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群不靠谱的人真的心狠手辣的追着墨子规怼过,但是,墨子规并没有真的对这些人下黑手,只是小小教训一顿便饶了他们。

墨子规带着昏迷的墨子涵找到了薛子涵的头上,暂时住了下来。

墨子规是夜楼的人,薛子涵是知道的,也曾感叹夜楼这一招用的高,夜楼和封卿的合作关系都天下大白了,薛子涵于情于理都不会为难墨子规,自然是好吃好喝供着,墨子涵也是请了人来看伤。

别以为薛子涵这么好心,他这可是打算以后连本带利的向夜楼讨回来的。

城墙上,李凡海接到手下“孟家居然内讧两败俱伤不能送晶核”的消息,顿时气的倒仰。

不得已,李凡海只得再次商量,最终敲定,每个家族在贡献一万颗一级晶核,才算解决。

僵持了几天,就在夜楼以为他们不会动用硫酸晶核的时候,突然响起了——

“给我丢!”

突兀的吼声响起,夜楼发现,出现了一批身上踹这两个鼓鼓囊囊大包的飞行人类。

发出声音的就是最前面那个。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他们手中拿出了晶核在另一边蘸了一下硫酸,然后手上就像拿着一个烫手的铁块一样丢了下来。

“嘣——”

一声脆响,落地的晶核裂开了来,里面的硫酸液炸出很远,也变得更多了,在那附近的猎手们被硫酸的洗礼,造成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断了手脚并不代表就没有了作战能力,因为还有异能,但是如果脑袋被腐蚀了,那就真的消散于天地之间了。

夜楼不禁感到悲哀,胸口闷闷的,抬起手放在胸口,这样,连另一种方式都不能活着了。

“地猎手撤!”

“金!木!水!土!”

夜楼还没有下指令,那边洛地已经迅速反应过来,想出了对策。

大家都是配合十分默契了,洛地并没有明确的下发命令,但是所有有异能的猎手都十分默契的将接下来丢下来的硫酸晶核包裹了起来,就算是爆炸,炸出来的硫酸也只是炸在了藤条上,土里面,水里,金属里,就算有炸出来的,也只是少量。

但是,就算是少量,猎手们还是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空猎!跟我上!让他们有来无回!”

夜楼手中凝出淡黑色的冰刀,渐渐黑化,完全变成了丧尸的样子。

“吼————”

夜楼仰天吼了一声,所有的丧尸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附和的仰天大吼。

伸出食指,尖利的黑色指甲划断身上极其贴身的一根带子,露出背后一个超薄巨型晶核。

抽出四根针头,扎进身体,夜楼瞳孔散发出隐隐蓝光。

脚在地面上狠蹋一步,整个人向空中蹿去,抬手一刀将为首的一个人类斩下空中,猩红的血液随着尸体从空中落下,狠狠砸在地面上。

事情不过发生在弹指之间,夜楼直接将人从两腿之间劈成了两半,这是得有多大的爆发力和实力!

“她在空中!!”

一个不起眼的声音响起,成功将人类的视线从那个死了的人类身上转移到了夜楼的身上。

“怎么可能?!情报上没有说夜楼有飞行的能力!”

李凡海不敢置信的瞪着空中的夜楼一刀一个人类,跟切瓜似得简单。

终于注意到了她身上那四个管子和背后的巨型晶核。

“快!砍断她身上的管子!把她背后的晶核抢过来给我!快!”

李凡海露出他那贪婪的嘴脸,不顾士兵死活,下达了命令。

“不知死活!”

夜楼冷笑一声,停在空中,身边凝聚无数根冰针,“暴雨梨花!”

“啊!”

“嘭——”

“快散开!”

每一根冰针都包裹着夜楼的一丝精神力,控制着冰针自发寻找猎物,扎进身体,然后爆炸。

有人大吼着散开,这时空猎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不用夜楼出手,这些空中猎手手中的匕首直接亲吻了他们的脖子或者胸膛。

一具一具的尸体从空中掉了下来,伴随着一阵血雨,把地面染红。

“火!”

随着洛地的一声令下,火属性的异能猎手,自发的动用起异能,将尸体烧的灰都不剩,杜绝了这些尸体变成丧尸的可能。

“肮脏的人类不配成为我不夜族的子民!”

洛地的做法深得夜楼的心,夜楼融化了手中已经染红的血刀,冷声道。

我们没有第二次生命,凭什么给你们机会有?

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就这样简单的落幕了。

虽然损失了一批人手,李凡海还是送了一口气,死的只是一批能飞的异能者,但是后天培养出来飞行异能者还是有不少的,不至于丧失了以后飞行作战的兵力。

最让他惋惜的还是夜楼背后的那个装置,如果有那个装置,加以研究,实验室就不会损失那么多试验品了,全都是战斗的好手啊。

而且,几天下来了,自己这方还是第一次出现伤亡,因为有防御系统的保护。

但是,长时间的不眠不休的维持防御系统,那批防御型的异能者都昏死过去几个了,现在人手强烈不足。

在这么下去,防御系统迟早要崩坏,那样的话,就危险了。

在那之前,不停的斗智斗勇,与这群丧尸周旋,消耗他们的丧尸数量,等到系统崩溃的时候,才有更大的胜算。

但是眼下看来,连对面五万的兵力都没有消耗到,这个进度太慢了。

在看夜楼这边,坐在金属房子内,闭目养神,实际上是在和墨子规精神联系。

【情况怎么样。】

【已经有四个异能者被送出来了,中央就有两个,估计过不了多久防御系统就要瘫痪了。】墨子规站在一个窗口,悄悄地用望远镜观察基地中央保护的最好的那个建筑。

【很好,李凡海就是趁着防御系统还在的时候消耗我们的兵力,我们自然不能如他们所愿,你们在基地里面一定要小心点,人类的高手一个都没派出来,不止是在藏拙保存实力,还是对基地里面一种监视。】

