吧。
说完,刘明亮就关门上锁,也不顾我喊他,就离开了。
我心里琢磨这刘明亮真是傻,他怎么就不知道威胁一下金莎莎,把蛊虫解了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金莎莎,金莎莎坐在地上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我看,恨不得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
金莎莎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我逃跑的幻想,我知道金莎莎现在还不会杀我,她还要靠我想办法离开这里,我闭上眼睛睡着了,睡觉的时候梦到了孙志刚,谢安,还有王敏,王敏在梦里问我谢安,问我怎么这么久没回去,谢安苦笑说电话打不通,现在联系不上我,王敏撇了撇嘴还想哭,孙志刚也在场,坐在我店里抽烟不说话。
这个梦做的就像是真的一样,我睡醒的时候眼角还有点湿润,我其实挺想王敏的,我到这里已经有五天了,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孙志刚现在要在这里多好,哪怕是那种经常性的嘲讽,或者谢安和亮哥,能陪我聊聊天喝喝酒,我的面前能看到的地方只有黑暗,还有在这个小茅草屋里,心理已经变态的金莎莎。
我突然想起来,那块睡梦女神的佛牌还在谢安那里,谢安会不会通过那块佛牌预知到我碰到了危险无法脱身?
一般别人带过的佛牌别人是不能带的,尤其是阴牌,但是睡梦女神不是阴牌,我心里有点希望谢安能带着那块佛牌睡一觉,说不定会梦到我现在或者未来遇到的危险。
金莎莎在黑暗里一直像个母狼一样盯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金莎莎裂开干干的嘴唇笑了笑说,纪颜,你说你的肚子大起来,会是什么样呢?
金莎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睡过一次踏实的觉了,金莎莎掀开衣服,她身上全是那种黑色的密密麻麻的虫子,看的我头皮发满,那些虫子好像听从她的命令一样,朝着我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我一下从梦里惊醒了,浑身大汗淋漓,再看小茅草屋里,没有满地的虫子,有一点点阳光从窗帘里钻进来,映照着空气里的腾空而起的灰尘,原来是一个梦中梦。我嘴很干,抬头看了看。金莎莎正看着我怪笑,说做噩梦了吗?是不是害怕我随时都能害死你?
金莎莎古里古怪的笑了笑说,你放心纪颜,等我收拾了他们,再腾出手来慢慢折磨你,我要让你知道那种失去所有的痛苦,金莎莎抬起来看了看我说,所以我现在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
我看了看金莎莎,懒得和她说话,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疯了。
有人敲了敲这个小房子的窗户,我掀开窗帘看了看,是那个哑巴女人陈红,陈红拿了一个很大的树叶,上面有不少的露水,她呜呜的让我张开嘴,隔着窗户把树叶上的水倒进了我嘴里。
我连忙谢谢她,但是身上的东西都没有了,就剩一件破衣服,也没啥好谢她的。
陈红憨厚的笑了笑,摆了摆手意思是不用谢,她写了一张纸条隐晦的递给了我,然后好像害怕被人发现,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我看了看陈红的纸条,上面写着:你们要小心,刘明亮今天晚上会放火烧你们了。
我心里一惊,看样子刘明亮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傻,一开始刘明亮没搞明白金莎莎把我弄过来是干什么的,现在看到金莎莎和我住在一个房子里,估计是琢磨明白了,觉得金莎莎和我是一伙的,今晚看样子就要想办法逼着金莎莎给他的族人解毒了。
我看完纸条就把纸条撕了,金莎莎在旁边哼了一声,说你还是挺有女人缘的啊?以前就是现在也是。
我笑了笑,我就是因为有了女人缘,所以现在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这种女人缘我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