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遥远的传说:九十六、布布仙子(1/1)

楚天四下打量了下,心中已计算出炸药所需原材料的份额。他笑着对大家说,幸好怀里还备有两颗小型炸弹,炸开一个人可以通过的小门绝对没问题。

说干就干。他吩咐众人退后到安全地带,他一个人拧开一颗炸弹,准备点火的时候却发现引线受潮,这颗已成了哑弹。无奈,他又拧开了第二颗炸弹,幸好这颗虽然也有轻度地受潮,但还能被点着。他是制造弹药的高手,对弹药的抛物线状态也了如指掌,只轻轻往后跑了几步,炸弹就炸响了,刚好把山体炸开了一个比人头略大一些的洞口。

禁军侍卫头子姓郭,来的路上听章张形容过玉叶宫的情形,急着要进去捞他一票金银宝贝再说。因此,身形偏瘦小的他自告奋勇,抢先钻了进去。

他是大内中罕见的高手,这个比人头略大一点的洞难不倒他,略一缩骨头就掉了进去,然后就销声匿迹,半点声音也没有了。

余下的侍卫见状,也急着进去想分一杯羹。道长却用佛尘一挡说,你们没发现蹊跷吗?那么大一个人,进去了哪怕走路也会发出声响的吧?为甚他进去后里面安静得像坟墓一样?

这样一说,其余的三个禁军侍卫也就不敢上前了。道长说,不如先把洞砸大些,仍然每二人一组,和先前一样搭配,放保大家周全。众人应诺,果然由两个侍卫用手中画戟和朝天斧把洞开大,然后黑子伙着章张走在最前,穿过这条窄窄的巷道,来到了灵鹫尊者的玉叶宫。

那位禁军头目果然不见了踪影,就连本该倒在玉叶宫多宝格下血尽而忘的灵鹫尊者也不见了踪影。

章张大惊失色道:“之前灵鹫尊者明明倒在此地全身筋脉尽断,血流不止的。为何现在这淫贼不见了踪影?看,他的黑血还干在地上呢!莫不是滚在地上的那颗十二枝金钱梅被他捡来吃了,恢复了功力?”

瞎眼老道闻言,脸色亦变得端凝了起来。他拈着胡须凝想了半晌,方道:“如今看来,灵鹫老贼吞食了仙丹的可能性极大,恢复了武功。那样我们可能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先师智蝉上人曾经和我说过,千年前他和昆仑山的牛鼻子老道昆仑松抢过一部天书宝典《魔芋笛音》,被昆仑松抢先一步珍藏了起来。先师说,这本宝典极为霸道,修炼不易,要坏无数条性命方可修炼成型。一旦修炼成功,可独步天下。他之所以想抢到手,是为了毁掉它而不是为了修炼。只是后来和昆仑松说好了,谁也不许修炼,只能将它藏于冰川之下或是溪流之中方可。据我所知,昆仑道长果是信守了诺言。没想到他师门不幸,教徒不严,让昆仑派出了个大魔头。”

大家七嘴八舌说,我们这么多武林高手在内,不相信会连一个淫贼也灭不了。老道苦笑道,既已到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打不打得过都要拼一次了。只是各位施主们要打起精神了。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天而降,把大家着实吓了一跳。眼睛齐刷刷地投向空中,看见一位美貌到极致的黑衣女子飘然而下。这女子实在太美了,美得超凡脱俗,一看就是世外仙姝。没看见这位黑衣女子前,大家都以为师师是角色了,没想到这女子一出现,大家都觉得在这位神仙姐姐面前,李师师都只配给她提鞋了,美貌可甩师师几条街。

但这位黑衣女子外形很冷,神色也非常地悲哀。她那种冷与悲哀,看起来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东西,让人看了身受感染。老道率先打了个问询:“布布仙姑别来无恙?自上次华山论剑一晤之后,迄今又有近百年的岁月流逝了。不知今日吹了什么风,把仙姑的芳驾也吹了过来?”

“道长何须明知故问?我今日下山自然是为了清算一笔旧账而来。”

章张听到布布这个名字,立刻醒悟出她就是灵鹫的同门师门,也是世外高人昆仑派掌门人昆仑松道长的独生女儿。许多年前因与灵鹫同门学艺,不小心结下一笔孽缘。只是她为何偏偏今天赶来与灵鹫清算旧账?

布布说完那句话后不再解释,长袖一拂,一道黑影就闪了出去,不见踪影。这边老道紧锁的眉头却舒展开来,捻须一笑:“看来今朝就是灵鹫恶贯满盈之日了。布布曾是他先师的独生女儿,曾经爱他胜过世上一切。偏这灵鹫不识好歹,亏负与布布。听说昆仑松老道临终前留下过法宝来对付灵鹫这个恶人的,只是布布爱之深,不忍加害曾经的情郎。今日真不知是抽什么疯,亲自前来收拾灵鹫了。哈哈哈哈…….”

章张却不乐观。她说那块专为对付灵鹫的碧玉已在灵鹫的掌击下化作数段,灵鹫当时只是筋脉皆断,不知怎地还吃到了那粒仙丹,功力反倒有增无减。老道说,事已至此,我们在这猜上一年也是没用的,不如早早找到灵鹫向他本人讨个答案再说。大家齐声称是,于是又重整队伍向前。老道方才看见黑衣女子布布穿墙而过的步法,心中已是了然。于是他走到洞壁前,口诵八字开门经,佛尘一指,门就应声而开。

众人一下就进入了金叶宫。转过一道柱子,大家几乎同时看见那位抢先进来的侍卫背对着大家,全身爬满了灰白色的珊瑚虫在蠕动。大家赶紧上前相助。赶到跟前才发现他早已命丧黄泉。全身七窍流血,被珊瑚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头上的侍卫帽看起来完好,底下却蠕动着数不清的珊瑚虫,在吸食他的脑髓,这副悲惨的情形非常可怖。

就在大家愣神伤感的刹那功夫,墙上的珊瑚灯突然全部变成了活的珊瑚虫。这些珊瑚非常美丽,五颜六色。它们扭动着缤纷的软体妙曼而来,倒像是些踏歌的舞者在狂欢。美丽的珊瑚虫,行为却不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