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旁门住了下来,毡房就在我旁边不远处的地方,与我一样,开始在草原上生活。
我呢,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的改变,他们想看吗,就让他们看个够,天不亮便沐浴更衣的苦修。
为了浑身洁净,我还带着半桶水,爬山涉水的非常麻烦。
但,左道、旁门一来,就不用了。
二人为了看清楚我,我醒,他俩就也醒了,与我一起深夜前往,只不过我骑马,他俩开车,就帮我载着水。
省的我麻烦。
而且后来,为了平心静气,我直接做车过去,不在骑马。
“我天天车接车送的,你说我这算是修炼啊,太舒服了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在车上坐着,黑夜下,轰隆隆的让我怡然自得,呵呵的笑,“让我师父知道,还得说我,一点苦修的劲头都没有”。
“你就少得了便宜卖乖了,你骑马而来,必然疲惫,哼哼,坐车才能静心修炼,这谁都懂。”
左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拿把折扇,天气冷也拿着,在那拍打手面的说,“你该进入辟谷境界了吧。”
“对,马上了,在打稳根基,以免带来麻烦。”
我呵呵一笑,和二人熟悉了,就也了解了二人的性情。
左道这个人,虽然长了一张女人的脸,性子却格外的火爆,激动,遇事还有些鲁莽,反而是旁门,高大宛如一个大猩猩,面容也颇为狰狞。
却是遇事冷静,总是乐呵呵的不言不语。
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我也才知道,旁门是师兄,左道是师弟,旁门左道,不是左道旁门。
此时旁门开车,聚精会神的把车开的像是一条蛟龙,奔腾入海一样,让我做的有些不稳,水也撒了不少,就说,“旁门哥,咱们能不能开稳点啊,我到那还得用水呢,都撒光了,就白拿了。”
“哦,哦。”
旁门这才把车速稍微开的平稳了一些,但也平稳不到哪去。
我就说,“左道弟,你们到底师出何门啊,能不能与我说说啊,听你们的名字,我就对你们的师父好奇不已。”
左道不高兴了,“你为什么叫他旁门哥,叫我左道弟啊,我俩年岁差不多,而且我不一定比你小啊,要喊一起喊。”
“嘿嘿,我愿意,你打我啊。”
呲牙一笑,“左道弟,你就说把,我也听听,什么人啊,收了你们这两位极品徒弟。”
“有你知道的时候,不许对我的师父如果轻蔑。”
不搭理我了。
看着黑夜下的草原。
我便呵呵一笑,转而问旁门,“旁门哥,我都喊你哥了,你就说吧,你们到底是谁的徒弟啊,为何来看我啊,我是不是人中龙凤,我是不是平庸之辈,和你俩有关系吗?”
“有啊。”
旁门说,“左道不服气,他原来是唯一的人中龙凤,现在多了一个你,他肯定不高兴啊,所以就来了。”
“来了,干嘛啊,打我?!”
我看了看,“他也没打我啊?”
“嗯,左道,会出手的。”
旁门笑了,“你小心点这小子,阴狠着呢,得罪他的人,都没好下场。”呲牙一笑,面露狰狞的显得很可爱。
“我看啊,左道比较直接,你才是杀人不见血啊,菩萨笑容,金刚怒啊。”
我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看了看左道、看了看旁门,这二位都不是善茬,不管是为什么来的,反正是冲我来的,我就的多提防提防。
待,到了山脚下,我便沐浴更衣,爬山苦修,一座最少四五个小时,二人居然就在那等候,有时还上来看看我,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像是我的私人保镖。
这样的日子一环就是三天。
二人就开始犯嘀咕,在那闷头说话,也不知商量什么,还避着我。
我呢,不管了,避着就避着吧。
看着海东青的伤势越来越好,感觉快苏醒了,就没在干什么,这一日,一直守着它,感觉这回应该可以遨游天际了。
也算我在此地办的一件事吧。
早晨我就把它带了出来,一直吃过了午饭,还没醒。
左道、旁门就好奇了,“这鹰活的?为和如此巨大啊,什么品种。”
“是啊,我也算见多识广了,却没见过这样大的巨鹰,太大了。”
非常好奇。
我便说,“你那就不是见多识广,见多识广就该认识。”没说,二人有事瞒着我,我也得瞒着点他俩。
要不然,一直被坑。
“??????”
