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天帝钦点的女官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曾经上界的时候认识我,或者是我身上的仙力已经被他察觉,不论是二者当中的哪一个,都让我不由自主的心惊肉跳。
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其他的表情,淡漠的眼神和表情,就好像没有眼前的仪式一般,随着他和南煜站在最先进了鬼门以后,众人才纷纷的跟了进去,这样浩大并且井然有序的场面,我也是第一次在冥界见到。
水冶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居然比冥界的阴暗还要更胜几分。
终于走到了地府门前,众多官员全都下场,南煜惹墨止,白汐,领着水冶四处走动,先是冥界炼狱的刑法惩治,再是去观看地府中记录明确的生死簿和各路文案,所有的讲解,都是白汐和墨止负责,而南煜和水冶便在一旁倾听。
南煜留下了我们随行的六个婢女和六个男兵士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的距离既能够听到他们的言论,也能够看清楚他们的作为,不过那些侍从,都是不敢正大光明的抬头看去的。
我站在她们中间,也不过是偷偷看上个一两眼而已。
其实我一直注意着的,还是白汐的动静,虽然如今她没有说出什么不利的话来,但是我知道,越来越近了……迟早,她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水冶的手中接过白汐递上来的冥界史记,随意翻了翻,对白汐问道:“你就是天帝钦点的那位女官?”
白汐表现的十分荣幸并且欣喜的说道:“烦劳使者记得清楚,让白汐十分荣幸。”
水冶点点头,随后又说:“你身上颇有仙气,却飘飘浮浮,不甚入骨,你其实并不为仙人,却是从何而来的仙气?”
白汐楞了一楞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天帝都没有追溯过的问题,他却突然问的详细,竟然还是这样的一副正经环境当中的正经场面。
就好像是一本记录着国家大事的书籍当中突然提到了某个领导的一番艳遇一般,这样的转换让人摸不着头脑。
白汐楞了一阵以后,也算是神思敏捷,她低头对水冶说:“或许是曾经误食到过仙果,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
仙果倒是一个不错的理由,我笑了笑,还真是神思敏捷的白汐啊。
水冶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南煜和墨止专注的看着他们的情景,没有多说什么。
冥界的一趟圈子逛完了以后,也不过两三个时辰,白汐和墨止分别交给他两本册子,一本是官员引用记录册,一本是冥界凡间的精确人数记载和百年来死亡概率,甚至也包括其中发生的某些大事。
水冶手上拿到这两本册子以后,也十分淡定的跟随着南煜和墨止走到了鬼门关,我正在感叹着原来一番接见只有几个小时而已,并且仙人不会劳累,不会口渴饿肚子,所以一些用餐和休息的程序,也就免了。
水冶到了鬼门关,眼看着就要和南煜他们道别,水冶一直的话都不多,只是偶尔的询问,大多数都是倾听,所以我并不了解他的性格,白汐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切入,和他畅聊她所想要表达的,一直压抑心中并且策划已久的一件事情。
终于,水冶对南煜说完了最后两个字“告辞”的时候,白汐忍不住喊道:“等等,上使。”
我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忽然心生悲戚。
墨止个南煜都站在当场,他转过身看着白汐,不解的皱眉,白汐却忽然,跪在了地上。
南煜和墨止自然是意识到了不对静,却已经无法再去转变什么了。
白汐可怜巴巴的看着水冶:“上使留步。白汐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知上使和天族。”
水冶皱眉,好奇的开口:“哦?”
白汐得到准许,鼓了鼓勇气,没有看过身边的南煜和墨止的神色,自顾自的说道:“白汐不忍看天界蒙蔽,想要告知上使一些真相,白汐昔日为了冥界立功没有功劳我有情分可言,但是冥王今日今日的做法却让白汐心寒,不但除去了我的职位,让天帝颜面扫地,也让白汐变成了众矢之的,今日也是为了能够欺瞒天界,才会有我的存在而已,不过,不多久,我就会在上使离开之后,被赶出去了,而且,而且……”
白汐看了一眼我的方向:“而且,冥王还带回一个身为仙骨的仙人,作为自己的房中人,这实在违背天界规定,白汐不忍心再这样欺瞒下去,所以才会擅自主张………”
南煜和墨止的表情,没有过多,更加没有什么恼怒和愤懑,只是冷静的站在那里,像是事不关己。
白汐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着水冶的神情,幸好,水冶并没有什么神情。
白汐继续道:“仙人,天界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大发雷霆的,白汐觉得,每个人不应该独善其身,白汐想要做什么,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水冶反问白汐:“你呢?你也是仙人?”
白汐顿时惊讶起来,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水冶上使,半晌回复他道:“我……我只是一个误有仙气的鬼魂而已,不……不算仙人,只是一个仙灵罢了。”
水冶点头:“既然你是鬼仙,也就算不上是仙人了,既然不是仙人,似乎待在冥界合情合理。”
白汐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半晌点点头:“我是名正言顺的……而,而冥王的房中人,却是地地道道的上界人,一像上界人和冥界是不能够互通的,白汐也是为了大义,牺牲小义。”
我远远的看着那处的场面,总觉得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关心这件事情,白汐和他所说,他也没有任何的大的反应,反而还和她聊的远了。
水冶转头看着南煜:“你是否有她上述的这种行为?”
南煜点头:“确是。”
水冶点头:“如此的话,我便要回上界禀报了,告辞。”
南煜和墨止上前,白汐依旧跪在地上,没有人再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