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看小耳朵是否在那边。”裴安的声音。
“公主,您小心些,千万不要惊慌,万一动了胎气就不得了了。”邱云在旁边提醒着,满是担心。
“安安,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我过去就可以了,虽然祁尊对我有些敌意,可是如果小耳朵在那儿的话,其实让他在那儿玩玩也没什么。关键是现在要找到人。”
尔亦劝说着,轮椅跑的飞快。几个保镖已经率先奔向了隔壁宾馆的门。
黑色的车拦在了眼前,继而车门打开,祁尊从车内走了下来。三个人看到他的瞬间都站住了脚步,裴安顿时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把小耳朵弄丢了,她是无法对他交代的,上次就是在宫中把孩子给弄丢了,然后是祁尊过去把孩子给带回来了,这次在北美竟然
又把孩子给弄丢了,她觉得无言以对啊。
“妈咪!”继而一声孩子的叫声让她顿时精神一震,抬头看到小耳朵从车内走下来所有的情绪在一刹那爆发了,她几步过去一把把小耳朵给抱住了,狠狠的打了几下屁股,“你这孩子,往哪儿跑呢,不知道找不到你所
有人都会着急吗?你快把我给吓死了知道吗?如果找不到你的话我会疯掉的。”
打的不疼,小耳朵却哇哇大叫起来,“妈咪,妈咪,我只不过是想芭比了,就想要到隔壁看看,谁知道就碰到芭比了。”
想爸爸了。
这个理由够充足的,任何一个大人都没有权利阻碍孩子找父母。裴安也没有权利。
她抱着孩子顿时沉默了。
祁尊看着她,顺手把小耳朵从她的怀里接了过来,“安安,你还怀孕着,是不能动气的,也不能抱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好,小耳朵,你是想爸爸了是吗?那今晚你就和爸爸在一起,等到你玩够了再过来找我,明天拍卖会结束之后我们就会离开,你到时候和你爸爸一起回克拉拉。”
说完,她看也没看小耳朵一眼就转身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是她太苛刻了吗?她含辛茹苦带着孩子这么大,可是孩子呢,竟然一心都在祁尊的身上,她是不是很失败?
这些付出难道都是东流水吗?没有任何的涟漪。
邱云看着小耳朵,又回头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叹了口气赶紧追了上去,“公主,公主,您慢些走,找到小王子了,不是一件好事吗?您应该高兴才是啊。”
的确,孩子是找到了,可是说出来的话更让人伤心,只不过现在孩子有着落了,应该放心了。祁尊的目光落在了尔亦身上,尔亦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祁尊,你该和安安好好聊聊的,而且,我这次来并不是要替代你的位置,我只不过是陪着她散心而已,我希望你们能尽快和好,那样我这个心就
不再每天都揪着了。”
说完,他转身也追赶裴安去了。
此时此刻,他早已不把裴安当作了自己要娶回家的女人,而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女人,只要她自己能够开心快乐就好了。
祁尊抱着小耳朵看着裴安的身影逐渐消失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小耳朵也探头向外面看着,这时候抬头看了一眼祁尊解释着,低下头去。
的确,他说的话有些重了,对于妈咪来说是最受不了的。“臭小子,你的话说的太重了,你妈咪很难过,非常难过,知道吗?她从小把你带大,我不在你们身边,全是她一个人操心你的事情,想想我都愧疚,如果你长大了再不对你妈咪好的话,就是不孝,她会伤
透心的。”
祁尊教育着孩子,其实也感觉到孩子的为难。“芭比,我也不想,只不过没有痛苦就没有成长,这句话是妈咪对我说的,也许现在妈咪很痛苦,可是很快她就会想通的,到时候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哦,今晚既然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如带着我到处逛
逛。”
小耳朵倒是想得开,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兴高采烈的建议着。
“行啊,你想去什么地方告诉我,芭比都带你去。”祁尊捏了捏他的脸蛋,重新把他放回到车里。
“我想去这儿的游乐城,说实话我最想去的就是游乐城,可是妈咪怀孕了,不能经历那样惊险的地方,我只能让芭比陪着我一起去了,现在好了,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玩了。”
小耳朵兴奋的说着,恨不能一步就到那个快乐的地方。祁尊听着,心头泛起了一丝丝的难过,原本这个年纪的孩子每周都要去游乐城的,可是小耳朵和他们却不同,每天都要面对的如何治理国家,要学习,除此之外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惊险,一不小心就会丢
了性命,对孩子来说是一种残酷。
“好,今晚你想要玩多久就玩多久,我不限制你,只要不耽搁明天的拍卖会就行。”
祁尊答应了。
只要孩子能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裴安回到清居一屁股坐下来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就是她花费了三年多的时间一心一意培养出来的孩子竟然就这么把她给舍弃了,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男人走了,还走的那么开心,只是一句他想爸爸了,想要和爸爸在一起。邱云过来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她的手里,“公主,您一定要放宽心,其实孩子想爸爸是很正常的,再说了,虽然小耳朵平时比较懂事,可依然还是孩子啊,是靠着本能说话的,所以你
不要伤心,我保证,孩子在爸爸那里过几天之后就会说想你了。”尔亦也进来了,在对面坐下来,看着她掉眼泪叹了口气,“安安,我要说句实话,其实你和祁尊之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你们的感情没有出现问题,是别的问题,我看的出来你依然爱着他,他也依然爱着你
,既然 这样为什么偏偏要分开呢?让孩子面临着这种艰难的抉择,知道吗?其实这种结果是你们带给孩子的。”“什么?尔亦你说什么?是我带给孩子的,你可知道,我多么希望他开心,不管是什么,我总是把最好的留给他,我只希望他能够快乐。”裴安看过去,有些恼火,这是来劝说的吗?是来想办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