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铎和穆凉是在三天后才知道这件事的。估计事先都做了足够多的调查,将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的。
尔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给沈琉打了电话。
对于穆凉来说,他的情报网并不弱,知道沈琉第一时候求救的是丰知行,这心情可想而知。
于是,他第一句话就带着指责的意味:“玫瑰儿,你为什么不找我,找那个小白脸?舍近求远,真让人不是滋味!”他之前一直不知道丰知行是丰家老幺。
丰家对他保护的很好。
出来做商务洽谈,从来不会带着丰知行,甚至一同出门的机会都少有。
丰知行是丰家最特殊的存在,他上着普通学校,快快乐乐成长起来的。
他被丰家所有的人庇护,丰家的人宁愿动用最昂贵的保护网,护着他,让他如同普通小孩一般成长,也不愿意让他有束缚感,正大光明的配置保镖给他。
这是让穆凉最为奇怪的。
就连自己的爷爷提到丰家,都会忌讳莫名的让他换个由头去探索。
所以当他第一次获知丰知行是丰家最小的那个继承者的时候,无疑是震惊的。并且他之所以能够获知丰知行是丰家人,还是因为丰家自己不想隐瞒,逐渐将他推出来的原因。
所以从来不被他看做情敌的丰知行,突然就变得竞争力十足了。
他打电话来问沈琉的时候,醋味十足。
沈琉被他如此质问,一头雾水,问他:“哪个小白脸。”
“丰……知……行!”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琉彼时正在同商中富躺在半山墓场放风筝,对他突如其来的怨念有点接受不来。
她一边用脚趾去勾风筝线,一边嗯嗯啊啊的应付穆凉。
穆凉听出她的敷衍,突然警觉:“玫瑰儿,你跟谁在一起呢?”
沈琉正要说,他突然打断:“你不要说了,你跟个办丧事的人扯一起做什么呢?你的品位跌得让我心碎!”
他心烦意乱的,啪嗒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许铎的电话来的时候,就温和多了。
他将沈琉最近的事情都问了一遍,态度温和的问沈琉:“玫瑰,很多时候,要分清楚利害关系,是一时的感激,将友情当做了感情,还是急需要颗浮萍,所以心里错觉了……”
不得不说,许铎这招就比穆凉厉害多了。他这些话,逼得沈琉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丰知行新产生出来的情愫。
她正苦恼这些呢。
许铎说了以后,她便更加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太无助了,才会对丰知行产生了错觉。
“恩,或许,可能吧,我会谨慎考虑的,多谢你许铎!”她真诚的同许铎道谢。
商中富咬着青草,听她打电话,然后等她挂断电话,便忍不住嘲讽许铎。
“有钱的男人抢妹子我看过,没看过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的。你离这个许铎远点,这种人最崇尚那种叫什么来着……”
他眯着眼睛一思索,恍然大悟状:“对了,那种我得不到的,嘿嘿,别人也别想得到!”
沈琉被他的话给逗乐了。
其实商中富是个难得的朋友,他是真正能做到不以物质来衡量一个人的少数人,因为做着死人生意,比一般人看得开。
赚到的钱他也很乐意用到自己的朋友身上。
宏景甜之前突发奇想做一个幽冥鬼界一样的餐厅,因为跟自己的父亲并不甚亲切,她把能借钱的朋友都问了个遍,结果借钱给她的自有商中富和沈琉。
这事以后这三人的感情更加亲厚一些。
商中富渐渐也给沈琉和景甜出一些主意,因为他不入繁琐的人际交往,他的思想十分纯粹,往往大家想不通的事情,他从另外一个方面一分析,便能出其不意的解决了问题。
就像此时,他循循善诱的劝着沈琉:“别看你拳脚好呀,对,你在我认识的人里算是很厉害的啦~但是你快得过枪弹,敌得过群殴?别傻了,个人英雄主义从来在现实里不存在。”
沈琉嗯了一声,表示认同。
他见沈琉听得下去,尝试着接着往下说:“你接触的人,都好复杂,头脑动得快,家里基业又大,要是有一个由爱生恨,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尔后他嬉皮笑脸的自荐:“我就不同啦,我又淳朴又单纯,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啦,做你的挡箭牌我也乐意的嘛。”
其实他早已经将对沈琉的一腔爱慕转为对朋友的维护了。
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他更加觉得友情要比突如其来,莫名而去的爱情来得稳妥可靠多了。
沈琉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笑着拍了他一记。
手机作响,她拿出来一看,顿时哑然失笑。
今天还真是忙碌,这是她接到的第三个算是爱慕者的电话了,对方急吼吼的喂喂了两声,确定她在听,带着些担忧在问她:“玫瑰,我是叶秋啊,我今天看报纸啦,你跟宏牡丹小姐的事情,我们都知晓了,难怪这两天牡丹小姐没有来上课呢!”
沈琉嗯嗯了两声,例行向他道谢他的关心。
于是他便又一次提出邀请:“玫瑰,前两次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谈谈呢,我真怕你因为我们总是突发事件,对我印象不好。”
其实哪有什么好印象坏印象,他在沈琉心中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而已。
偏偏他自己不自知。
他问:“你有空么,我想周末和你一起去清源寺好好上柱香,好好请求佛祖来保佑我们!”他又选定了好地方了。
这地方真是幽静,然而并不失名气。
每天有大批的人涌至清源寺来上香许愿。据说清源寺的许愿特别灵验。
沈琉有所耳闻,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她对去清源寺上香反而上了心。
“那好呀,虔诚的求个庇护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