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了。”
安未楚看着最后一个人影,踏出青竹苑。夸张的深吐了一口气。说个话能累死个人。哪有以前网上口水战爽呀。
啧~不知不觉又想起前世有光脑的日子了。
“公主,你没事吧。刚刚为什么不让御医给你看下伤口?”青儿面露担心。
“没事,不是让留了药嘛。一会我自己上上药就行了。”安未楚摆摆手,无所谓道。
真要给御医看,那还不穿帮了。安未楚只是觉得剑伤部位有些发痒,动了动手臂疼痛感也慢慢消失。
咋回事?
是喝的那碗药,还是吃了那名男子给的药丸?不过,这也太神了吧。这个世界的医术,已经这么逆天了嘛?
总感觉哪里不对呀,安未楚没心没肺的想。
“青儿,你疼不?”安未楚看着猪头一样的青儿,心里一阵唏嘘。
“过来我帮你上药。”安未楚翻身而起,直接把青儿按到了椅子上,动手解开了头上原先包扎的纱布。
这会青儿真的是有些头晕,虽然有功夫底子,但架不住一而在的撞击呀。
安未楚动作麻利的上药包扎,嘴上也不含糊。
“你以为自己在练铁头功嘛?磕这么多下,真要变傻,可咋办?”
青儿:“……”不敢回话。
“公主,这药是太医,留给你的。”青儿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嗯,下次我亲自给你配,保证不留疤。”
“不是,公主奴婢用了,公主就不没有了。”
“没事。我快好了。”
青儿:“……”老实的闭上了嘴。
伤得那么重,这就好了?想起之前挣扎隐忍那一幕,青儿还是有些胆寒。
“公主,药渣…药渣,奴婢还没来得急去…”
“成了。这事过了,别提了。”安未楚快速给纱布打结。
当时叫走青儿只是不想让人看到她失控的一面。不过这账还是得自己清算,安未楚心道。
“头晕,就在趟椅上,趟一下吧。”
“公主,使不得。”青儿惊得站起身,连连摆手。
“随便你。”
安未楚也不强求。青儿这奴性岂是三两句话,一两件事就能改观的。
她这会除了有点困,感觉不到自己是个重伤的病人。给青儿上好药,安未楚开始巡视自己的新地盘。柜子,箱子翻得啪啪直响,整一个入室打劫样。
青儿:“……”
青儿看不下去了,出口问道:“公主,你在找什么?”
“嗯,我就找件衣服换换。”安未楚没回头,随口应了一句。
“公主,衣服在隔断后的衣柜里。”
“……是嘛,哦。”
安未楚闻声也打开那衣柜。却被一柜子花花绿绿的衣服惊呆了。
嗬~好家伙!
安未楚拿起最上面一件大红色衣服抖开。啧~这花绣得还是不错。只是这是要耍猴还是斗牛?衣服又大又宽,还是加长款的,整得像国民解放时期的花床单似的。
原主这品味有点不敢恭维呀!
安未楚抽了抽嘴角:“这都是我的?”还没身上的血衣好看呢!安未楚重口味的想,又努力往下翻有没有正常一点的衣服。
“青儿,我平常都会做些什么?”
“……,公主你平常琴棋书画都会练一点。”这次青儿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安未楚抬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嘛?那看一下以前的我作的字画。”
很快青儿从梳妆台的旁边的小柜里取出了困着的书纸。安未楚打开一看,眼角一直在抽动,三观有些崩。
这小学生画得都比这好吧。一坨坨的墨水,歪歪扭扭的字体像猪拱过似的。
我需要静静!
……
这两天,安未楚很乖。没有踏出青竹苑。而外面被踢坏的院门也一直没修,门板一直躺地上。若是有贼,翻墙都省了。
青儿还是像平常一样,一个人进出青竹苑。端菜端药,忙忙碌碌,给人传达的信息是安未楚重伤起不了床。
“公主,药来了。”青儿把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到了桌上。
安未楚穿着艳俗的衣服,头也没抬,继续自己的手工活。她正在制作一把竹笛。
上辈子安未楚的手有多灵活呢。大大小小的木雕制作,堆满了房间。而自己的汽车公司里,工人处理不了的难题,她都能信手拈来。
而现在的这一具身体的手指修长纤美。灵活度更高,而且还不怕受伤。手指动起来,自己看着都是一种享受。安未楚自恋的感叹。
怎么回事呢?
那一天安未楚把手上的血迹洗掉后,惊讶的发现手掌上被她抓得鲜血直流的伤口,只剩下浅浅的印子。心生怀疑,这具身体本身是不是有自我修复能力。
结果拿刀一往手上一划,还真是。吓得她赶紧穿上了原主以前的衣服。
低调!低调!千万不能被人捉去当小白鼠了。
“安青雅,这两天怎么样了?”安未楚一边打磨竹子,一边询问。
桌上的药,她都没喝过,但却让青儿每天按时去熬。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第一碗药放了使人加剧疼痛感的药。还是身体的本身原因。后面端来的药,安未楚都检查了,不过都是正常的治疗剑伤的药。
“听说,五公主这两天很虚弱。东西还是能吃点,但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另外,太后今天回宫了。”青儿把听到的消息如实的说了一遍。
青儿这几天到御药房熬房,身旁的待女,都会高声谈论安青雅的情况。不用特意去打听,妥妥的实事快报附加各种推测。那架势还生怕青儿漏听或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问题。
至于想传达什么意思,相信有心人都明白。
“太后回来了?”安未楚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两天青儿断断续续的说了原主以前的事。这个太后不是隐藏太深,就是真的在乎原身,安未楚推测。
每年的这个时间,太后都会去慈灵寺小住几日。
二十年前的一天,是太后和原身的母亲一起去的慈灵寺。只是回来的时候,路上出事了。
原主的母亲,也就是皇后。顶个大肚子,救下了太后。但受了伤,努力生下原主后,便撒手西去了。
皇帝赶到的时候,熊熊大火把那间草屋烧得一干二净。太后抱着怀里的安未楚躲在草垛里。
按理说,安未楚是皇后留给皇帝的唯一血脉,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就算是女儿也不至于是这种态度呀。她这个爹似乎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甚至感觉是厌恶的。
这让安未楚十分不解。更怪的是那一场意外后,太后和皇帝的关系越来越僵了。
安未楚脑洞大开:她不会是太后捡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