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三日,沈薇琪的医馆一天比一天忙。
不过是改了规矩,但凡富人来瞧病,药钱不仅不能少,还要出高额的诊费。可如果是穷苦之人来瞧病,沈薇琪不仅分文的诊费不收,还免费赠药。一时间医馆的声名鹊起,前来看病的甚至都排上了长队。
见过买东西排长队的,可看病排长队的却是不多见,但往往越是这样的,好奇的人就越多,特别是那些有钱人,听闻沈薇琪医术超群,大有华佗扁鹊之术,自然都愿意过来瞧瞧。
沈薇琪越来越忙,也就没再把毛儿母子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因为人多比较乱,沈薇琪不得不想了一个办法。
她一天只接两百个病人,每天早上由念夏念秋念冬发号码牌,没领到号码牌的就可以不用再等了。这一来节省时间,二来也省的有些病人一直等下去耽误病情。这第三也得给其他医馆留一些活路,要是人都跑到他这里瞧病,让人家剩下的医馆怎么办?时间久了,难免有羡慕嫉妒恨的,再生出什么麻烦事端,也是烦心。
这天沈薇琪正在给人诊脉,突然闯进了两个小厮,两人也不排队,一脸牛气轰轰的来到了沈薇琪的面前,一拍桌子道:“你给我家夫人开的药,不仅没看好,反而病情更加的严重了。”
沈薇琪正号着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这两名小厮,微微蹙起了眉头,虽然她不是那种过目不忘的人,但是大都能记得,像这种有小厮的,应该是非富即贵的人,她怎么不记得给哪位夫人有开药,最近貌似也没有什么夫人过来拿药。
这时候念夏紧跟着跑了进来,有些歉意的对沈薇琪做了一个福:“小姐,这两个小厮非要硬闯进来,我实在是没办法拦住他们。”
沈薇琪微微的点了点头,依旧没有理会那两名小厮,柔声轻语的对面前的患者说道:“老伯,方才替您把脉,发现您的脉象不是怎么平稳,略有杂乱,比之前又严重了一些,想来可有心事?”
前来看病的老伯点了点头道:“我儿媳身怀六甲,临产在即,可是家中实在贫困,连接生婆都请不起,这几****茶饭不思,想着要把家中唯一的两亩地卖掉,用来给儿媳妇请接生婆用的,可是这地若是卖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沈薇琪闻言,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老伯您现在身体不适,多半是着急上火导致的,我开一副方子,你只需按照方子所写,按时服用便可,之前开的药你还需要继续服用,不出三副应该可以痊愈了。”
沈薇琪说完,又唤了一声念夏:“念夏,带这老伯去抓药,顺便拿纹银二两送与这老伯,让他拿回去安心给儿媳妇找接生婆。”
老伯闻言,立即起身,连连作揖道:“沈大夫,这使不得这使不得啊,您给老朽看病分文不取,老朽哪里还有脸要沈大夫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