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尊就这么看着司邵,然后认认真真的告诉他,“还没来得及介绍呢?你们认识吗?这是你舅妈!”
裴安在他的怀里听这话的时候,都要疯了。
舅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司邵的脸色一僵,裴安这个女人果然是不简单啊!
“舅舅,你不要被这个女人给欺骗了!她!”司邵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简单,她是不是带着目的回来的?
裴安忽然就想笑了,这就是知己的前夫,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呢?
“你是想要告诉我点什么吗?”他假装很认真的的听着他,想要知道什么意见一样。
“舅舅,反正我告诉你,这个女人不能要,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女人!”她不仅愚蠢,而且还很恶毒,当年如果不是小雅告诉他真相,要不然他还蒙在鼓里。
可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就看到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臂揽上了祁尊的脖子,这一幕让司邵异常的窝火,她怎么敢?怎么敢当着自己的面对别的男人献殷勤?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比她愚蠢的人还是有的!”祁尊忽然话锋一转,这现在可是自己的小女人,怎么就能容许别人这么骂来着?他一向是护短护的厉害的。
“舅舅!”
“难道随便一个人找你认亲,你也能叫舅舅?”祁尊的话让司邵的脸是彻底的绿了,可是就凭着这句话,他也就真的认定了他是自己最小的舅舅。
祁尊甩了他一个脸子,然后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
“醒了就别装着了!”其实裴安一直都是清醒的,她的意识都还是在的。
从她到酒店房间里开始,一切的意识都是存在的,这就是江珊的高明之处,她想让她清清楚楚的时候,感受到发生的一切,然后让自己去接受,只能服从他们的安排。
刚,她的心里都是绝望。
不知道一闪而过的祁尊为什么就那么出现了,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现在,他像是识破了自己的伪装一样,她有些尴尬。
可是身上的难受是结结实实的,这是被真正下了药的。
“祁尊,你可以将我带到医院,然后你可以,”离开,裴安是想这么说的,可是她的话刚说到一般就被打断了。
“我好像不是什么好人,要我就这么放弃一个机会,你觉得你能说服我吗?”他好歹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吧?裴安长得这么国色天香的,又是这幅香艳的模样,怎么能让人没有想法呢?
祁尊是这么想的,这要是去了医院,还不是让医生都给看光了啊!
“祁尊,你,放我下来!”她快被气坏了,原来他们都一样的。
祁尊将她往空中一抛,然后再次抱在自己的怀里,笑的特别的坏。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这么扔了,正好那个死胖子的人出来,再把你捡回去!”祁尊恶狠狠地威胁着,吓得裴安的头一缩。
果然还是要被吓一下的,要不然这个女人就不老实。
裴安其实不是被吓得,只是她不想要回去,这个男人可真的是干得出来的,而且是让自己回去被虐的差不多了,然后再将自己去给捞出来。这份罪,她还不如老实点,少受点。
裴安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不是倔强的人,她懂得随着命运的安排,将自己找到更合适的生存方式活下去,这就是她最简单的目的,活下去。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就是这么的可恶,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也想要对她赶尽杀绝。
那么她从现在开始要下定决心,不仅要让自己活下去,而且要让自己更好的活下去!
祁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难得认真地说了一句话,“想要赢,做他的舅妈!”
裴安愣了好一会儿,这算是?求婚吗?
可是,这个男人可倒是好,自己挑起的话题,就一路上没有再开口。
裴安的心里是要被折磨死了,药效跟心里的疑问一起考验着她。
“我不要跟你回家!”她其实想过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就是要将祁尊作为解药。
可是,她并不想这样,她想到了还在异国他乡的那个人。
“你认为你还有别的可去的地方吗?”酒店?现在这样肯定回不去,裴家的人这会儿肯定得到消息了。如果回去裴家简直是自投罗网。
“喂,简平你回去了没?”祁尊看了她一眼,就给简平打了一个电话。
“别啊,老大,我才玩的更起劲呢!”他才把新药给姜大升给打上,打算观察一下新效果,这老大就来电话了,不带这么玩的吧?
“限你五分钟之内到家,我现在去买一些衣服!”这个女人,要不然从头到脚都给买一身?
简平觉得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老大,真的是生不逢时。
祁尊回到家之后,简平简直就是掐着点到的。
看到了裴安的样子,他的眉头微微的一皱。
“老大,这,恐怕有些难度!”简平看得出来,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厉害了。
“有什么解决办法?”祁尊看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秀气的眉头紧皱,却丝毫没有因为难受而表现出来,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
“这会儿应该是最难受的时候了,她还真是沉得住气啊!”简平对这姑娘还真是佩服,这个世界上,他最佩服的就是老大,除了他之外,这还是第二个让他敬佩的人。
“除了那个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简平所知道的就是这样,这就是裴家的恶毒之处,宁可让她死,也不要让这事出了意外。
裴安听着这话,手紧紧的握紧了床单,指尖透过传单刻入到了自己的手掌心内,她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手心流了出来,染红了纯白色的床单。
这就是她的亲妈,四年前劝她去坐牢,四年后,用这样的方法将她送到别人的床上。
裴安睁开眼睛,看着他们两,淡淡的说了一句,“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吧,我现在,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