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牡丹相亲去了,沈琉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马术学校停课三天,内部整顿。

马术班的同学互相约起。

离马术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小团队也逐渐形成了,沈琉一直同庞景甜她们玩的不错,整顿的第一天,庞景甜就约了沈琉。

“玫瑰,你要不要来商中富家玩耍,他刚振作了精神,想要让我们几个小伙伴聚一聚呢!”说起来离商中富那事也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沈琉她们隔三差五的就会带着吃的去别墅看商中富。

商中富家里是做死人生意的,也比一般人看得开生死,前段时间就已经振作起来,将发生命案的那个坟地重新翻了一番,请了个风水先生,重新定了盘,将整个墓地的方向改了一遭。

这些事做完了,他就像是放下了了。

想起之前朋友们的维护,他便想着要邀请一直陪伴着的小伙伴来自己的小别墅聚会。

其实只要不要计较商中富的特别爱好,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所谓特别爱好就是一推门垂着挽联一对,随风飘荡,他就不愿扯下来,说是飘着的感觉特空灵。

他早早拍了自己的照片,挂在墙上,非得声明那不是不吉祥,是因为他黑白照片特别精神英俊。

沈琉笑话他的时候。

他突然就不乐意了:“像我这样的又不是少数,你听过包金信贷的少东么,他就跟我一样,把自己别墅搞成了个大棺材,他家人都活着的时候,他就来我这里制定了一整套的黑白照呢!就上香的香炉,那种特别大的,他买了四个,放在家里东西南北角上,你要是去他的别墅,那才叫叹为观止。”

“简直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俞伯牙终遇钟子期!”

沈琉笑得不行。

商中富斜眼:“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一年比一年丑啊,家里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多,我前前年见到他,他父母健在,然后年末就死了,前年见到他,年头兄长有两个,哦,年末也都死了。这面向跟霉运有关的,他后来就成这样了。”

商中富从自己的抽屉里掏了个相册,甩大家面前,照片上的人高高壮壮,却一脸阴翳,看向照片的眼十分凶恶。

沈琉差点就跳起来。

指着照片问:“这人性格怎么样?”这就是宏牡丹去相亲的对象啊,这丑的令人可怖呀。

商中富沉默了下说:“其实人品真不怎么样,除了爱好同我一致外,我当初听他亲戚说他暴打父母,暴打女友,后来女友撑不住他的家暴吧,还没有结婚呢就吓跑了。什么都没带,她那边的父母报了案,说好多年不见女儿,一口咬定他杀了女友……说不定呢,我看他面向凶。”

他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以为他看见沈琉吓得瞪大眼睛看他。

她哆哆嗦嗦的问:“你知道他那个别墅在什么地方么,我得去找我姐!她今天跟这家伙去相亲了!”

商中富哎哟握草了一番,十分惊恐地跳起来:“跟你姐有关,我就要说实话啦,他家的传言真不好啊,他那别墅都多久没有人去了,要是真的是他,咱们得立刻动身啊!”

他惊得说风就是雨,把自己的小轿车加了油,招呼别人说:“你们自己玩,我要陪我的挚友去解救她的姐姐去。”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沈琉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她从早晨牡丹出门心慌慌到现在啦,她拍拍商中富的肩膀,问他:“你觉得很好笑么,说真的,我心慌慌到现在呢。”

商中富做惯了死人生意,对这种亲人之间莫名的灵犀总有些相信,沈琉这么一说,他立刻会了意,将小轿车跑得飞快。

一路风驰电掣的,还闯了好几个红灯。

开了足足2个多小时,他指着郊区远处黑洞洞的别墅,跟沈琉说:“就那!”

这别墅建的真不讨喜,沈琉跟商中富靠近的时候,听见有尖锐的尖叫声从里面传来,那声音带着惊恐和绝望。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就算发生了什么,左右又没有邻居,简直是作案的天然场所。

沈琉吓得六神无主,她想来想去,第一时间拨出去的居然是丰知行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他就接上了:“小六?”

沈琉语无伦次的:“我,我要进去救牡丹了,你帮我报警……”、

丰知行在电话里听得心惊,还要说话,被沈琉摁断了。

那屋子里面又响起尖叫声,这次确实男的声音,比刚刚暗哑许多,像是吃了痛,在极力忍住一样。

“不能等了,玫瑰,咱们得进去!”商中富认真的看沈琉,其实他自己也紧张到不行,从小到大,他还没遇到过什么凶险的事情呢。

他定定神,从车里拖出两把把柄长长的扳手,给了沈琉一把,沈琉看他手脚都都在抖,沉默了一下,拍拍他,说:“中富,你可以不去的。里面可能很不安全的。”

商中富不赞同的皱眉头:“说的什么话啊,我们是朋友啊。”

沈琉的心里一暖,暗自下决心如果遇到什么危难的事情,一定要护姐姐和朋友的安全。

那扇铁门挺牢固的,商中行并没有从门入手,他用扳子将一扇铁窗给撬开了。

足够两个人爬进去的空间,沈琉对他伸出个大拇指,他得意一笑,蹑手蹑脚走在了沈琉前头。

屋子里面臭得很,漆黑一片。

沈琉长期练习功法,耳目比正常人要来得灵敏,她听见屋子的角落都微微的喘息声,不大,但是那人明显是陷入了很大的恐慌中。

她一步步的靠过去,黑暗之中,她见着一小节艳红的指甲戳在地上,这是牡丹早晨涂得指甲油,艳丽的很,即便是黑暗中,仅凭着微微的月光,也能看出那种艳丽。

沈琉心都掉到底了,她对未知的恐慌,简直到达了人生之最。

就连她穿越,她都没有这么恐慌过。

她一步一步挨过去,突然伸手一把摁住躲在角落喘息的人,一下子就扣住对方的手,对方想要尖叫,沈琉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因为她已经闻到了属于牡丹身上那种香味,这种香水,一贯是她的最爱。

“是我,牡丹!”她压低声音对不停颤抖着流泪的牡丹说。

牡丹突然就停止颤抖了。

她突然觉得有沈琉在,她可以不用惧怕任何。

“他还在暗处,你别出去玫瑰,他力气特别大!”牡丹压低声音,声音还有点颤抖。

然而,挚友商中富跟着沈琉走了两步便就走错方向了。

屋间黑暗,地面上还横着各种东西,他脚勾到一节软绵绵的物什,顿时脚一软被绊倒在地上,他撑着地双手一抹,却发现地面湿漉漉带着浓厚的血腥味,他禁不住就大叫起来。

从房间里面飞快的冲出个人影,举着闪亮厚重的菜刀就要向他劈过来。

沈琉跃起,直接将手里的取下的发圈就扔了出去,里面有沾了麻药的金针,不够多,但是足够准确的打在来人的手上。

果然跃出来的人手腕吃痛,那明晃晃的厨刀就直接掉落在地。

沈琉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指尖绕着小球就跳了过去,因为这里有她在意的两个人,所以她出手比平时更加狠戾,对方被她的银球抽的嗷嗷嗷直叫,起初还在求饶,渐渐的反抗的力度和反应都弱了下来。

不用多久,高大的影子轰然倒塌。

然而铁门也在这时被猛烈地撞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