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顺便看看还有没有齐王府以前的记账,若是有的话,一并拿到齐王府去吧。”等到夜重旭就要走出去的时候,虞子苏又淡淡笑着加了一句。

走到店铺外面的夜重旭脚步一顿,脸色仿佛要滴出墨来,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捏着拳头走了出去。

祥诚店铺的对面酒楼上,内力很好的江宁和姜南笙还有温文越走在靠窗的包间之中,将一切都收入眼中。

“哈哈哈,小爷倒是没想到,这丞相府的大小姐居然这么有趣,这一次,三皇子只怕是要呕死了吧?”

温文越没有武功,姜南笙一边将自己听到的话语讲给温文越听,一边捂着肚子笑得不可开交道。

江宁亦是泛着笑意,眸子里的兴趣更加深厚,那日在福满楼和这虞子苏谈话,就知道是个不一般的女子,可是没想到这女子居然还敢摆三皇子一道。

江宁道:“这丞相府的大小姐才是深藏不露的角色,南笙,你之前可是看错了。”

姜南笙一直觉得,虞子苏这样的人活着到处丢人,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也在传言的误导下以为虞子苏就是个唯唯诺诺,对到姐妹十分狠辣,胸大无脑,偏偏又上不了台面的女子,是以一直都有些瞧不起虞子苏,今日看了这一切,才知道却是是他之前看错了。

姜南笙愣了一会,便又笑道:“确实这一次是小爷看错了。文越,你说,这丞相府的大小姐是不是故意的?哎呦,我看着夜重旭那黑着的脸,真是***爽快!”

“南笙!”对于姜南笙爆粗口,显然一贯温文尔雅,君子如兰的温文越还是很不习惯。

温文越看着下面和曲泽谈着话,一身淡然,风姿过人,大气坦荡的虞子苏,目光深了几许,微微一叹,是不是来晚了,就没有机会了?

三人个有心思,都暗藏在了心底。

“曲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还要劳烦曲大人走这一趟。”不管虞子苏对这些客套话再怎么不感冒,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的。

曲泽看着未来的王妃一本正经地跟他客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不过还是记起自己的身份现在是六皇子派的京都府伊,他道:“没事,不知道郡主是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曲泽没有称呼虞子苏为虞大小姐而是郡主,就表明了他对她的亲近之意。虞子苏明了,想来不管这件事情最后到底是怎么处置,曲泽都会偏帮自己几分,最不济,也会秉公办理。

毕竟这关系到了丞相府和连家,还是得要慎重处理,所以曲泽问了问虞子苏的意思。

虞子苏道:“按律法处置便是。连掌柜贪污我丞相府的银子绝对不在少数,曲大人让人核对一下这两本账册便知道。”虞子苏将之前连掌柜给她的那本假的账册拿出来递给曲大人。

“你不能这样做!虞子苏!我可是连家的人,你确定你要和连家为敌吗?”连掌柜看着曲泽的态度和铁证如山的两本账册,瞬间就慌了,急忙吼道。

“连家人?”虞子苏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上连掌柜的身体,身上的冷意不再控制,倾泻而出,道:“我处置的是我丞相府的奴才,关连家人什么事?难不成连家人还当真想要在京都一手遮天吗?”

“你……”连掌柜感受到肩呷处传来的剧痛,不由得一个瑟缩,他毫不怀疑,若是虞子苏手中有一把剑的话,这个时候一定会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曲泽按捺下自己惊讶的神情,对着身后的衙役挥了挥手道:“带下去。”王爷的目光当真不错,这未来的王妃倒是个有趣的。那出手时的麻利和淡淡的冷厉之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不过也是,若真的只是一个籍籍无名,平凡懦弱的丞相府大小姐,以王爷冷寂的性子,又怎么会容忍她活到现在。

虞子苏看着曲泽这张过分年轻的脸,淡淡笑道:“麻烦曲大人了。”要不是这连掌柜还有点用,她还真的想直接弄死了了事,免得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既然如此,我就先去处理这件事了。”

曲泽摆手告辞道,对着自己身后的人再次挥了挥手,就皱着眉离开了。临行之前,对虞子苏道:“帝泽公主如今风头无两,多多当心。”说罢,快步离去。

虞子苏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个曲泽怎么三番五次向自己示好,毕竟他是六皇子的人,而她摆明了以后是夜修冥的王妃,虽然说不上是敌人,但也不会是一路人。

想了一会儿无解,虞子苏摇了摇头,索性不想了。

让青默去看看外面宁夏雨的情况,虞子苏这才发现那个来当东西的人还在,“这位公子,你这幅画自己留着吧,这银两就算是我借给你的,如何?”

虞子苏示意碧玺将钱给他,道:“这件事情,是我丞相府管教无力,连累公子了。”

徐庆泽摆摆手道:“不用了,无功不受禄,这幅画还是放在这里好,我过一段时间就会来赎回的。”

没想到这位小姐就是那位传遍京都的丞相府大小姐,可是……明明处事得体,言行进退有度,哪里有传言那般不堪?

“如此,也好。先生,麻烦你帮忙记一下账。”虞子苏道。

徐庆泽拿了银两,放下画,看着虞子苏正在铺子里面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要上前去说两句话,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踌躇再三,才又道:“今日多谢小姐了,我家中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说完,竟像是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赶他似的,急匆匆地就走了,让虞子苏莫名其妙。

对面的酒楼上,懂得温文越心思的江宁道:“哈哈,看来子苏也是招惹桃花的主儿,文越啊,你可有的磨了!”且不说人家还有个正牌未婚夫,就说这才不过多才时间,就惹了一朵桃花。

江宁内力不错,耳清目明,即使是在这么远的地方一看也能看出来,刚刚那个想要卖画的小子是害羞了。只是江宁选择性的忽略了自己心底的那一点异样。

温文越苦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