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以电火难及的速度,踏着金斗云,逆而向上,只是片刻功夫,便已经到了炽阳宫的附近。
轮回玉玦已经到手,只要再把那傻女人救出来,自己就可以安心赴死,像瑾儿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至于那个傻女人……边城的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不由想起了过去。
……
“共工大哥,这里怎么这么黑?”边城看着眼前的黑暗,左掌上腾起一簇火焰,登时照亮了这片幽暗的区域。
“怎么样,没想到吧?你大哥我还有这么一处地方……这间密室是我用极寒玄铁铸就,内里还有一层九幽深海冰,除了我,还真没有人知道这里。老弟啊,以后倘若你蒙了难,我又保护不了你的时候,就来这里避难吧。”共工俊朗的面庞上,竟然有些忧郁。
“共工大哥拥有仙界绝顶的修为,怎么会保护不了我?再说,我也不需要保护啊。”边城举起酒杯和共工碰了碰,呵呵笑道。
“凡事都没有绝对的,有个准备,总比没有要好。”共工哈哈大笑,举杯饮尽。
……
找到傻女人后,就把她放在水神宫密室里吧。说到这里,也不知共工大哥究竟去了哪里。边城苦笑着摇摇头,身体如离弦箭矢般冲破云层,降临在占地极广、温度颇高的弧形地面上。
远眺着炽阳宫中央耀目的金光,边城知道,那就是平殇玉帝最后一个儿子三足金乌所在的地方。边城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设想过把三足金乌救出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让三足金乌脱离炽阳宫的束缚。至于这样做会不会改变天地格局,根本不在边城的考虑范围之内。
自从失去了瑾儿之后,边城的行事作风,就不能再以常理揣度,他早已经不是,以往那个心系天下,宁肯自己吃亏也要顾全大局的仁义君子了。
炽阳宫的弧形地面很烫,也不知什么样的仙灵之石能构成这样抗高温的建筑。边城眯着眼望向不远处巨型的朱红色宫门,眼底的金光一闪而过。
在轮回眼的观察下,边城已经计算出,这里有两名天君级的强者,九名星君级的仙人,十四位仙君级仙人以及三十余普通的仙人守卫。如果单挑的话,边城有把握击杀这里的所有人,可是如果对方的这些人一拥而上,自己难免会有些麻烦。
看来关键时刻,还是要用分身术啊。
边城观察着炽阳宫守卫的时候,那些人也同样在观察着这位不速之客。当他们看到边城一步步靠近炽阳宫门的时候,两名仙人守卫当先执戟而出,喝道:“汝是何人?此乃火神清修之地,闲杂人等速速滚开!”
听着耳畔气焰嚣张的话语,边城不由想起了自己当初在蟠桃园当桃花仙官时,给祝融送桃时的景况,不由冷哼一声道:“孔伊梦在炽阳宫里面吗?”
“孔什么?孔伊梦?什么玩意儿?不知道,快滚。”其中一名身披银铠的天兵冷笑道。
“祝融的手下,果然都是这种货色。”边城低下头来,呵呵一笑。
“你说什么……啊!”巨大的通呼声传来,边城双掌齐出,两道赤金色的仙力早就把这两名仙人炸飞到九霄云外。
“分身化像!”
边城轻喝一声,浑身的仙力以一个奇特的方式外散而出,宛如磁石、黑洞一般,转瞬之间便将炽阳宫附近的所有仙灵之气抽空。光影缭乱之中,一个又一个白发血眸的男人凭空浮现,皆带着冷酷的表情。
炽阳宫门前的两名天君级别的强者对视一眼,大喝一声:“都冲上去,把他拿下!”
守卫们听了命令,刚往前冲了两步,就都停下了脚步,一脸惊恐地向后退。
因为他们看到,前方十位一模一样的男人,额头上同时浮现出一道赤金色的印记,而那光芒璀璨的印记,正是神君级别修为的象征。
这是什么?是十个神君级别的强者,还是单纯的幻象?
他们愣住了,可是边城动了。
踏入神君级别后,边城用分身术可以塑造九个仙力分身,这九个分身都有边城本体百分之百的战力,着实恐怖。单凭这一仙术,边城就拥有了堪比仙尊一级的战力,对付炽阳宫门前这些小鱼小虾,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次闯进炽阳宫,边城是单纯为了救出孔伊梦,所以对于正在清修突破中的祝融,他并没有与之一战的想法。所以边城才放心大胆地在这里用出了分身术。
九个分身,连同边城本尊一起,卷进了炽阳宫的守卫之中,没过多久,这些人不是被边城打昏了过去,就是被边城用庚金固化定在了原地。
如旋风般解决了战斗之后,边城抓起那名被庚金固化定住身体的天君,随手解开他身上的仙力束缚,猩红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眸,冷声问道:“我问你,孔伊梦,就是那个从人界被抓回来的女人,到底在哪儿?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天君级的强者看着双眼猩红,面色苍白如纸的边城,心中想的都是怎么求饶。
“天天在这里站着,却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笑。”边城冷哼一声,没有给这位天君求饶的机会,直接一掌给他拍晕了过去。
边城站在炽阳宫的门口,看着四周横七竖八、姿态各异的将士们,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九个分身。这九个分身的仙力还没有耗尽,不如带着他们一起进炽阳宫。想到这里,边城心念一动,便带着九个分身闯入了炽阳宫中。
进入炽阳宫之后,边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施展轮回眼。凭借轮回眼高强的透视能力,边城很快便摸清了整个炽阳宫内的构造,不过却没有发现孔伊梦的踪影。
边城眉头微皱,眼底的金光渐渐散去。他对自己的轮回眼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不过炽阳宫内的光线太强,还是影响到了轮回眼的发挥。
他现在只能这么想,来宽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