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逼人发疯的药
说不定……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小助理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他又再次回忆了一下那个场景,当时他推门走进书房,看到那个比他要大一些的男孩站在写字台边,目光正盯着桌上的那个相框。
沈建伟正在低头翻阅资料,见他进来就招呼他坐在沙发上,然后笑眯眯的做到他对面的单人椅中。
他背对着那个少年,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可白笠看到了,他看到男孩拿起了那个相框,伸出手指小心的在上面抚摸。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力道和动作无不透着珍惜。
那时候的白小笠很好奇,他忽然想知道相框里放着的究竟是什么照片。
然后他就看到了,就像沈留白引导他看向唐迹远那次一样,沈建伟博士用了几乎相同的方法。
他想到了沈留白曾经和他说起的过去。
——你想的没错,我曾经也是被选中的孩子,接受过完整的实验过程。你出生那个时候,我说的研究所还在美国。我在那里长到十四岁,从没听说过在人身上印标记的事,应该和你说的不是一个地方。
——研究所虽然也有实验品,但只当做商标使用,从不会在人的身上添加任何痕迹和烙印。像你说的那个另外一种标记,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之前说的那个课题,他们用我们研究人格的塑造,当然年纪越小的孩子越合适。
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那个印记,觉得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拐走自己的和催眠自己的根本不是同一拨人,只是被选中成为施加者的他怎样遇到沈建伟博士,这其中的原因因为当事人已经失去意识而完全无从考证了。
沈博士封锁他的记忆是想让他忘记当年的经历,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同样无从知晓。
解谜的关键在于沈留白,那么沈留白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她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都些都让小助理的心一阵阵的发紧。
他是真把沈留白当朋友的,而且还是那种经历过患难的朋友,他不愿接受被背叛的现实。
唐迹远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别想了,我们到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至于……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白笠点了点头。
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在医生的书柜里发现了一本病治记录。患者是弗拉琳娜·冯·德·玛丽安·梅多罗辛斯基,这是女伯爵的名字,看来这份病例是属于女伯爵本人的。
翻开记录本,里面的每一页都详细标注了日期、病情和用药情况,越看两人就越心惊。
“女伯爵生病了?而且还是遗传方面的疾病?”
虽然专业是兽医,但小助理在上学时也选修过一些临床医学的课程,一些简单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这些用药我看不懂,我们要不要问问沈同学?”
小助理很自然的问道,随后他就反应了过来,暗骂自己不争气,牢牢的闭紧了嘴巴。
唐迹远看出他的担忧,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想问就问吧,你也说了只看到她小时候的照片,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事情。”
“卫星电话的电力还有一半,尽量言简意赅,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们还得靠它救命呢。”
小助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现在他们的确需要沈同学的帮助,这些药名和病情他看不懂,但他觉得这是十分重要的信息,绝对不能错过。
电话拨通,海都市那边正好是深夜,沈留白接起来的时候满是困意。
“白笠?有什么事吗?”
小助理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重点还是那本病历上的记录。
“这些都是早期的精神类药物,有几种副作用非常大,现在早已停止使用了。”
说到这里,少女停顿了一下,转而问起一个细节。
“白笠,你问我的这几种,它们是同时使用吗?”
听她这么问,小助理有过一瞬间的怔楞。他似乎也想到了某种可能,连忙点头回应道。
“是的!这几种几乎天天出现在病治记录上,应该是同时使用的吧,剂量是……”
“这就奇怪了。”
沈留白的声音满是困惑。
“那医生究竟是想要抑制病人的情绪,还是要激发病人的情绪呢?”
“前一种的副作用会造成病人的亢奋,加重躁狂症状,后一种的作用是刺激大脑的兴奋度,减少睡眠时间,休息不好还精神亢奋,这肯定要出问题的!”
沈留白的话让白笠想到了女伯爵的日记。
在最后几行中,她隐约提到了自己的病情。
——我病了,医生给我开了药,但完全没效果……他救得了克尔却救不了我,我的耳边不断有人在唱歌,还有人在和我讲话,他们都说杀人魔杰克就藏在城堡里,他的终极目标是我,他最痛恨的人也是我!因为是我杀了他!
——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谁叫他爱上了我的丈夫,谁叫我的儿子发病了,只有血脉相通之人的血肉才能救治,家族中的几个例子都是这样,这就是梅多拉辛斯基家族的诅咒!
——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我是梅多拉辛斯基的主人,那当然只有牺牲他了。
——我跟他的幽灵解释,但他根本不听,他就是要杀我,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找到他,然后用秘术将他封印!
女伯爵在晚宴后受到刺激,所以医生才给她开了药安神。但这些药却并不能治疗她,相反,也许正是这些药使她的精神变得越发混乱,严重到她出现了幻听幻视的情况,甚至开始疑神疑鬼。
在这个阶段,女伯爵的精神状况已经出了问题,而这一切都来自于医生,是他用药物使她发疯。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是受雇佣的医生,干掉了城堡的女主人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