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听到这个期限,张澜差一点儿没忍住立刻起身暴走,什么?要为哈里守孝一年?一年时间,到时候恐怕真的裴安就回来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滚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一年,这是最起码的孝道,小雅,我们是所有人的楷模,我们做的每件事情都要受到审视和关注,如果我们连最起码的孝道都没有了,以后我们还如何做这些大事,你说呢?如果萨摩的家人或者是本
人不理解的话,不想等你的话,我可以出面和他们谈谈。”
裴安说着垂眸吃着点心,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用了,我会和他们说的,只不过姐姐,其实站在爸爸的立场上想问题,我们应该更开心才是。”张澜辩解着,可是觉得自己的语言苍白没有力量,她索性就不说 ,没办法只能走下策了,就是先怀上萨摩
的孩子,到时候让萨摩的父母出面和裴安说,只怕是到时候即使裴雅回来了,也干涉不了了,因为她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木已成舟的事情谁都干涉不了。
她打定主意后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裴安一个下午没有事情所以就离开了银园前往简宁住着的地方,也许能够发现蛛丝马迹呢?
简宁其实就住在议政厅不远的一个小院子里。这个园子和别的园子相比虽然小了一些可是很安静,因为简宁之前活着的时候对佣人们还不错,而且在哈里面前又是红人,所以她死了之后这个园子没有人动,甚至没有人过来整理一下,还保持着她活着
的样子。
裴安进来环顾着周围的一切,看院子里种植着不少的花草,虽然这些天没有人去照管,可依然长得很好。
她缓步走进了房间里,开始一点点的搜寻着有价值的东西。
之前张澜和简宁曾经站在一条占线上过,唯一的可能就是张澜抓住了简宁的把柄,否则简宁是不会被利用的。
简宁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甚至地面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所以整个客厅里几乎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卧室里,很简单。
一张大床上面的被子是叠着的,一件衣服随便的放在床上,看似曾经穿过临时放在这儿的样子,裴安仔细回忆着,好像爆炸事件的前天晚上简宁穿过这件事情。
她拿起来翻看着各个口袋,里面空无一物。
只不过……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点点污渍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淡淡的咖啡味道扑鼻而来。
咖啡?
简宁什么时候喝的咖啡?
她思索着丢下了衣服过去打开了柜子,低头查看着所有的东西。衣柜最里侧放着一个包,她拿过来拉开了拉链,里面有钱包卫生纸什么的,只是……
她拿起包仔细看着,这个空间还能装的下更多的东西,因为这里面的东西好像都是出门的时候用的,那两天简宁出门了?
出门了还有咖啡!
显然去了某个酒店或者是咖啡厅。
她推断着拿着包在 房间里走着,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似乎有什么味道,是熟悉的味道。
是枪口的味道,她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就是这个感觉。
简宁带着枪出门,去见谁了?
裴安又查看了整个衣柜,没在发现什么,就离开了,前往皇宫的监控室,查看这些天宫门口的情景,不看则已,一看就印证了她的推断,前两天简宁确实出门过。
也许,裴雅就是发现了简宁的这一点才要挟简宁的,从而达到了某种统一。
一旦确立了这个推断,裴安皱紧眉头思索着,她要让裴雅开口说话。
“想什么呢?”祁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看她正皱眉深思,过来抱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问道。
不想让她这么劳累,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办法,让她解脱出来,也许私奔是最好的方法,只不过裴安不会同意的。
“你回来了?在公司了吗?”裴安回神问道。
看到他,似乎一切烦恼都会忘记了。
办完一切,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她其实是感到幸运的,幸亏当时他不在现场,否则就失去他了,她不知道自己失去他之后能不能这么快冷静下来。
因为和老爸相比,似乎这个人更重要。
“嗯,公司的事情处理了一下,如今一切都已经上了轨道,不需要我过多操心,安安,我心疼你竟然这么劳累,如果你感到累的话就把所有的事情丢到一边,或者告诉我,我帮你。”
祁尊是不想掺合到国事中间来的,可是也不忍心看着她过渡劳累。
“没事,我还支撑得住,对了,小耳朵呢,他没和你在一起?”裴安摆手靠在了他的肩上,骤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这几天忙的忘记了孩子的存在。
“这两天他很听话,一直都在看书学习,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也许爸爸的离开对孩子的打击也挺大的。”祁尊说道,目光落在了远处。
有些事情应该是必然发生的,不过欠裴安的,他会加倍还回来。
“嗯。”裴安闭上眼睛,片刻的宁静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走吧,我给你做几个菜。”祁尊抱起她向着宜心殿走去。
只有到了那里,她才能彻底放松下来,才能回归到一个女人的从容,而不是一个临时掌管国事的国王。
裴安就这样被一路抱着回到了宜心殿,享受属于她自己的甜蜜去了,而张澜呢,却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得到了消息,瞬间愤愤不平了。“哼,裴安,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枉费我对你的一片怜悯之心,还觉得你挺好的,谁知道竟然不让我订婚,你呢,却和你的男人在一起缠绵,还让他抱着回宜心殿,你这样怎么能说服我呢,哼,我偏要给你
出难题,我就是要订婚要结婚,你能干涉得了我。”
她发着牢骚也拿起手机给萨摩打电话,电话刚刚接通她的眼泪就下来了,“萨摩,我要见你,我现在就要见你,我心里好疼啊,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爸爸,我想爸爸。”
好吧,演戏演到她这个地步,也算是可以了。萨摩没过多久就出现在了宫门口,而她简单打扮了一下就出了宫,哼哼,今晚她是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