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畔的栏杆上,靠着董卿儒和施乃金。施乃金望着滚滚的江水,说:“董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江上代有人才出。”
董卿儒眺望着对岸的高楼,说:“乃金,我们十年前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董哥,恒通公司被你高价收购了,侯汉霆一直反对。但他毕竟在恒通公司拥有些股权,你怎么面对他?”施乃金说。
“要留要走,他自己选择!”
“萧晓婷这下可惨了!被她父亲骂得‘狗头喷血’,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要被她父亲叫回杭州。”
“乃金,虽然恒通公司被收购,但萧晓婷背后的‘萧氏集团’还是我们公司的第二大持股人。”
“董哥,我们这次收购之所以这么顺利,与萧晓婷有关。由于她的坚持,‘萧氏集团’才继续持股,而不是套现,否则我们资金会很紧张。”
“这个我有听说。但照侯汉霆这样玩下去,恒通公司的结局会更惨!”
“是的,董哥。萧晓婷可能也是这么想,但她又无力挽回败局。否则按萧晓婷的性格,绝对是服输的!特别是在你面前。”
“哎呦,乃金,你对萧晓婷很了解嘛!”
“董哥,说来也惭愧,在公司只有萧姐对我好!公司的事,她会找我商量。我也知道她很喜欢你,你离开恒通公司后,她都偷偷地哭!她对你这么好,你就没一点动心吗?”
“得了,这只‘母老虎’谁受得了?!我这辈子心里只有白鹭!余生专情只宠白鹭!乃金,我要在黄浦江畔建一栋大厦送给白鹭!”
......
下午,侯强提着一个皮箱跑到一山头上,与梅友前碰面。山上,风,“呼呼”地吹,吹得杂草只弯腰。梅友前站在杂草丛中,面对着侯强。
“你要的钱都在这儿。以后,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侯强说。
“只要有钱就可以。”
“你在这张收据上签个名,再按手印。”侯强拿出一张打印好的纸张,梅友前照着做了。
梅友前接过皮箱。这时候,侯强眼睛急红了,冲向梅友前,掐住他的脖子,说:“你这贼人,我掐死你...”
梅友前挣扎反抗之时,被推下了悬崖。侯强慌了,提起皮箱,离开了山头。
恒通公司内,很多人在搬办公用品。萧晓婷趴在办公室上,眼里噙着泪,嘴里不停地念道:“董卿儒,你这个王八蛋,死鸡蛋,臭鸡蛋,大坏蛋...人家好不容易跑到上海来,又把我赶回去…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此时,侯汉霆走了进来,说:“萧总,我们还有机会打败董卿儒。”
萧晓婷听了,振作地坐了起来,似乎很感兴趣地问:“什么办法?”
“董卿儒现在只靠一种新产品,拥有众多客户。假如我们留在公司,拿到核心技术...”侯汉霆落座。
“我已留意了!想偷看他的技术资料,以便修理他。董卿儒这‘鬼’一样的男人,把技术资料层层设级,只有主管可以看,而且看第二遍要审批。不要说拿到技术,接触都难!”萧晓婷又恢复到先前失望的状态。
“你和我,假如留下,还都是主管。我们可以联合!”侯汉霆依旧信心十足。
“呵呵,我们就是联合,你保证董卿儒不在一些资料中掺入假资料...到时候,偷鸡不成,还把他这混蛋喂饱!”萧晓婷理了理桌上的物品,“我也跟你直说了吧。当初本想看你们这对‘纪晓岚和和珅’斗,好让我位置坐稳。现在自己却被董卿儒看笑话!唉!不想要的,一大堆;越想要,越得不到...!这就是我萧晓婷的命啊!”
“萧总,只要你能配合我,我们可以反败为胜的!”侯汉霆显得很有把握的样子。
“我还能信你吗?当初听你的,把董卿儒赶走,分散投资,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扩大业务,成立许多子公司。结果呢?真的像董卿儒说的‘买了很多篮子,而篮子里却没有一个蛋’!”
这时候,董卿儒和施乃金等几个人进来了。
“公司虽然被我们收购,或像侯总讲的这只是并购。但原来的账目,一定要清楚。”董卿儒对着身边的人,“何律师,账目少了一百多万,怎么回事?”
“董总,已查过。资金被人挪用了。”何律师回答。
董卿儒看着萧晓婷,萧晓婷立刻站了起来,说:“这么一点钱,我打个电话就有。我是不会做这事的!”
萧晓婷说完,看了看侯汉霆。
“我也是…”侯汉霆吱吱唔唔。
董卿儒看着萧晓婷,不,几乎是“凝视着”萧晓婷。落落大方的萧晓婷浑身不自在。
“噢,萧总,你不要不自在,我不是来看你的美丽,而是提醒你尽快整理,整理完,就可以离开。你要是选择留下,我再给你挪个窝。”董卿儒讥讽。
“看谁愿意留下似的!你的好意,我萧晓婷可消受不起!”萧晓婷说完,气呼呼的。
“噢,我忘了你对我说过的‘出去了,就别想进来’,这回我又进来了。”董卿儒又对施乃金说,“哦,施乃金,你等下仔细看看,萧总这‘闺房’有没有落下胭脂水粉啊什么的!”
“你...董卿儒!看你能得意多久!”萧晓婷忿忿不平。
“萧姐,您保重!”施乃金说完,随董卿儒要离开。萧晓婷气急败坏地叫道:“姓董的,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侯汉霆听董卿儒在办公室提到“账目少了一百多万”,心里忐忑不安,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发呆。侯母拿了杯水给侯汉霆。
“老头子,差了多少钱,我们卖了房子给补上就是。”侯母说。
“我现在钱有的是,那钱是小数目。”侯汉霆叹了一口气,“哎,但那天强儿要得急,我没打招呼就直接从公司提,这小资金,我还是转地动,想一两天就放回去。要命的是,董卿儒收购了我们的公司。我一时动了歪念头,想把账目抹平。结果弄巧成拙,唉!”
“那怎么办?!”侯母失声哭了起来,“强儿让我担心,你也这样...叫我以后日子怎么过啊?--那你快补上啊!”
“补上足够的钱也没用,已成事实。但董卿儒能放我一把,或许还有转机。但这些年,我一直把他往死里搞。他会吗?”侯汉霆说完,瘫痪一般地靠在沙发上。
“那我跟白鹭说说...”侯母说完,就出去了。
侯母在人民公园门口见到白鹭,“噗通”地跪了。
“妈,快起来,你这样怎么看啊?!发生了什么事?”白鹭赶紧扶起侯母。
“你要救救我家侯汉霆!”侯母边起身边哭。
“我能帮得上的,我会尽量!”
“你去跟董卿儒说说,叫他放我家侯汉霆一把!”
“妈,触犯刑法,谁讲都没用的!刑事案件是不能调解的!”
“但我家汉霆说,董卿儒有用的。董卿儒和我家汉霆在公安都呆过,他们懂法律,汉霆这么讲,肯定有他的道理。董卿儒也肯定知道怎么帮的!”
“那好吧,我马上去一趟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