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玄钺丹珏一看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就知道母妃一定会因为这个消息高兴的。
韦妃笑着笑着,眼神就变了,皇上,皇上居然给珏儿的封地是东洲城,这说明什么?
“母妃?”玄钺丹珏感受到韦妃身上的气息瞬间变了,那种感觉让他感到特别的陌生,母妃好像没有因为自己的封地而高兴。
“你父皇还真的好算计。”韦妃收住笑声自嘲地说道,“皇上,你有必要如此防备臣妾吗?臣妾怎么说都是侍奉了你这么多年的人,给你带来无数的快乐,珏儿更是你的心头宝,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我们母子!”
“母妃,你在说什么?”玄钺丹珏完全不能理解韦妃的说法。
“珏儿,亏你还傻傻地高兴,你父皇如此防备你,你居然还在这里感激涕零!”韦妃说道。
“母妃是什么意思?”玄钺丹珏被韦妃完全搞懵了。
“什么意思?”韦妃冷冷一笑,“东洲城是什么地方?那是鲁王的根据地,是鲁王起兵的地方,皇上将你的封地册封在东洲城,就是在时刻地提醒他自己,东洲城出叛贼,皇上是在告诫他自己,宸王的母亲曾经勾结鲁王,叛变逼宫,这样他就能够心安理得的安抚他自己,他的决定没有违背当初的誓言,是我们母子对不起他在先,所以他不必为自己食言负责。”
“母妃,你误解父皇了。”玄钺丹珏一听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母妃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她现在就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还一味地认为前方有路!
“误解?皇上是怎样的人,没有谁比本宫清楚。”韦妃这是到时非常地镇静,也好,皇上既然已经死了立珏儿为太子的心,那么她也不必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母妃,你——”玄钺丹珏见韦妃的眼神变得很是奇怪,不由担心地叫了一声。
“珏儿,既然你父皇让你在行了冠礼之后再去封地,那你这段时间有空就多来陪陪母妃。”韦妃突然改了自己的口风,“母妃罪孽深重,你父皇很快就会给母妃宣判罪名,到时我们母子是否还能见面就不得而知了。”
“不会的,母妃,儿臣会去求父皇,儿臣一定会保护母妃的。”玄钺丹珏一听不由着急地说道。
“珏儿听话,你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就好好地做自己的事情。”韦妃一听,心里不由有些安慰,不管怎么说,珏儿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母妃,儿臣——”
“珏儿,睿王和睿王妃对你如何?”韦妃突然打断玄钺丹珏的话问道。
“五皇兄和颖儿姐姐对儿臣很好。”玄钺丹珏说道,“在军营,五皇兄就处处照顾儿臣,害怕儿臣受到伤害,颖儿姐姐也很关心儿臣。”
“那就好。”韦妃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就算睿王登基,他们也会好好地对待你。”
“母妃就放心吧。”玄钺丹珏以为韦妃在担心他就赶紧说道,“现在你先委屈一下,等儿臣行了冠礼之后一定带母妃离开皇宫,到时我们到了东洲城,母妃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好,母妃就等待珏儿长大的那一天。”韦妃淡淡地说道。
“母妃你想通了?”玄钺丹珏见韦妃的语气有了变化,高兴地问道。
“嗯,有珏儿在母妃身边,母妃就知足了。”韦妃微笑地说道。
“太好了,母妃你放心,儿臣一定会跟父皇好好求情的。”玄钺丹珏兴奋地说道。
“嗯,回去吧,有空就来看看母妃。”韦妃说道。
“好,那儿臣先回去了。”玄钺丹珏依依不舍地看了韦妃一眼,然后就离开了冷宫。他要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母妃这里可用的东西太少了。
韦妃看着玄钺丹珏离去的背影,她的眼眸变得深邃,如果珏儿此生注定不能成为东宫太子,那么有些事情也就不用拖了。
韦妃伸手从自己的脖子处拉出一条红色丝绳,这条红色丝绳上面系着一个平安符,这个平安符是当时她替玄钺明皇去祈求回来的,当时一共求了两个平安符,一个供在龙鸣殿皇上的寝宫里,另外一个就放在她的身上,这可不是一般的平安符,因为符里面……
三天后
燕王玄钺丹闵逼宫的案件终于结案了,燕王逼宫造反,杀害无辜,夺其封号,贬为庶民,赐鸩酒一杯!
韦贵妃参与谋反,削其封号,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
定国公韦圣麒与燕王同谋,试图谋权篡位,判处腰斩,次日执行。
姑念定国公曾经为国家立过汗马功劳,韦府其他人等没有参与谋反,此次罪行由定国公一人承担,免除定国公一族死罪,流放萧地做苦役,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燕王、韦圣麒党羽有些被判处死刑,有些则被流放。
一时之间,帝都变得凄风苦雨,可是百姓们却都拍手称好,对这些因一己之私就发动战争的人,百姓们恨之入骨。
燕王一案总算结束,大家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皇宫里
“母妃,儿臣已经尽力了,现在韦氏一族虽然遭受流放,但好得留住了性命。”玄钺丹珏看着韦妃,这几天他为了韦氏一族求了父皇很多次,本来父皇是想诛杀韦氏九族的,为此他还去求了皇祖母和颖儿姐姐,后来在皇祖母和颖儿姐姐的努力下,父皇终于松口,只治韦圣麒一人死罪,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腰斩?”韦妃踉跄着后退,如此残酷的刑罚居然会落到韦家人头上,皇上怎么这么狠心呢?
“母妃,这次多亏了皇祖母和颖儿姐姐的求情,父皇才只治舅舅一人的罪。”玄钺丹珏虽然认为韦圣麒是罪有应得,但在韦妃面前他还是不敢多说什么,因为母妃和舅舅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从小母妃就和舅舅相依为命,后来舅舅为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母妃才被选进宫侍奉圣驾。所以舅舅对于母妃来说,不仅仅是兄长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