【放心吧,没人能够发现我们,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薛家的势力里。】

【那就好,但是还是小心为上。】

【嗯!】

断开精神连接,夜楼揉了揉太阳穴,长时间的精神链接比干翻一群人类还累。

洛地还在外面指挥作战,夜楼正在想用什么,在最后的时间里,里应外合,将防御系统破坏掉,不止是墨子规他们的撤退路线安排,还有,要用什么强大的力量强行破坏防御。

“滴——滴滴——滴——”

就在夜楼烦恼的时候,通讯器响了起来。

这是封卿的人研究出来的,不夜族只研究出了通话,封卿却造就出了可视频。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无奈的夜楼按下接通按钮,通讯器投射出封卿的影像,让夜楼惊讶的是,封卿身后那个对她怒目而视的女人,正是刑法司的主事毕凌的妹妹,毕夏。

夜楼刻意无视,他怎么样,身边有没有女人,关我什么事。

心里虽然这么想,眉头却是毫不掩饰的蹙在了一起。

这一幕很明显的被封卿看到了,从前是情场老手的他,转过头冷声对毕夏说道,“出去。”

毕夏一愣,随即一脸委屈,“哥哥说要我代他向夜小姐问好。”

“让他自己来。”封卿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现在,出去!”

这次,封卿加重了语气,夜楼隔着投影都感到一丝森然,心里顿时更加觉得封卿冷漠无情,对他的情分突然淡了一点,刚才有的一点绮丽消散的无影无踪。

毕夏一脸委屈,梨花带雨的跑出去了,跑出去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一眼夜楼,当然,很没有威胁性,不过让夜楼无语就对了。

你算哪根葱,我一根手指你能捏死你,哦,一根不行,只能碾死。

啊,太血腥了,我喜欢。

毕夏走后,两个人隔着投影相顾无言。

夜楼终于不耐烦,“你打开通讯器不会就是为了来给我演示沉默两个字的?”

“当然不是,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情报,你的小狐狸和小老虎修炼成人了,变异动物崛起了,你那里可能要经历一起兽潮。”

“你在开玩笑吗?”

银狐白虎聪明不假,告诉她这两家伙占山为王在哪溜达,她信,但是,变成人?这也太惊悚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当然能够变成人类的样子的只有少数,放心,等会儿我会给你传一份资料出来,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嗯,那你还有事吗?”夜楼答应下来,就开始撵人了。

封卿挑眉,“怎么,这就赶我走了?”

“爷忙着呢,没空和你闲聊。”夜楼不耐烦的回答。

“本来下面的人送来的战报说你处于被动状态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被自己喜欢过得人嘲笑,更让夜楼心烦意乱,烦躁的很。

“不过一个防御系统,毁了便是。”

“你说的容易!”夜楼没好气的说。

“热武器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异能,鸡蛋在牢固,碰不过石头。”

夜楼一愣,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一阵喜悦。

“我知道了,再见!”

虽然拨开了夜楼心中的迷雾,但是夜楼还是抹不开脸来对封卿说谢谢,俏皮的勾起唇角,伸出食指,直接中断了通话,然后得逞的笑了。

虽然有了办法,但是,现在还不能用,因为……

兽潮!

这几天要加固防御了,而且要在兽潮来临的时候,破坏了基地的防御系统!

一旦基地防御系统破坏,里面保存的实力就不得不被打开了,自己这边防御加强不好啃,相比之下,人类就好啃多了,有血有肉有晶体,比干瘪瘪还有病毒的丧尸好吃多了。

到时候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

说到银狐白虎,她也拿不定主意啊,只能到时候看情况了。

唉~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这时,被中断了通讯的封卿看着消失的投影,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生气,收好通讯器,就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

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棕色短发的青年,精致英俊的五官,不是封卿深刻的线条,更是偏发柔和,换上一身古装,就是一名风度翩翩的温柔俏公子形象。

“你来打招呼的?”

“毕夏刚才一脸委屈,满脸的泪水,你好歹看在我面子上温柔点,这丫头可是喜欢你十几年了。”

来人正是毕凌,进来后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怎么,通讯结束了?我还没打招呼呢,听说是个同类大美人。”

“我以为只是毕夏的一个借口。”

毕凌耸耸肩,“确实是借口,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正是示威的时候,你横插一杠子,她可是委屈的不行。”

“好好管教,她的心思我没兴趣,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封卿也是无奈了,觉得头痛。

“能嫁我早就把她嫁出去了,再说了,在我眼里,能拿得出手的好人家除了你就是薛子涵了,偏偏你两对她都是躲闪不及。”

说完毕凌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只能等她自己想清楚了,说不定以后看到夜大美女和你恩爱的不行自己就想通了呢。”

封卿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夜楼的脸,然后记忆中那张脸突然出现,挡住了封卿的想法。

封卿冷静下来,平淡的说,“不会。”

毕凌回过头,“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那我可就下手了哦,有实力又漂亮的女人才适合我们身边。”

封卿顿了顿,“随你。”