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刁尚天,她还是吃不准,他答不答应,还是要看他的心理在哪一种状态。
他的心理,就好比有一个变速器,换一个档就不知道是怎么样了,让人捉摸不透。
其实,陆颜仪很清楚,在事实没有得到肯定之前,任何潜在的人,都是可以作为怀疑的对象;她之所以和刁尚天打赌,是因为刁尚天强大的心理让她充满了无以复加的征服欲,进而才做出在她平时认为不切实际的事来。
看到刁尚天向她的胸前瞟来,陆颜仪拉了拉自己的领口,面对刁尚天色迷迷的目光,她感到心慌,被强行摁倒后发生的事、一幕幕地在她脑海闪过。
刁尚天很不满足的撇了撇嘴,直到闻到了陆颜仪那迷人的体香,这才露出了食髓知味一般的笑容:“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岂会不敢打赌,不过你应该知道我穷得叮当响,我还真不知道拿什么当赌注。”
陆颜仪本能的缩了缩身体,无奈空间太小了,哪怕她紧紧的贴在石壁上,还是离刁尚天非常的近,突然之间,她发现除了刚才欺负她之外,这个流氓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甚至他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和浓厚的男子气息,让她颇为享受,不知不觉间,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在十个小时之内,你得听我的。”
看到刁尚天带着坏笑的扬眉,她咬了咬银牙又道:“你别想多了。”
“陆颜仪,你把我当成傻子了,还是说清楚吧!”刁尚天突然发现,陆颜仪脸蛋绯红一片,目光中隐透出一股狐媚的气息,顿时他心猿意马,连忙退了退,他可不想再度受到刺激而失控。
陆颜仪又爬出去拉开簸箕看了一下,缩回来的时候神秘的道:“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弄走一件东西。”
看到陆颜仪的目光中闪过的一抹凶光,刁尚天感到一股寒彻入髓的凉气在背心肆虐:“什么东西?”
“毒资,下家给的定金。”
“陆颜仪,警匪片我看过不少,毒品买卖双方在交易的时候都是剑拔弩张、甚至大打出手,双方根本就谈不上信任,这生意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特吗的居然会有人付定金,你的脑子不会是被驴踢了吧!”
“你放心,这件事绝不是陷阱,关键在于你干还是不干。”
陆颜仪的双眸溜溜的发光,刁尚天看得出来,这件事看来是真的了:“那得要看你的赌注是什么了,还有,你还得赢我。”
“刁主任,对于你来讲,最需要的无非是钱嘛!开个价,别太过分。”
“陆颜仪,我想你搞错了,凤尾村的床棍最差的,是婆娘。”刁尚天说完,色迷迷的在尤物的身上乱扫。
看到一双肆无忌惮的目前光停留在她最后的净地:挺拔雪白,陆颜仪把粉拳捏得嚓嚓作响:“你不会是让我做你的婆娘吧?”
刁尚天伸出了手,抬起了她玲珑般的下巴:“是小三。”
陆颜仪的脸色瞬间寒若冰霜,这流氓摁倒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羞辱她,闪电般的抓起了手枪,但看到刁尚天的瞳孔之中出现手枪,她想起了刁尚天刚才说过的话,‘他会翻脸无情’连忙又松下了手。
“流氓,你就不怕被雷劈?”
看到陆颜仪呲牙瞪眼,就像恶狼在警告对手的样子,刁尚天冷笑道:“雷劈,如果这辈子只能做一个苦逼的床棍,还如被雷劈死了早点解脱;陆颜仪,我没文化是真的,但我不是傻逼,如果没有丰厚的报酬,谁会去卖命?你不敢,就当我放个屁,行了吧!”
陆颜仪气得差点没缓上这口气,脑海中闪现过和刁尚天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无法想象的是,这流氓在区区个把小时之内,把好折腾得死去活来了好几次,而且还是三种不同的死法。
第一次是差点闷死了,这流氓腾出手之后,抓了一件衣服的衣袖拧成一团就塞进了他的嘴里;在野火熊熊燃烧、呼吸急促的时候,差点就没缓过来;第二次是差点被拳头砸死,那混蛋连续十几次向她的头上砸去;第三次就是羞辱死,她无法想象自己一个天之娇女,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所在,想把她娶回去当女神供起来的男子数之不尽,而在这个流氓的眼里,居然…居然只配做小三。
要不是她心理足够强大,顽强的和死亡作斗争,无论哪一次她都已经挂了,她咬了咬牙,双眸之中迸发出杀人噬髓一般的目光:“我可以答应,但是,你得先履行你承诺的赌注。”
刁尚天撇了撇嘴,他以为这妞不会答应的,这样一来,他就倒难堪了:“虽然这件事我很吃亏,不过我还是答应,可到时候是我赢了,我今天帮你的事,又该怎么算呢!”
