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你给我出来,你把铭哥哥害成这样,打算当个缩头乌龟,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

“你给我出来,你把铭哥哥还给我!”

刘姨根本阻拦不住,抬出了夫人也无济于事。

林染在楼上都听到了声音。

她急忙下楼,因为陆语汐知道席铭的下落。

“你知道席铭在哪儿对不对?”

“是啊,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陆语汐捏紧了粉拳,挑眉说道。

林染想都没想就上前,因为迫切的想要知道席铭的下落。

她一过去,陆语汐便狠狠地给她一巴掌,打的她头晕目眩,身子狼狈的跌倒在地。

脸颊火辣辣的,嘴角甚至都沁出了鲜血,耳朵里嗡嗡作响,短暂性失聪。

陆语汐这一巴掌可谓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看她如此狼狈,心里有些快感。

刘姨赶紧扑过去,将林染扶了起来。

“语汐小姐,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是先生的妻子,等于是你的嫂子,你怎么能这样打她呢?”

陆语汐听到这话,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显然无法消化这句话。

她冲上去,一把提起刘姨的衣领,愤怒的说道:“你说什么?她怎么会是铭哥哥的妻子?她不是彦少的老婆吗?还是说,你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抢走了我的铭哥哥!”

“你有什么冲我来,你欺负刘姨干什么?”

林染看到刘姨被她晃得摇摇欲坠,赶紧上前阻拦。

她推开了陆语汐。

陆语汐踉跄了几步,满脑子都是震惊。

她愤怒的指着林染的鼻子,怒道:“说,你到底对铭哥哥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勾引他了?你这个狐狸精,你不三不四,你道德败坏,我要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陆语汐像是疯子一样扑了过来,林染直接擒住了她的手,再一次将她推了出去。

“陆语汐,你再胡搅蛮缠,不要怪我不客气,这儿可是我的家!你要是告诉我席铭怎么了,我洗耳恭听,你要是来吵架打人的,我可不奉陪!”

“你还好意思提铭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快要害死铭哥哥了!”

她吼道。

林染听到这话,心脏都在微微颤抖。

席铭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陆语汐口口声声说她要害死席铭。

“小叔叔到底怎么了?”

“因为你,他被送到海外治疗,到现在生死未卜。都是因为你,他才受了那么重的伤,送到医院的时候鲜血淋漓。你这个害人精,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铭哥哥?”

林染听到这话,呆若木鸡,脑海中不但盘旋着陆语汐的话。

生死未卜……

鲜血淋漓……

席铭受伤了,而且还是很重很重的伤。

她脑袋嗡嗡作响,都没有能力思考。

陆语汐想要上前推搡她,但是没想到林染却突然用力的扼住了她的手腕。

那小小的身子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她死死地扣住陆语汐,急切的问道:“现在他在哪?”

“你干什么?难道还嫌害他害的不够吗?”

“他到底在哪,你说啊!”

林染的耐心消失殆尽,这话近乎愤怒的吼出来,满是气场。

陆语汐被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林染这么疯狂的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

她结结巴巴的说道,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陆语汐不知道,她不知道……

去找夫人!

夫人肯定知道席铭在哪儿。

她一下子冲了出去,刘姨担忧无比:“小太太,你去哪儿?”

林染仿佛听不见一般,竟然开了车就出门了。

她快速来到了席家老宅,夫人正在后院晒太阳,看样子悠闲无比,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儿子一般。

莫叔将她带了过去,恭恭敬敬的说道:“夫人,小太太过来了。

夫人起身,身上穿着名贵的大衣,慵懒华贵。

她一点都不像是五十多岁的女人,更像是三十岁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她品尝着红酒,道:“晒晒太阳吧,入冬了,太阳都变得难得了。”

她神情平淡,仿佛席铭根本没出事一般。

林染看着,都觉得自己产生错觉,好似只有她一个人乱了方寸一般。

她乖乖的上前,却没有喝下那杯酒,而是坐在了夫人身边。

夫人抚摸着她的脑袋,夸赞着:“多么水灵的女孩儿,你说我那傻儿子怎么都不知道珍惜,不知道如何哄你将你劝回来,却想要给你自由。你说,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真的太傻了?”

“夫人……都知道了?”

“刘姨是我的人,你们发生了什么,有什么能够逃得脱我的眼睛?”

“夫人,席铭是不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为什么你还能……”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夫人接话:“我还能如此淡定,是不是?”

“那你希望看到我什么样子?痛苦交加,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过着天塌了的日子?”

这反问的话,反而让林染愣住,不知所措。

“我是席家的女人,你知道嫁入席家,你会得到什么付出什么吗?”她见林染摇头,轻轻说道:“你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同样,你也要学会比任何人坚强,就算再想哭也给我忍着,明白吗?我就问问,席铭要是出事了,这个家谁来扛?”

“我……我不知道。”

林染使劲摇头。

“你来扛!”

这三个字用力的敲打在他的心头,是那样的沉重。

“当初席铭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就知道软弱是没用的,你必须坚强起来。我扛了大半辈子,也累了,如果席铭遭遇什么意外,席家就是你的。况且,你男人还没死,你更不用哭。”

她擦了擦她的眼泪,道:“你不用去看他,他要是痊愈了,自然回来看你。你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等你男人平安归来的时候。你要信他,信他会回来。”

“那夫人……当年信过吗?”她颤抖的问道。

沈悦脸上露出一抹落寞的笑,自嘲的说道:“我信错了男人,席铭虽然是他的孩子,却不像他那样薄情寡义。他言而无信,他的儿子未必这样。好好在家养着,你身上的伤也没有全好。等着他回来吧,做一个让他心安的妻子。”

林染听完这番话似懂非懂。

很深奥,但是似乎又恨浅显易懂。

她要相信席铭,相信他肯定能够平安回来的。

她就做一个让他心安的妻子,等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