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予萱摇了摇头,这混蛋真的是太能扯了,不过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行了,今天的时候不早了;明天我再去你家找你商量一下凤尾村的发展计划。”

“喂,村长的章呢?”

“你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不放心,先帮你保管一段时间。”

刁尚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和赵予萱聊天的这会儿,李大爷安排的人把大会现场都收拾好了,他连忙回家,毕竟天色已经不早,还要割牛草。

刁尚天住在凤尾坡顶上,其实就是凤尾山侧面的一个小山头,只是相对有点平坦。

凤尾坡顶有方圆二十丈左右,前面是一个斜坡,百米远是高耸的凤尾山的绝壁,后面是高达几十米的凤尾涧。

七八十年前,刁尚天的老太公举家搬到这里,先是住在凤尾湾,遭遇洪水就不断的向高处搬,四五十年前搬到了凤尾坡上,这里虽然地势很高,不过地下是和凤尾山连为一体的坚硬山石,不用担心山洪和地基不稳,就这样住了下来。

现在坡上就住着刁尚天一个人,猪圈和牛圈在斜坡边,掏石而成的!而他的住处是坡上的一块隆起的巨石,高、大在五丈左右;从几年前开始,刁尚天寻思着自己要娶老婆,就开始凿,几年下来,在里面掏了七八个房间,宽大敞亮、墙体还打磨得很平整!

再挑来泥土在石屋前后种了些花草果树,看起来就像世外桃源。

这时,猪圈里的小猪吃饱了之后在呼呼大睡,水牛正在吃早上才割的青草。

刁尚天来到凤尾山的绝壁旁,冲了一个山水澡,顿时暑意全消!

脑海不断的浮现赵予萱迷人的容颜,和往常一样,回到家就来到绝壁边的后院。

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雕,花、鸟、虫、兽足足几百件,一旁的石檐下,放着一大堆雕刻工具。

当然,这些石雕很粗糙,他的目的是雕刻带给他希望。

在凤尾村,几乎人人都经历着残酷的命运!尤其是那一大群床棍。

为了逃避现实,他们自我麻醉,想方设法的找到成就感,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

赌博、网游、手游、买醉的和找野鸡的都有。

刁尚天不是神,他也需要精神支撑,而雕刻就是他强大精神支柱的来源。

当感到低沉、迷茫的时候,他就来拿起工具沉醉于雕刻,幻想着自己的手艺不断的攀升,有朝一日能雕刻出值钱的石雕,开始卖小钱,然后卖大钱,越卖越多,他就有钱买房子,娶老婆,每天都搂着老婆睡。

有了精神支柱之后,他就把自己的气力用在种庄稼上,这就是他的生活。

不过哪怕他再用功,但是他的作品看起来还是很粗糙,不能达到卖钱的水平,但他乐此不疲。

幻想着自己终有一天能雕刻出惟妙惟肖的精致作品,迟早而已。

他拿起锤子和凿子,叮叮当当的又敲了起来,溅起的石屑落在了地面厚厚的石渣中。

现在雕刻的是一件新作品,一头水牛;其实他也不懂分辨石雕的优劣,不过这一座石雕比起以往的,他觉得更好。

像以往一样,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上传到网上寻求买家,虽然从来就没有人联系过他,但他坚定的认为自己的作品有一天会卖出去,就算永远也卖不掉,那也没关系,起码充实了精神。

…..

第二天一大早,竹子栅栏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刁尚天,开门。”

“我来了!”听到赵予萱银铃般的悦耳声,刁尚天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打开栅栏门,赵予萱满额头的香汗,一件蓝白格花的衬衣湿润润的,里面被撑得老高的粉色乃罩若隐若现,那双修长的大腿嫩如凝脂,色如白玉;看起来相当的养眼。

“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赵予萱的一声厉吼,才让刁尚天回过神来:“嘿嘿!谁叫你长那么漂亮,看看又不犯法!”

赵予萱对见到她一向色迷迷的刁尚天已经习以为常,自成年以来,又有几个男人看到她不是那一副嘴脸,也就懒得理会:“做好饭没有?”

“做好了。”刁尚天跟在了后面,别以为他很绅士,让女人先走,其实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又想在后面看赵予萱那诱人的小屁屁。

赵予萱没有客气,走进去坐在石凳子上就端起稀饭啃红薯。

刁尚天咬着红薯,眼睛不断的向赵予萱的身上瞟,无论她的任何部位,都看着舒服,不看心里就痒痒:“书计,你就不怕我下个什么药?”

赵予萱杏眼一瞪:“借你两个胆子试试!抓紧点,吃了带我去你说的什么神秘地方,如果对发展凤尾村经济没作用,别怪我翻脸!”

刁尚天知道,赵予萱有时候很凶,很有威严,看上去就像不可冒犯的女神,实际上是个内心柔弱的小姑娘,上次看到有只小野兔一瘸一拐的居然都伤心了好半天!

“没问题,不过要真有价值,嘿嘿,你要立即履行女朋友的义务,直到帮我介绍到真的女朋友为止。”

“想得倒挺美。”赵予萱既喜又怕;要是刁尚天说的是真的,那将推动凤尾村的经济发展,是天大的好事,不过就面临要被这混蛋牵手!想到这里她的芳心就如小鹿乱撞,长到这么大,除亲属之外还没有和别的男人牵过手。但是她还是希望这是真的,凤尾村必须要尽快致富,越快越好。

野凤岭山高林密,道路陡峭,但阻挡不了床棍们的热情,有偷偷摸摸一个人摸上去的,也有三五成群结伴而行的;自从谭天棒那个死幺儿带上几只野鸡之后,来这里抓鸡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原本茅草丛生的荒山野岭,居然被踩出了一条大路。

接近山顶的一个天然洞穴中,用篾席隔成了五六个平方大小的鸡笼子,再搬来七八张门板当床铺,俨然就成了野鸡洞。

虽然现在时间还很早,但里面野鸡的尖叫和啪啪声已经起伏不断,坐在洞口外的杜鸡眼卖出去了二十多张牌子,只要里面有人出来,他就念一声号牌,在草丛里等候的床棍就猴急的向里面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