二人闭嘴不言,与我看着一起巨鹰。
待,到了下午三四点钟。
秋日下,太阳已经不再那么灼热了。
“扑棱!”一下。
海东青清醒了过来,折腾着,在那微微不舒服的呼扇翅膀,随后又翻了个,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路,很不稳。
“醒了,醒了。”
左道笑着说,“终于醒了,快飞啊,飞起来看看,快飞啊。”伸手招呼。
我立刻拦住了,“它受伤刚好,你着什么急啊,得慢慢来。”哈哈一笑,呼喊,“你好了,好了,可以飞了,试一试,试一试。”
“唳!”的一叫。
海东青一看到我,瞬间怒了,似乎知道我给他灌药,习惯性的一扇翅膀就飞了过来,要挠我。
“我操,怎么这样啊,是我救了你,你不记得了,哎呀,畜生就是畜生,果然还是恩将仇报,农夫与蛇啊。”
我立刻往后躲。
左道、旁门愣住了,“这不是你的鹰啊,好吗,上来就干你。”
“够可以的啊。”
二人躲开了,看热闹,还说呢,“这巨鹰双翅完全展开,得五米吧,厉害了。”
“头一次看见啊。”
惊呼不止。
我呢,连连躲闪,呼喊,“海东青,你可别恩将仇报,是我救了你,你抓我干什么,赶紧让开,让开。”
我躲到了毡房门口。
不敢张狂。
这巨鹰的爪子,碰到我哪,我都是掉块肉啊,如果抓到脑袋,没准我小命就没了,随时准备进去。
希望海东青能明白我的好。
可畜生就是畜生,只记得我给它灌药,立刻“唳!”就冲向了我。
“我去你大爷的。”
郁闷的立刻往毡房帐篷里一钻,这才躲过了。
就听外面海东青在那“唳!”“唳!”的叫个不停,好像还在抓毡房,我心中郁闷,骂娘,“你他妈的还万里挑一呢,一万只老鹰出一只海东青,哼哼,万里挑一的屁,聪明个屁,谁对你好都不知道,这绝对的农夫与蛇。”
“哈哈,搜头乌龟啊。”
“缩进王八盖子里不赶出来了。”
左道、旁门哈哈的笑,被这一幕弄的啼笑皆非,“居然被一只鹰弄的如此狼狈,你还什么人龙龙凤啊。”
“没错,没错。”
笑个不停。
这时,狐碟出手了,“吱!”“吱!”一叫,在对峙海东青。
这下,海东青“唳!”“唳!”的叫声,才停止,似乎飞走了。
“公子,出来吧,那畜生,已经离开了。”
“他妈的,生气。”
灰头土脸的走出,看左道、旁门都在笑,啐了一口吐沫,看了看天空翱翔的海东青,直撇嘴,“你他妈的会飞,没死,多亏了你爷我,你却想抓我,你他妈的狼心狗肺啊。”
指天骂娘,却是不管用。
海东青只顾着在那翱翔了。
一跺脚说,“不管了,准备晚饭。”
“哦,公子。”
狐碟晃动着尾巴跟着我,再次进入毡房。
待,到了傍晚时分,天黑了下来。
我、塔尔齐大哥,还有旁门正做饭呢,突然,“扑通!”一只野兔扔在了我们不远处的草坪上。
随后“唳!”的一叫。
就见天空,海东青在那环绕着飞。
“哎呀,这家伙不会是来送礼的吧,回过味来了,是我们救了他?”
“很有可能。”
塔尔齐大哥跑过去看了看兔子,已经死了,灰皮的很肥,立刻说,“晚上添肉了。”
“好,好。”
旁门笑了,“这鹰是海东青啊,不错,不错,总算能够醒悟。”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苦心没有白费。”
“??????”
我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那会还嘲笑我,看了看天空,“行了,行了,走吧,我啊,救你,不图你的回报,你明白就好。”
“唳!”“唳!”的鸣叫。
在我毡房的上面,盘旋了许久,这才离去。
“哈哈。”
气顺了,高兴了。
呵呵笑着,看塔尔齐大哥在那拿出蒙古刀,去皮弄兔子肉,格外高兴,呼喊狐碟,“狐碟,狐碟,看到了吗?那海东青啊,明白了,给咱们送兔子来了。”
“嗯,嗯,奴家看到了。”
狐碟内心也高兴,“我就知道,它不是普通的畜生,终归会明白的。”
“对,不过想来,看着它能重新飞翔,也就算是知足了。”
此时,心情一顺百顺了。
看什么都高兴了。
待吃晚饭时,吃着海东青给我送来的野兔,都觉得美味,好吃,大口大口的吃了不少。
“看你那样,真是够可以的,不就是一只老鹰懂得报恩吗?至于吗?哼哼,少见多怪。”
左道吃着,嘴里还吐槽这,“不是追你赶你的时候了,你忘性脑子可真大。”
“你能不能行,能不能行,不能行就滚草,谁还没有糊涂的时候啊。”
翻白眼吐槽,“少说这些废话。”
“哼哼,德行。”
左道继续大口吃肉,“下次让它给你补只老虎来才好呢,那样你不得乐疯了。”
“你们家草原上有老虎啊。”
不理他了。
心情终归是高兴起来了,在那自己呵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