“做个温柔的小三,可以吗?”
让刁尚天惊讶的是,陆颜仪居然收起的凌冽的杀气,露出了妩媚的笑容,一副小女儿之态让人有一种忍受不住想呵护的冲动,让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咕的一声咽下了一口哈喇子,如此,为了这么美丽的小三,冒一次险是值得的.
“哼!从把我当备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你对拿下你的赵书计,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嘛。”
“看不出来你连这都想到了,不错,我还真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过有一点你得记住,永远不许在赵书计面前说我们的关系。”
陆颜仪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声:“你还真以为你是一块金字招牌,拿出你就是给自己贴金?”
“这样最好不过了!对了,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得告诉你,你的计划绝不可以影响我救两位老人家。”刁尚天严肃了起来,任何事情,都无法取代二老在他心中的地位。
“放心的吧,等会儿你带钱走,我负责带二老!”陆颜仪信誓旦旦的说。
“为什么你不带钱走?”
“因为我带不动。”
“艹,不会是几大麻袋吧,我可告诉你,实在跑不掉,我就全扔了。”刁尚天心中窃喜,这么说起来,应该有很多很多的钱了,顺手牵羊不算偷,。
陆颜仪杏眼一瞪:“刁尚天,我告诉你,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你,但如果这件事你要是因为贪生怕死没有办好,我和你没完。告诉你,这笔钱不是纸钞,而是一块金子,五十斤重。”
“什么,五十斤,喔艹,这可以包好多小三了。”对于金子的价格,刁尚天还是很清楚的,1斤大约三十万的样子,五十斤足足一千五百万,自己要是有那么大一笔钱的话,这下半辈子不知道该有多风光。
陆颜仪的心瞬间跌进冰谷,这流氓也太不靠谱了:“刁流氓,我警告你,这么大的金额,你要是敢私吞的话,我保证你坐穿牢底。”
“陆颜仪,我这个人没那么贪,反正没有别人,看在我那么可怜的分上,你奖励我几块也好啊!”
“哼,你做梦吧,五十斤黄金被熔成了一大块。”
“什么?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人爱财,或许是担心手下的人监守自盗,下家才熔成一块的。”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叫同事,端枪来突突了就行了。”对于毛便宜都占不了的事,刁尚天真的不感兴趣。
“我倒是想,但是来不及了,看到里面那几个家伙没有,等会儿他们就会把二老碎尸烧掉;我们救人就会惊动他们,他们会傻乎乎的不把黄金转移?我原以为你得到纸条之后会去报警,没想到你一个人来的。”对于这点,陆颜仪真的是无语了,要是来一大堆的帮手,这里就可以一锅端了,她又如何会被凌辱;或许她已经躺在温暖干净的宾馆里,哪还会和这个臭烘烘的流氓挤在一起。
而她来到天凤镇,就是她的上级都还不知道,那条牛也是她在方便的时候意外发现的,把身上唯一的应急麻醉剂打在了牛身上。
对于这件事,她感慨刁尚天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了,要不是桥下有一头不知道哪一家放养的牛,恰好又没有人看管,丢下去还正中目标,臭流氓早就成了死流氓。
当然,对于黄金转移的原因,陆颜仪也忽悠了刁尚天一把,在把刁尚天扔下桥、回来之后,她通过几个家伙的对话分析,明天就会交给上面的老板,无奈之下她才拉刁尚天行动。因为这批黄金的价值太高了,一旦让贩毒集团得到这笔资金,那得造成多么严重的恶性循环。
“老子担心被撕票。”
刁尚天的眼里露出凶戾的杀气,冷冷的望着外面,心想等会我会让你们知道老子的厉害。
至于帮她弄走黄金,不仅仅是打赌,而是想和她联手;以一人之力想救出二老,成功的机率会低很多;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在黄金得手之后,怎么也得弄一块下来。
也不知道里面那几个杂碎是不是狗投胎的,连吃带喝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刁尚天的手机没有开机,而陆颜仪没有手机,两人只有苦苦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