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了，钱退我一半行不？……

老李快吓尿裤子了，怎么也不肯喝那盆子里的血，我见骑虎难下，连忙说道，老李你还想不想重振雄风了，喝一口这事就完了，以后保证你像年轻小伙一样，在床、上变成性、爱超人，你想想看，就喝一口，绝对是值得的。

但是老李还是不愿意，哆哆嗦嗦的说钱不用退给他了，现在放他走就行。

我为难的看了看孙志刚，孙志刚低声在我耳边说，直接灌。

我心说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孙志刚从身后死死抱住了老李的头，捏着他的下巴和嘴巴，我就拿着盆子给老李灌了一口，老李也确实太不经事了，这一口喝完，翻了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阿赞彭摇了摇头，坐回蒲团上，把盆子里的那个红眼拍婴的法相拿了出来，然后反复用鸡血和鱼血给法相画了两只鲜红的眼睛，最后用一个透明的宝石挂坠，打开盖子，把红眼拍婴和盆子中的一部分的血放了进去。

阿赞彭平端着挂坠，在点着红烛的法坛前面念经。

我觉得一瞬间有点恍惚，周围的环境好像有点摇晃，只觉得房子外面很远的地方，好像有个东西再快速的进入这个房间，就连法坛上的红烛的火焰都晃了晃，可是我再揉眼睛一看，火焰又不晃了，周围也没有变化。

说来也奇了，这件事我之后告诉了孙志刚，孙志刚都觉得很诡异。按理来说阿赞彭在法坛前面应该是召唤这个成年男子的灵魂进入佛牌，但是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我也匪夷所思，觉得可能是在那种环境下心理产生的错觉，之后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在我身上出现，最后我才明白是为什么。

言归正传，阿赞彭念完经，在法相背后用象牙刻了一行经、文，然后把盖子封好，把这个制作好的男大灵红眼拍婴戴在了晕倒的老李的脖子上，点了点头。

孙志刚双手合十说了几句泰语，大概是谢谢阿赞彭出手帮助这类的话，然后朝我伸了伸手，我早就准备好了钱，是泰铢，厚厚的一沓，恭敬的双手递给阿赞彭。

阿赞彭笑了笑，收了钱，又用水漱了漱口，然后坐在蒲团上，示意我和孙志刚也坐下来，让孙志刚倒上茶，然后他就用那双昏花的老眼看着我，慢慢的说了几句泰语，像是征求我的意见似的。

说完，就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回答。

我好奇的问孙志刚，阿赞彭说的什么？

孙志刚笑了笑，又板着脸说，阿赞pen问你，他觉得你手脚挺麻利，人也聪慧，愿意不愿意给他当徒弟？

我看了看阿赞彭牙齿上的血渍，终于明白他的牙和牙缝里都是红色的，原来那都是动物的血，我心说是不是当了徒弟，也要学他一样生生咬死这些动物做法请灵？还有他房间后面，全都是各式各样的尸体，我想想就头皮发麻，摇了摇头，对孙志刚说你帮我翻译，说谢谢大师的好意，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做阿赞。

孙志刚按照我的话翻译给阿赞pen，阿赞pen露出失望之色，示意我们喝茶，不再说话。

孙志刚坐在我旁边小声说，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知道珍惜，你真他娘的傻比，你知不知道，我认识阿赞pen这么久了，他都没说让我给他做徒弟。

怎么，做黑衣阿赞很好吗，比我们做佛牌商还好？我小声回击道。

孙志刚哼了一声，说我目光短浅，这会正好老李也醒了，孙志刚懒得理我，我们和阿赞彭道了个别，带着老李离开了。

老李在车上一个劲的埋怨，说我们害了他，把那什么血给他喝了，他要是死了，就让他老婆来找我们俩算账。

孙志刚冷笑说，行啊，你等两天，要是死了，我就去自首，要是没死呢，怎么办？

孙志刚本来外貌就挺横的，加上说话也冷梆梆的，老李不敢吭气了，看了看我，我也说道，李哥，你就放宽心吧，等过两天你感谢我还来不及，我们俩害你做什么？

老李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但还是觉得我俩给他灌血太恶心了，拉着脸说要是没效果，他就要退货。

我笑着说行，把老李送回家今天这事才算完了。

我有点埋怨孙志刚，说他为什么提前就提了个醒，也不把事情说出来，弄的老李一直反抗，早说有心里准备，兴许不就好了吗？

孙志刚哼了一声看着我说，你做生意还是时间太短，有些东西能说，有些东西不能说这都不知道，如果一开始就说了，老李不愿意请了，这钱你是不是赚不到了？

如果提前说会有这种诡异血腥的做法场面，以老李那种老鼠胆子，确实有可能当场就不去了，这钱也赚不到收了。我讪讪的笑了笑说，那倒也是，然后插开话题，问今天在阿赞彭那里请阴牌的事，为什么请男大灵一定就有效果呢？

孙志刚说道，今天请的这个男大灵，是一个在星期六出了车祸，意外横死的二十六岁的成年泰国男子，在周六横死的灵魂原本就有怨力，为什么要请男大灵呢？说白了，这男大灵和古曼一样，都是横死或者意外死亡，他们本来会有很多的生命力和能量没有消逝，尤其是成年的灵魂，横死之后也无法投胎，只能在人间飘荡。

为了不影响正常人的生活，阿赞就会把这些枉死的灵魂请过来，和祈求者产生一些联系，灵为了能早点积攒功德，投胎转世成人，就会用自己剩下的后半生的气运和能量，给于祈求者，而还活着的这些祈求者，因为灵把他们还没有从体力或者气运方面就会有提升。老李是阳虚不举，给他请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大灵，男大灵就会把自己年轻的性能力赋予老李，这样正好合适。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又问孙志刚为什么阿赞pen做法的过程要用的活鸡活鱼的血？还有鸡心和鱼肺？

孙志刚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他腾出开车的一只手，勾了勾手指头。

我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掏出五百泰铢拍在他手上。

孙志刚哈哈大笑，看到路边有个当地有名的咖喱店，说多半天了就喝了两口茶，先吃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