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扣在头上的尿桶,揉得满脸都是屎,总算是睁开了两只眼。
“哪个天杀的龟儿子干的好事!老子弄死他!”跑出门外,发现压水井被人砸坏了,而家里的那口大水缸涓滴不剩。。
想打电话给狗腿子,却发现手机被淋湿了之后,已经没了反应。
谭天棒气得睚眦欲裂,第一想到的就是刁尚天,但寻思着那家伙正在床上玩赵美人,就直接排出了嫌疑。
除了他之外,在李大爷家趴过坑的几个家伙都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夜已深,天上繁星灿烂,植被茂密的凤尾村漆黑一片;刁尚天家里,陆续来了两个人,正是和刁尚天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董干星与潘有貌。
瘦猴子和潘大个一进门,就看到了美貌如美的赵予萱,这个时候还呆在这里,一致认为两人一定有什么奸/情;暗自佩服刁尚天的手段,麻痹的一个泥腿子居然睡了研究生,还长得像天仙一般。
本来想叫嫂子的,但慑于赵予萱的威压,又咽了回去!
“书计好!”两人异口同声的打了个招呼,像被一根甘蔗塞在喉咙里,非常的生硬不自然。
“快坐下吧!”赵予萱对两个心生感激,如果不是那张谭天棒趴在李大爷屋后的照片,她实在难以相信。
桌上摆了三个菜,烤野兔、烧鱼和一大盆的野鸡汤,满桌子的煎花生和三瓶白干。
刁尚天咬开瓶盖子,一人给了一瓶!
“事情办得怎么样?”
瘦猴子拍了拍腰:“趴了一天一夜还久,老子的腰都快断了!不过看到谭天棒那个死幺儿气炸肺离开的样子,笑得嘴巴抽了好一阵风。”
趁瘦猴子说话间,董大个整了一口白干:“可恨的是天色太黑了,手机拍不下来,谭天棒那家伙被我放在门头上的尿桶盖得浑身都是屎尿。”
“好,真特娘的大快人心!麻痹的敢动老子的女人。”刁尚天咬着牙齿说到这里,见赵予萱的杏眼瞪着他,连忙傻笑改道:“敢动我们的赵书记,就让他好看。”
三个家伙满嘴脏话,赵予萱感到有些不适,但今天这些混蛋可都是在帮她,尤其是刁尚天,总不能没半点表示,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谢谢你们。”
见赵予萱一饮而尽,三个男人连忙一杯下肚!刁尚天注意到赵予萱连谭天棒的名字都没有提,一定是不想听到那个恶心的家伙,连忙话锋转道:“今天叫你们来喝酒,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商量!”
瘦猴子擦了一把嘴角流着的白酒:“刁哥,你可是保证过的,要让我两年之内有婆娘,我可不会要万人货的哟!”
潘大个两眼发光,急道:“刁哥,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叫我提尿桶我都没有半点含糊,有好事怎么能忘记我呢!”
“我是那种人吗?既然叫你们,那就有你的份!”刁尚天喝了一杯酒:“其实这件事有一定的风险,我想养盘鮈鱼,就是我们往年在涨洪水的时候抓去卖几十块钱一斤的那个鱼。”
瘦猴子听后,像摘下来晒了半天太阳的青菜,蔫得有气无力:“刁哥,你这不是开玩笑吗,那个鱼我们都试过呀!无论喂在哪里,没几天就死个精光。”
“刁哥,这样搞,两年别提娶婆娘了,恐怕连饭都吃不起!”潘大个一脸的失望。
刁尚天早料到两人的反应:“以前我们没养鱼,是不知道盘鮈鱼的习性!它对水质的要求极高,而且只吃长在岩石上的水藻,赵书记会为我们的养殖安全保驾护航。”
瘦猴子和潘大个听完两眼放光,盘鮈鱼好几十块一斤,要是真能养起来,一年出个几千斤那不就发了,两人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个得投资多少钱啊!”
“我现在只有几千块了,只能保证两个月不干活不会饿死。”
三人碰了一杯,刁尚天夹了一块野鸡肉咬在嘴里:“你们可以不投钱,不过修渔场的堤要我们自己干,全都是重活。”
瘦猴子笑道:“刁哥,要是真能娶婆娘,再累都是幸福的!”
“对,我潘大个有的是力气!”
看到两个兄弟充满激情,刁尚天心里特别高兴,就怕他们和村里人一样一根经:“这件事有风险,你们可要想好喔,一旦失败,要白干很长一段时间。”
“刁哥,现在凤尾村谁特娘的不是在混日子,就算失败,你好歹也带我们拼了一回,怕个鸡毛!”
潘大个举起酒杯:“瘦猴说得对,走一个。”
几杯酒下肚,三个人的脸色泛红,刁尚天磕了几颗花生嚼着:“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就说说我的计划!鱼的繁殖期在3-7月,现在已经4月初了,每年4月末至9月份,凤尾村都会有洪水!所以咱们得在半个月之内修好渔场,争取能把洪水到来的第一天抓到盘鮈鱼放养进渔场;你们都知道,盘鮈鱼怕浑水,每年洪水到来的第一天之内,生在凤尾村那些潭里的盘鮈鱼就会拼命的游向岸边的草丛里!
只要能把洪水到来第一天抓到的盘鮈鱼全都放在渔场里,再让它们渡过三个月的繁殖期,十月份的时候,咱们就能卖一次大个的盘鮈鱼,留下小个的作为鱼苗。”
瘦猴子:“计划不错,对了,渔场选在什么地方?”
“凤南湾,那里有五百丈方圆,里面乱石极多又平整,而且地势很高,不用担心洪水灌进去,湾口也窄,只有八十米左右!”还有一点很重要,凤南湾里的岩石上的水藻长势很好。
三人聊了很久,直到十一点多钟,刁尚天把自己的全盘计划都告诉了他们!
经过接连两次事件之后,赵予萱自然不会白痴的再去没有人的李大爷家住,本来昨天她准备搬到村委去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就让瘦猴子和潘大个都提到了刁尚天这里。
看到瘦猴子和潘大个离开,赵予萱连忙扶住了刁尚天:“感觉怎么样?”
“疼死了!”刁尚天搭着赵予萱的香肩,在浓浓的酒意下,他感到体内有股邪劲在乱撞:“赵书计,你太残忍了,我都伤成这个样子,还要给你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