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想离开这个地方吗?”刁尚天紧紧的捏着拳头,三条疤,老子让你多喘几口气。

“离开….那个禽兽从来就不会让我们一起出去,始终会押两个人,出去的人逃了,留下的人…..”

刁尚天热泪盈眶,仰天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我明白了,五年呐!哈哈哈….。”

“对了尚天,记得当年我的伯伯和婶婶的身体不好,棒哥出了事,他们承受得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她所说的棒哥,就是他这几年最痛恨的谭天棒,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王八蛋除了在野凤岭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居然还….

刁尚天捧着谭灵思的脸,一下把她抱在怀里:“思思姐,你心理承受得了吗?”

“咯咯咯….”谭灵思笑了起来,不过满脸淌着梨花:“我的心都没有了,你说它还能承受得了吗?”

“谭天棒那王八蛋没有死,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刁尚天还没说完,就被谭灵思揪住了衣领:“你骗我,尚天,你骗我,你敢骗我,我死给你看。”

谭灵思趴上了护栏,露出了那粉色的内内还有那一只嫩白的纤腿,刁尚天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这样的事,你认为我会能开玩笑吗?

谭灵思瘫在了地上,两眼空洞,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特吗的怎么会是这样。”谭灵思咆哮了一句,又自语了起来:….从小到大,我亲爱的堂哥,他就被吓破胆了吗?”

“他没有被吓破胆,而是大胆,你们消失后的几天,他就回来了,在野风岭干起了鸡头….把你伯伯和婶婶给活生生的气死了。”说完为了谭灵思不怀疑,还掏出手机,打开空间中一张谭天棒搂着两只野鸡一脸得意的照片。

“咯咯….哈哈…。”谭灵思捧着手机,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泪水已经湿透了胸襟,一脸的自嘲和悔恨:“尚天,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们五姐妹一直以为,我们的谭哥哥为了帮我们找到好工作被人家活活的打死,心里无比的愧疚,逢年过节纸钱不断!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太蠢了,被别人卖了,还特吗的替人家数钱,用卖了我们的钱做了当鸡头的本钱,他怎么能这样,老子可是他的妹妹,情同亲生呐。”

谭灵思两只肉掌被十指指甲掐出了血,目光中充满毁天灭地一般的杀气。

对于谭天棒,刁尚天已经不知道用哪一个歹毒的词汇才能形容他的心了,这次回去,该结束的,就结束吧!

“我爸妈还有弟弟呢!”

刁尚天很担心她承受不了,却想不如让她一次痛过算了吧:“你弟弟摔死了,谭二叔和二娘在三年前抑郁而终。”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谭灵思没有再哭,反而擦干了眼泪,扑通一声跪下在了刁尚天的跟前,他扶了几下,去拗不过倔强的谭灵思。

“尚天,看在我曾经救你的份上,帮我离开这里,带姐妹们离开这里。”

“我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刁尚天抱起了谭灵思,这是他心中曾经的梦中情人、姐姐、恩人,她的事,责无旁贷。

“不不…,我不能害了你。”谭灵思又摇了摇头,不断的后退,她不能害了他。

“你不是看到我的本事了吗?刚才那三条疤也是我吓倒的,还怕什么?”刁尚天一把将谭灵思又拽了回来。

“尚天,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三条疤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他有很多的手下,有很多的枪,而且,他背后还有一个跟你一样的人,一次我陪酒的时候,亲眼看到他只用了一个眼神,就吓死了一个人。”

看到谭灵思两眼中的惊恐,刁尚天觉得她不像在说慌,如果真的有那么厉害,那个人的实力应该是不低于他的存在,不过只要没有达到用气场直接杀人于无形,那还是可以一战。

不过让他感到越来越奇怪,区区一个帮会,能干上石雕的大生意,背后还有那么厉害的人,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换位思考一样,刁尚天觉得那一个厉害的人要是想钱,完全可以去银行让柜台的工作人员拿钱给他就行,或者一个人走进金库,拿着就走;想要女人,完全可以去美女多的地方带一个回去就行了;还用得着做那么多生意,还用得着黑帮帮他办事?这不是脱了裤子打屁,多此一举吗?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运气真好,要不是遇到谭灵思,他还真不知道三条疤后面居然有这样的人,没有准备说不定会吃很大的亏。

