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时桡像大爷一样坐着等吃饭,傅里琰虽然看不惯,但是那点风度还是有的。

安乐正想在傅里琰旁边坐下,时桡一把拉过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安乐只好坐下。

但时桡的招数怎么只有这么点呢,“我们部门打算和公关部联谊,你身为我们中的一员,记得准时参加哦。”时桡挑衅地斜视傅里琰。

安乐一愣,他怎么不知道要举办联谊活动,正要说话,时桡在底下掐了他一把,顿时疼得吸口气。

傅里琰看着安乐吃痛的表情,眸眼一沉,问:“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参加?”

“不可以,这是我们公司的内部活动,是不可以让外人参加的,谁知道哪些人表面上长得人模狗样的,私底下窝藏了什么心思。”时桡意有所指。

骗人,明明上次举办活动的时候,你就带你朋友来了。不过这话,安乐不敢说,只好拼命给傅里琰使眼色。

傅里琰朝他明媚一笑,安乐瞬间被电得晕头转向了,心里唾弃自己垂涎美色,之前他怎么不觉得傅里琰笑起来的样子那么勾人呢。

“你公司有规定不准家属去吗?”

“没有。”安乐没听清傅里琰的措辞,抢在时桡前面道。

“那就好。”

时桡被气得心肝疼,好一个见色忘友的混球,专门帮别人拆他的台,气狠狠地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又看到傅里琰轻蔑的眼神,心火更旺了。

让你得意,想把安乐追到手也得问过他同不同意,时桡心里飞快地想着对策,让傅里琰吃瘪。

时桡带着满心的烦恼来的,回去的时候整个人斗志昂扬,势要把傅里琰给斗倒。

“你干嘛惹他生气,其实时桡只是嘴上厉害,人挺好的。”时桡一走,安乐终于良心发现,要为好友说些话。

“他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关心你好不好。”

明白自己心思的安乐,对着傅里琰的时候总会莫名羞涩,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甚至一句话都会让他心跳加速。

“我挺好的。”安乐戳着衣角,说完感觉不太对,好像带着别的意思,局促了下,安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身体很好。”

说完,安乐偏过头,一副懊恼的模样,他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嘛。

头顶上传来性感的轻笑声,听到他说:“你身体很好,那你的手不疼了?”

傅里琰拿起他的手,小臂那里青了一块,正是被时桡掐的。

“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不好。”

“啊?”

“下次不要乖乖地把手伸出去给他掐,要学会保护自己。”傅里琰拉着他到客厅,翻出红花油给他按摩散淤。

“他生气了嘛,而且他也是为我好,给他掐一下又没事,就刚掐那会儿疼而已。”

“你不是他的出气筒。”傅里琰忍不住用力了点,看到他疼的样子又舍不得。

“可他是我朋友呀。”

傅里琰无奈叹气,看安乐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又生不起气来,对自己总是大大咧咧,对朋友又推心置腹。

这不就是他的优点嘛,可傅里琰就是不高兴。

“哎呀,我的冰淇淋都溶了。”安乐余光瞄到自己吃到一半的冰淇淋,全溶了的冰淇淋看起来有点倒胃口,安乐是不会吃了的。

“你这周的冰淇淋没有了。”傅里琰皱眉,瞬间回到了大学时代对安乐严格要求的傅里琰。

安乐大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安乐举起手,“我抗议。”

“抗议无效。”安乐的诉求被一一驳回。

这样的场景许久未见,安乐心里一暖,感觉他们没有隔阂,不过真是太失策了,以前傅里琰对他吃的东西管得严,自己居然当着他的面提冰淇淋,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