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吴家侯府最近这些天真的是闹得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二房吴远征一下子输掉那么多银子,气的二房夫人直接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而府里的掌家权又握在长房的手里。

吴远征自己的银子用光了,就想从公中借一些银子把剩下的给还了,可惜长房的人死活不答应,还把状告到了侯爷哪里。

侯爷一听也是气的火冒三丈,侯夫人更被气的一病不起,一时之间个个都把吴远征骂个狗血淋头,他最后没办法,只好去找了现在嫁给贤王当正妃的贤王妃。

“妹妹,哥哥这次栽了,你可得帮哥哥一把,当初你拜托哥哥做事,哥哥可是一分好处都没有找你要,现在哥哥遇难了,你怎么的也得出手帮哥哥把这个难关度过去。”

贤王妃本来以为吴远征来是要给她报告新的好消息的,却没有想到他却是来找自己借银子的,而且还一开口就是五十万,他这一下子就狮子大开口,自己就算有座金山银山也不够他搬的啊!

“哥哥,我有多少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陪嫁也就那么几万两银子,王爷最开始在府里也不受宠,许多开销都还是我补贴的。现在这日子是刚好一些了,可是这到处打点,还有这诺达的王府开销,那一项不都是用银子来撑着。你这一开口就找我借五十万两,你让我从哪里借给你啊!”

吴远征才不相信贤王妃的话,他堂堂一个王妃,就算当初贤王不受宠,也都是有固定月利的,而且一看贤王那人,就肯定在私下里存了银子,自己这个妹妹莫不是看自己现在没有用了就不打算帮忙了吧?

他看着贤王妃,一双眼满是是探究和怀疑,问到:“妹妹,你现在莫不是想过河拆桥吧?我可告诉你,哥哥虽然现在急着用钱,可好歹我官位还在那儿,你要是真的做绝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也不要怪当哥哥的狠心!”

贤王妃一听,心中不禁一颤,她差点忘了,自己这个哥哥虽然好赌,可是身上毕竟还是有官职的,而且那官位还不低,自己要是这一次把他给得罪了,那将来要是真遇上个什么事儿,他若是见死不救,自己可就陪大了。

可是要她一下子拿出五十万两银子来她又拿不出,想来想去,贤王妃开口道:“哥哥,不是妹妹不帮你,只是妹妹也没有多少银钱,满打满算也顶多能凑个五万两银子出来。”

“什么?才五万两,你当时打发乞丐呢?”吴远征一副看不上的样子,语气中露出不屑。

五万两你还敢嫌少?贤王妃在心里骂道,就是这五万两她还嫌自己给的太多正在肉痛呢,吴远征还敢嫌少。

可是嘴上又不敢说,贤王妃只好到:“哥哥,真的只有这么多了?不信我把我放银钱的盒子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吴远征一听,能凑五万两也行,有五万是五万,然后就对贤王妃说:“那你先把银子给我。”

于是贤王妃只好叫进来自己的贴身丫鬟,然后把钥匙拿出来,自己亲自去取银子。

吴远征跟在她的后面,脖子伸的老长,还真打算看一看贤王妃的盒子里是不是真的只有五万两银子。

看贤王妃把盒子里的所有银票都拿了出来,点了点果真就只有五万零五百两银子。吴远征这下才算相信了,最后把那五万两连五百两都一起拿走了,才满意的离开。

等到确认他已经出府离开了,贤王妃才从胸中长长的的呼出一大口气,幸好,幸好。她的银子从来都没有全部放在一起,正好记得这个盒子里有五万两银子,否则自己的这一点家底,恐怕全都要被吴远征给夺了去了。

银子还是没有凑齐,但是吴远征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事情不太对,自己平常输也顶多就是几千两,最多一万两,那天怎么就会那样鬼迷心窍的输了这么多银子呢?

还有那个后来出现的年轻人,明明他每把都会赢,怎么到了自己提点那把的时候,他就输了呢?

不行,吴远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赶紧派出自己的人手去找那天那个年轻人的踪迹,可是他的人把京城都找遍了,都没有发现那个年轻人的踪迹。

这就奇怪了,一个大活人,难道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失踪了不成?

既然找不到那个年轻人,吴远征又想起了那天一直来蛊惑自己继续赌下去的场管,赌坊灯光昏暗,现在吴远征才突然发现,那天在自己身边那个场管竟然有点陌生,自己以前去赌坊都没有怎么见过他。

上当了!吴远征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可是他的银子已经七凑八凑给了赌坊二十几万两了。

不行,这笔银子,自己一定要给拿回来,他吴远征的银子这些人也敢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想到这些,吴远征就带着手下的人朝那个地下赌坊赶,今天他就不信自己拿不回来自己那些银子。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到赌坊门口,吴远征一声令下:“搜!”

那些士兵就像恶神一样全部冲进了赌坊,一时间把赌坊给搅得人心动荡,里面的人吓得东躲西藏。

吴远征穿着官服大摇大摆的走进赌坊,扫视了一圈里面这些人,说到:“近日刑部接到案子,有一大笔银钱失窃,我怀疑那个行窃之人就在你们赌坊,给我全部抓去刑部大牢,一个个严加审问,直到查出凶手为止。”

赌坊的场管一看,吴远征这是要做什么?要是他这一下把赌坊反而人都抓了起来,那他们赌坊的生意在京城还做的下去吗?

那个场管赶紧弓着身上前,朝那些士兵和吴远征做了一个揖,然后小心的走到吴远征面前,低声说到:“吴大人,您这是作何呢?我们赌坊您也常来,里面都有些什么人,您都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作奸犯科的人存在呢?”

“哼——”吴远征一甩袖子,从鼻中发出一个哼声,恨恨的到:“本大人从不曾来过你们这种地方,休要胡言乱语,小心本大人命人板子伺候。”

吴远征看了一眼这个场管,跟那天接待自己的不是同一个人,心里就更加肯定了。自己一定是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