目送谭灵思上了出租车,刁尚天才拦了一车的士,他和谭灵思已经约好,只要她回去准备好来电话,他就出手;谭灵思心里很纠结,她害怕他斗不过三条疤,却又憧憬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最后咬牙答应了下来。

天,已经全亮了!刁尚天坐在街边的一家早餐店里吃着面条,左边的街道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右边不远则是看起来富丽堂皇的一幢叫做上天娱乐的休闲中心。

一楼是接待大厅,二楼是酒吧,三楼是KTV,四楼是按摩洗脚,五楼是宾馆。

门外上千平方的停车场里,停满了密密麻麻的豪车,门口两旁站着10来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健壮保安,大门一左一右的两个丰饶的美女挤满了笑脸,那一对呼之欲出的饱满和白嫩修长的大腿,叫进进出出的衣冠禽兽大占便宜,不时有些咸猪手会塞红票子进去。

刁尚天没有急,吃饱了之后,又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等到9点多钟隔壁卖衣服的开门之后,买了一套三千多块的西服穿在身上,才向上天娱乐走去。

从兜里掏了五张红票子,插进了迎宾的两座雪山之间,他优雅的问道:“老总办公室在哪里?”

迎宾妹子很高兴:“六楼。”

“谢谢。”刁尚天坐上了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然而等特他的,是二十余支黑洞洞的枪口。

电梯两旁站满了穿着西服戴着墨眼镜的家伙,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举着清一色的手枪。

中间留出来的一米通道的尽头,摆着一张沙发,上面半躺着的一个身形健硕的男子,身穿黑白花西装,一脸横肉阖着眼,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屋里迷漫着浓烟。

背后一个长得妖媚的婆娘正在帮他揉着额头,胸前的两团肉球不断的向其后脑勺蹭。

而他身前的地上,跪着一个双手抱胸瑟瑟发抖的女人,浑身的血迹,头发凌乱,上面穿着一条四角板,上面只有一件蕾丝边的黑色乃罩,带子都已经被染红了一半。

听到电梯声响起,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睁开了眼,地上跪着的女人也转过了头。

刁尚天捏紧了拳头,怪不得谭灵思久久没给他打电话,原来真是她要逃的事情败露了!

坐着的是三条疤,昨晚他见过。

而现在伺候着他的,正是王小妮,几年不见,从青涩的小姑娘,长成了丰满的少妇;看她对三条疤一脸谄媚的样子,应该就是这个贱人出卖了谭灵思,原计划是谭灵思回来带几个姐妹走的。

在看向她的时候,王小妮也认出了他,一脸的得意。

现在谭灵思跪在地上,王小妮当了叛徒,也不知道赵雪丫、鲁莦莉和钱隶花怎么样了。

咳咳….

谭灵思想说什么,却只是咳出了血,颤抖的手缓缓指着王小妮!然后伤心欲绝的又流起了泪。

“出来。”

瞪了一眼二十多把黑黢黢的枪口,刁尚天踏出了电梯。

“小子,你特吗不懂规矩是吧!要带走我的女人,得特吗的拿钱。”三条疤瞪着血红的两眼,脑袋歪来歪去的看了片刻,一把掐着谭灵思的牙关,歪着嘴笑了起来:“小贱人,想什么呢!你们姐妹不想伺候我了,要去伺候那小白脸?他年青力壮更能满足你?”

谭灵思什么也没有说,说得越多,她将承受得越多,这是她这些年总结的经验。

刁尚天没有理三条疤,像这种垃圾,和他说话完全就是浪费口舌,而是望向了王小妮:“谭思灵回来带你们一起走,真的是你出卖的?”

“什么叫出卖,叫得那么难听,我那是拯救,她一个人作死也就算了,何必带着众姐妹陪葬呢!

说什么你会神能,离开这里就脱离苦海,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真特麻痹扯蛋;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我能不知道?

一个全族死绝的孤儿,除了像傻逼一样的被各个村的小子撵着乱打,也就是扒墙看女孩子洗澡的无能废物;哦,对了,还会在凤尾坡上挖石洞,大言不惭的说有朝一日建成全天凤镇最漂亮的房子,老子真的感到好笑,埋死人还差不多。

就是你这么一个智障,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让谭贱人相信你的,还特吗神能,你疯了吧!”

“傻逼。”

“垃圾。”

“还特吗的神能,像他这种废物,老子一只手单挑10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